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将错就错?
这般,魔教一众皆是大惊失色。
特别是汪雨,当即道“司马长老,你这是干嘛?”
司马净长没有答言。
并不是司马净长看不上汪雨这个小辈,单纯只是这人从不与人说话,最起码,时至今日,唐门之外的人,还从未见他开过口。
当然,这也是唐门的一个规矩,从古至今皆是,修习八大拐的人,轻易不可露脸,轻易不能开口,至于这个“轻易”是什么意思,又是个什么尺度,难说!
这事儿汪雨之前也是知道的,实在是急糊涂了,这不,随即便又转向了司徒公达,道“世伯,魔教和唐门是世交……”
“是吗?”汪雨刚开口,便听司徒公达直接回道,冷眼看着汪雨。
也就是这时,司徒公达身旁,一个对于江坏和汪雨来说,极为熟悉的身影也终于是开口了,道“汪小姐,之前魔教从我们手中抢东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番说辞啊。”
正是薛丁,说罢就这么看着汪雨,脸上带笑,但笑里藏刀。
显然,唐门是要秋后算账了。
汪雨知道,魔教这次有错在先,说“理”绝对是没用的,至于说“情”,那就更是火上浇油,往刀口上撞。
此时想让唐门让步,完全是天方夜谭!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看能不能和其谈谈条件,让其高抬贵手……
随即,便听汪雨道“世伯,师兄,您们的意思是?”
“我们?您问我们?”薛丁道。
“没有,我只是想听听您们的态度。”
“我们的态度,那得看您们是个什么态度。”依旧似笑非笑。
薛丁这话什么意思,汪雨也能听出个大概,明显想让汪雨先交出秘籍,这事儿,汪雨不是不肯,只是那么本儿《纯元功》怎么看怎么像个“赝品”。
而就在汪雨还在纠结着怎么应对至极,那薛丁却是直接道“汪小姐,难道还不懂吗?好吧,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秘籍呢?”
果不其然,虽然已经猜到,但这话一出,江坏还是眉头一颤“师兄,这秘籍……”
“岂能给你!”汪雨正要开口,江坏却是忽然上前一步,冷言道,说着便就抓住汪雨的胳膊,将其拉到了自己身后。
再看薛丁,微微一笑,道“江公子……不对,应该说,师叔祖,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说得明白,这东西乃天降至宝!谁得了,就是谁的东西!”
“哦!”薛丁微微点了点头“江公子……”
“什么江公子,喊师叔祖就喊师叔祖,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儿,你玩儿呢?”
“师叔祖?”薛丁苦笑不得“您……”
“怎么?不对吗?你不是这个辈分?”江坏皱着眉头,自顾自地琢磨道“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是吧?虽然我也的确不计较你们喊什么,但世人皆知,唐门是最讲规矩的地方,你这样,未免有些太没大没小了吧!你师父是这么教你的?”
“你……”薛丁明显还有话要说,不过话到嘴边,一看江坏的脸,莫名却又咽了回去,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司徒公达。
再看司徒公达,依旧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但又不怒自威的模样,看着江坏。
江坏亦是看着司徒公达,眼神戏谑但又带着一丝难以掩藏的侵略性,表情淡然但就是透着一丝威严霸气。
二人四目相对,许久……
忽听司徒公达冷冷一笑“小兔崽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嗯?”江坏眉头再次皱起“什么意思?你叫我小兔崽子?虽然你年龄不小,辈分在如今的唐门中也的确算高的,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喊我一声师叔吧。”
“师叔?”司徒公达眼中不觉已露出了腾腾杀气。
“不对,应该叫掌门人!”江坏又道“或者,掌门师叔!”
这下,所有人都震住了,无论是薛丁等一众唐门弟子,还是说汪雨、晁焕等魔教一众,尽皆看向了江坏。
不过江坏却是淡定至极“怎么?这位薛小徒孙之前没有给你介绍介绍我?不会吧!”
司徒公达没有立即答言,又盯着江坏,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头,然后冷冷一笑,道“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想行缓兵之计拖延时间罢了。”
“缓兵之计?拖延时间?怎么缓?怎么拖?在这儿跟你们磨一个小时的嘴皮子……”江坏直接道“您是觉得我蠢你?还是觉得您们蠢呢?”
“谁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司徒公达回道“小小年纪,也敢拿我师叔祖来开涮,骗骗他们这些小辈还算罢了,我面前你还敢胡说八道。”
“哦!”江坏点了点头“那你厉害啊,可以了吧?”
“嗯?”
“你平心而论,你真的觉得我是在骗你吗?谁都不是傻子,你心里想得什么,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吗?司马昭之心,已经路人皆知了!”
“你说什么?”
“说你包藏祸心,说你假公济私,说你欺师灭祖,说你越俎代庖。”
这话一出,司徒公达是脸色大变。
不过江坏呢,却是丝毫不管,继续道“毕竟,没有我这么个师叔在,你是老大,妥妥的老大,可是我一回来,你不光得大权旁落,这辈分上还矮了我一头,你怎么会高兴?又怎么会愿意承认我的身份?莫说是我在这儿说了,就算是我师父亲自来了,能糊弄过去,我看你怕还是会尽量糊弄过去!”
“你……”
“不是吗?你敢说不是。”江坏又道“就比如说刚才,你听到我的话,知道我师从林曳林老前辈,知道其已经将唐门掌门之位传给了我!难道第一反应不是问我师父是否活着,还有唐门至宝鲁班锁是否在我手中。难道不应该是‘确认’我的身份吗,这么着急就否认?”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了司徒公达。
而司徒公达呢,也沉默了片刻“好,我问你,师叔祖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无可奉告!”江坏道。
“那是否健在?”司徒公达又道。
“不便透露!”
“那鲁班锁呢?你可带在身上?”
“没有。”
“没有?”司徒公达不免惊讶。
“不然呢?唐门数代相传的至宝,我就这么整天揣在身上招摇过市?丢了怎么办?”江坏回道。
“那它现在在哪儿?”
“关你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