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狼魂不灭
“嘭!”
两人如两头发怒的公牛撞在了一起,楚寒一手血色臂甲发力,全部力量爆发在拳头上,比起徽嘉也不承让多少。
另一手握住斩魄刀,刀刃瞬间叠加两层腐蚀之力,刺中他那布满鳞片的粗壮手掌。
刀刃刺在鳞片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几片坚硬的鳞片被磕飞出去,刀刃顺着黑鳞的缺口刺入。
狠狠扎进了徽嘉左手的手掌中,腐蚀之力腐蚀着四周黑鳞,速度比起以前慢上不少。
楚寒手中力道爆发,引导着斩魄刀猛一回旋,立刻在他的黑鳞手掌上切开一道不规则的刀痕。
细细看去,可以看见伤口里的骨头。
那是已经发黑,带着根根血丝的骨头,看起来和腐烂了一样。
喝醉狂暴的徽嘉承受着这种剧痛,脸色一变,眼中赤红更盛,化为极致的愤怒从进攻中释放出来。
楚寒虽然也喝了血墨酒,但是调配了清凉之瓶的清水一起服下,效果稍稍减弱了一些,但副作用也没有他那么大。
徽嘉双拳握紧,猛然朝着楚寒所站的地面砸去,楚寒步子一点,匆忙跳开。
在楚寒跳跃的时候,一对黑鳞拳头已然砸在了地面上,无数碎石飞溅,其中一块碎石从楚寒脸颊划过,冲击力直接将楚寒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楚寒在血墨酒的作用,并没有觉得疼痛,直接反身跳出,施展起残影游身步,在他自己所处的位置留下一道残影。
本人已经来到了徽嘉的身后,手中的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细微的风声,狠狠砍向他脖子处的伤口。
徽嘉看着前面的残影,并没有被迷惑到,口中一声怒吼,反身一掌拍来,其中狂暴的力量引得空气发出震鸣一声。
楚寒连忙俯身,试图避开这巨大手掌,但还是难免被手掌带动的劲风刮到,手中刀刃因此偏了半分,擦着伤口划去,并没有对徽嘉造成太大的伤害。
徽嘉将楚寒如此靠近,想也不想,汹涌的能量从体内爆发,如同浪潮一般朝楚寒扑去,同时出现的,还有徽嘉的一对拳头。
楚寒左躲右闪,脚下步伐巧妙,带着几分独特意蕴,每一次都能险而又险的避开黑鳞拳头的攻势。
终于,徽嘉力气用尽,手上的动作迟缓了下来。
楚寒直接冲到了徽嘉的眼前,从他的上方越过,手中刀刃在他原先的伤口处,再度添上一道伤口,形成了一个x字,其中漆黑的鲜血冒出,顺着身体砸落在地上。
楚寒一击命中,立刻远遁。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楚寒清晰看到徽嘉脖子处的伤口在缩小,缓缓出声道:“你,还是你吗?”
“是不是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现在我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我是谁,又有关系吗?”
徽嘉沉声说道,嘴角挂起一抹轻蔑笑容,这一抹笑容,从他的脸上浮现,却给人感觉像另一个人一样。
眼前的徽嘉已经完全沉迷在魔鬼的蛊惑之中,甚至他的灵魂也被侵蚀,否则以原本的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完全被力量冲昏了头脑,甚至连战斗,也纯粹依靠力量解决,不存在半分战斗意识。
楚寒口中轻叹一声,手中摸出一颗药丸,这已经是他最后一枚药丸,吃完以后,再想疗伤,只能动用贪血鬼手,吸收为数不多的精血治愈。
在楚寒吃下药丸的一瞬间,徽嘉再度摸出一瓶血墨酒,连同玻璃瓶一起咬碎咽下。
口中发出低沉痛苦的呜咽,似乎有些承受不了两瓶血墨酒带来的压力。
目光赤红,如同狂暴的大象猛冲过来,每一步踩在地上,都传来一阵震荡,似乎已经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
楚寒步子一踏,如压实的弹簧一般,跳了出去,瞬间出现在徽嘉的侧方,手中刀刃反握,手臂牵动着力量,在徽嘉手臂上猛然一划,斩断几道黑色鳞片。
两人在战场中来回交战了十几回合,,徽嘉身上出现七八道伤口,都在流淌着鲜血。
而楚寒也在徽嘉的一次引诱中,被一拳砸中了手臂,整条左手现在还没有知觉,不过也换来了徽嘉胸口处的一道十厘米的伤口。
两人不断的挥动着手臂,爆发出自己的进攻,血墨酒的效果逐渐消退,楚寒口中传出来粗重的喘息声。
看向对面的徽嘉,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心,手中戴着的手套发出一声仰天长啸,楚寒的身后,出现一头狼人的虚影。
无穷无尽的力量充斥他的全身,全身沸腾,仿佛要爆炸一般,让他迫切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突然,他看向了眼前的徽嘉,口中不自觉的吼出一声狼嚎,步子一踏冲上去,步伐凌乱之中,带着几分原始的野性。
眨眼出现在徽嘉的面前,手中刀刃的挥斩,简单没有章法,但每一击都能准确的寻到徽嘉的弱点。
一刀又一刀的挥砍,在空气中带出一道道狂风,楚寒身边仿佛被刀影包围,锐利的刀光在两人之间不断出现,消散。
徽嘉手中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的砸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的状态。
战场之中,出现无数的碎石与坑洞,由原本的平地,变成了另外一番场景。
徽嘉眼中赤红逐渐退散,似乎已经没有力量战斗,手中挥出最后一拳,还没有打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在他体内那条青蛇,感觉到没有了之前那股压制,立刻狂欢似的在他体内乱窜,破坏着他的筋脉,吞噬着他的血统。
楚寒看着眼前倒下的徽嘉,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手中刀刃顺着胸口的伤口,狠狠的插了进去。
紧接着三四秒过去,手套的副作用爆发,无尽的虚弱与疼痛包裹了楚寒的全身,两者接连出现,在本就精疲力竭的楚寒身上添上一方巨石。
楚寒只觉得眼前一黑,那虚弱感与无力感,驱使着他倒在了这片破碎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