第一百四十三节:破裂

第一百四十三节:破裂

这句话很突然,苍若愣在了当场,有些欣喜若狂。

苍若:“什么?真的……”

(打断她)任美庭:“但仅仅是朋友的喜欢。”(她不语)“我不是对妳没有感觉,只是更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停留在美好的阶段。”

苍若:“我……”

任美庭:“妳应该要找一个能跟妳组成一个真正家庭的人,而不是我这样的伴侣。”

苍若:“……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的,有其他小孩和那个妳,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任美庭侧头不语)“遇见妳之前,我不懂什么叫感情,是妳让我知道了它的感染力。如果是我的问题我可以改的,没问题。我只求妳……别扔下我一个人。”

任美庭:“我没有扔下妳,我只是不想让我们变得那么复杂。”

苍若:“……妳认为我是妳的累赘?”(哽咽着)“如果妳说是,我会努力不让自己成为妳的负担。”

任美庭:“妳还真是……什么都不懂。”(捂头)

苍若:“懂得太多也是一种责任,为了妳我情愿什么都不懂。”

任美庭:“……妳会后悔的。”

苍若:“若是之前没有碰见妳,我可能会后悔;若是今天留不住妳,我可能也会后悔;但今生有幸结实了妳……我不后悔。”(握着她的手)“Donotleaveme……Please。”

任美庭望向天空,她尽量控制好已然有些紊乱的心思,她走到苍若身旁和她并肩。

(暗暗咬牙)任美庭:“妳确实是我的负担,没有妳的话……我可能会轻松很多。回去吧,过妳原来的生活,那样对我、对妳……也许都好。”

不知是话语伤感,还是她真动了情,任美庭的心头竟泳过了一丝悲楚。清风将两人最后的温存吹散,不由一丁点的痕迹。虽然没有回头看,但任美庭能够想象得出苍若蹲在地上大哭时的场景,可她现在只能努力的不去想它。

====滕思梦家·卧室====

躺在床上,任美庭盯着天花板看了三个小时,心里波澜不定。侧头看向墙上的挂钟,见时间还早又憋闷的无趣,任美庭索性起身换上了滕思梦的衣服,开门离去。

走在喧嚷的大街上,她的心情可谓是仅次姜杰之后的又一个谷底。刚才对苍若的恶语相加,让她感到了有种无法言喻的懊悔。

任美庭:【我是不是有点过了?如果我不理她,等时间一长,她应该就能淡忘的才是,我……好像伤了她。】

倘若论算计人心,筹谋布局,任美庭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但要论儿女情长、牵肠挂肚之类的感情问题,别说是苍若了,连她自己都是和尚娶亲。看着前方那些结伴而行的小情侣,任美庭扪心自省。

任美庭:【她不是真的…她只是我的一个人格…是我的错觉……我的错觉……】

(打个哈欠)冼末:【大姐头,妳干嘛呢,自言自语的?】

任美庭:“没。”

薛政:【……看样子,妳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冼末:【什么决定?】

任美庭:“我……好像做了件蠢事。”

冼末:【啊?】

薛政:【如果是苍若的事,妳不用觉得自责,她会明白这是为了她好。】

冼末:【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薛政:【有人喜欢妳的大姐头。不能说是喜欢,是痴迷吧。】

冼末:【痴迷?什么意思白痴吗?一个白痴会喜欢人?我怎么不知道?】

薛政:【……跟你一个孩子说不通。】

任美庭:“……我跟她说,她是我的负担,没了她我会轻松些……”

(有点愣神)薛政:【这话……】

任美庭:“我知道我说过头了,我要说我后悔了你们两个信吗?”

(异口同声)冼末/薛政:【不信/信。】

薛政:【你为什么不信?】

冼末:【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弄得这么复杂,你们不累吗?】

(不理他)薛政:【对于这方面的事,我也是欠缺不足,没办法给妳更好的……但是妳要知道,这么做不光是对个人,更主要是为了我们这个集体。既然妳想要整理内部世界,就要从更长远的角度去对待问题,妳是我们当中最聪慧的,应该会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想到一个问题)任美庭:“……如果心世界合并以后,那些非活跃的人格怎么办?他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薛政:【影响……绝对会有,因为妳这是把诸多的小空间融扩成一个大的空间,所以妳务必要一个一个的来,让我们的精神世界在缓冲之中逐渐的得到释放。在合并之前妳还有选择的余地,一旦两个心世界重合,人格之间也会产生某种的共鸣效应而进行同化。换句话讲,合并心世界……也是在合并所有的人格。】

