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西门闯大祸(下)

227 西门闯大祸(下)

接待我们是梅教员的丈夫吕海涛。

他铁青着脸,开门见山地问:“你一个大学生,又是军人,又么会干这么蠢的事?”

“师爹,对不起!”

西门牛刀的一声称呼,差点把鸿哥逗得乐出声来。

吕海涛也强忍没乐出声来,拍了拍西门的肩膀说:“小伙子!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把脊梁挺起来!说一说,到底是为什么?”

西门牛刀讲起他的成长经历:“我有一个漂亮的母亲,一个花心的爸爸。我爸爸是位导演,身边美女如云。母亲常和他吵架。在我5岁那年,爸爸弃我和母亲而去,从此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空旷的大房子里只剩下我和妈妈,一到晚上我就喊怕!这时妈妈就会把我搂在怀里,一直到8岁,我还是睡在她怀里的。

我最喜欢和母亲一起洗澡了。温暖的水洒在我的身上,妈妈给我洗脸、搓身、挠痒,别提有多舒服了。也是到了我8岁那年,妈妈对我说,你长成小男子汉了,不能和妈妈睡了,也不能和妈妈一起洗澡了。任凭我怎么哭闹,妈妈就是不理我。我自己睡的第一晚上,差点把我吓死,妈妈被折腾得一宿没睡。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妈妈不让我跟她一起洗澡,自己洗澡简直就是遭罪。

我从3岁开始画画,8岁时给妈妈画的像,就得到了大人们的一致好评。13岁那年夏天,我无意中偷看到了妈妈洗澡,勾起了儿时的回忆。妈妈依然是那样美,一下子让我想到了名画《泉》。我抓起画笔就画了起来,妈妈洗完澡,我刚好画完,提名为《瀑》。

妈妈看了我的画后,脸色铁青,骂了我一句:‘下流!’把我的画撕个粉碎,狠狠地打我一顿。从此以后,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画妈妈的裸体画,挨打一次比一次重。每次画完,我都非常后悔,可就是没办法。一听到妈妈洗澡的声音,就像酒鬼闻到了酒香,瘾君子看见了‘白面’。后来发展到隔三四天不画一张,什么事也干不下去的程度。我15岁时,妈妈死于一场车祸。——梅教员长得很像我的母亲……”

梅教员从卧室走到客厅,西门牛刀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里去。

几天功夫,那个活泼机敏的小伙子不见了,头发像烂草堆,眼睛充血,仿佛有无数只小蚯蚓在蠕动,颧骨尖锐得要刺破皮肤。

梅教员的心一下子软了。

“耻辱!耻辱!!这是我院建校以来最大的耻辱!!!”一位首长将桌子拍得山响,茶水都溅了出来。

常委会已接近尾声,大家的意见很一致:退学。

梅教员“闯”进会议室,说:“西门牛刀有心理疾病,心病还须心药医。简简单单地给他扣上一顶‘道德败坏’的大帽子,会毁了他一生的。我作为‘受害人’,请求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最后,西门牛刀得到的处分是“记大过”一次。

目前,他仍在部队工作,当上了某军校的政委,一名很出色的政工干部。

他常说:“如果没有梅教员的宽宏大量,我一定会破罐子破摔的,等待我的地方很可能就是监狱。“

那张画,后来被梅教员收藏了。多年以后拿出来看一看,自己原来那么年轻,那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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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哥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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