任美庭:“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冼末:【你们要合并世界?我也得参与吗?】

薛政:【这个你要问你的大姐头,我只是代人行事。】

冼末:【那合并以后,我会变得不一样吗?】

薛政:【只要你是子人格就不会。这么做可以我们大家彼此见面都会更方便一些,还能同时减轻我们大脑的负荷。】

之后他们又说了一些别的,任美庭全然没有在听。走到一个饮品店,她想停下来喝点东西。在门口等着的时候,她见有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站在自己的旁边,个子不高但是很好看,他的手里拿着一杯装有咖啡色液体的东西,上面的标签写着:百香果焦糖咖啡。

小伙:“妳不高兴吗?”

(微微点头)任美庭:“昂,有一些。”

小伙:“我以前也碰到过伤心事,让朋友开解一下会好很多。”

(看他)任美庭:“你让别人甩过吗?”

(被问得一愣)小伙:“呃……有过类似的经历。”

任美庭:“什么感觉?”

(想着)小伙:“抓心挠肝、痛不欲生,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

任美庭:“那恋爱又是什么感觉?”

小伙:“妳……没有过恋爱?”(她不语)“……就是思念吧,见不到她妳会想,两个人碰面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心灵是相通的。听上去可能会有点绕,但我认为那就是感情,只想依偎她旁边,这样就够了。”

这时,窗口里递出来了一杯同样口味的咖啡。小伙冲任美庭笑了一下,拿着杯子朝回走。他坐在了一个男人的对面,把后给的一杯放在了他的跟前,之后将一个吻留在了那个男人的额头上!

任美庭:【他们……!】

有过路的人看见这样的举动都表示很反感,可那并没有让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失去半分。

冼末:【我-的-天-呐!这也太恶心了吧?俩男的玩这个!】

薛政:【……】

服务员:“小姐,您的东西好了。”(见她有些发呆)

任美庭拎着口袋按原路朝回走,临走前那个小伙还向自己这边挥了挥手。

她不想回家,就干脆去找了滕思梦。店里跟之前一样,还是一个客人也没有。滕思梦正在展示柜前写着什么,屋子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任美庭:“妳这儿每天过得都是这么惨吗?”

滕思梦:“这几个月是淡季,妳怎么过来了?”

任美庭:“无聊出来走走,随便给妳送点儿东西。”(把饮品递给她)“妳忙妳的,我坐会儿就走。”

说着,她走到一个破旧的椅子上坐下。

滕思梦:“妳怎么了?”

任美庭:“……感情上出现了一点挫折。”

滕思梦:“妳感情上?跟谁呀?”

任美庭:“我自己。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她的语调怪异,让滕思梦困惑不解。

滕思梦:“妳要出家呀?”

任美庭:“一刹那之间,我已心神俱灭,何来心静无乱?若向外……”

(打断她)滕思梦:“等等,妳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妳没嗑…那种东西吧?”

任美庭:“没,计划照旧。”(起身离开)

====滕思梦家·客厅====

下午四点,巴近章如约而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

(看她状态不佳)巴近章:“妳怎么了?”

任美庭:“说你的。”

巴近章:“后天晚上八点,巩淮在他的饭店设了个酒局,怀乡酒店。”

任美庭:“……昂。”

巴近章:“昂什么,下一步呢?”

任美庭:“东西呢?”

他把包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两包黄色的纸袋扔给了任美庭。

(打开第一个)任美庭:“四千就这么点?”

巴近章:“妳见过钱没有?”

(又看了第二个)任美庭:“没错,就是它。我要和巩淮单独见面,饭店附近有没有人少一点的地方?”

巴近章:“门口的左侧有个死胡同,那边一般是没人去的。”

任美庭:“……那就后天动手。你想办法把他引到那个胡同里,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店,别人问你就说是落了东西。记住;一定要让其他的人都看见你,为你做不在场的证明,否则你大哥出了事,第一个惹人怀疑的就是你。”

巴近章:“嗯,妳分析的有道理。”

任美庭:“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信号,听到信号以后,你再马上跑出来赶到胡同,之后的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巴近章:“只要你把巩淮的事处理好,我这边就没问题。他手下有将近一半的人还都是我招进来的……对了!石来怎么办?”

任美庭:“他交给我,你就不用管了。”

说话间,巴近章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任美庭。她接过一看,里面也是四沓一样厚度的钞票。

(见她看自己)巴近章:“这是单独给妳的,算是见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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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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