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黄河决堤
就这样,在恐惧不安的气氛中,一连过了十来天,大家也没有发现哪个罗睺现出了原形。
雷花急了:“说不定罗睺们已经撇下我们,自己去皇都城的皇宫寻找秘密去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汪珠玛赶紧派遣侦查队员进城打探消息。过了半日,侦查队员来报:“南安城内空无一人,罗睺们早就弃城而去,不知所踪。”
雷响的部队进了南安城,战士们修复街道,打扫庭院,南安城总算恢复了昔日的城镇模样。一路上收容过来的老百姓也都安顿了下来,镇南侯府也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镇南侯府的大堂里,众人正在喝茶,唐三儿想出了一招:“我们的部队驻守在南安城,一时间也找不到罗睺们的踪迹。不如,我们重新向皇都城进发。”
雷响点头道:“如果罗睺们直接去了皇都城,雷蕊可能会有危险,我们也应该赶过去。如果罗睺们没去皇都城,还在暗处盯着我们,我们一动,罗睺们才会跟着动,我们才能够想办法在运动中消灭他们。”
怎么才能确保南安城的安全呢,大家纷纷献计献策,有些人说,可以在城墙的外面装上大灯笼,让守城的将士能够看清楚城墙上的动静,防止罗睺们在夜里爬上城池。
有人提议,在城墙上安装几个大型的铁扫帚,铁扫帚的正面开了锋,像宝剑一样锋利,战士们定时放下铁扫帚,铁扫帚像一个钟摆一样贴着城墙刷过来刷过去。爬墙的罗睺要是碰到铁扫帚,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还有人建议,如果罗睺来袭,可以在城墙上倒上菜籽油,光滑光滑的,看罗睺们怎么爬的上来。
唐三儿也想出了一个办法,他画了一幅图画交给守城的将领:“如果罗睺们来攻,实在抵挡不住的话,你可依计而行。”
总算把这边安顿好了,雷响他们带着部队又向皇都城进发了。
皇都城里,人满为患,南境地区逃难的人民以及沿途加入逃难队伍的其他地区的人民,统统逃向了皇都城。
朝堂之上,华太后抱着小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兵部尚书华存宇上奏:“臣得到消息,雷响所部已经离开南安城,正向皇都城攻来。”
华小筝问道:“越族军队动向如何?”
华存宇汇报说:“越族回国后,固守在自己国内,目前还没有出兵的意向。臣估摸着,越人惧怕罗睺,可能是等着雷响制服罗睺以后,再行出兵,占领中原地区。越族已经控制了南境长城,如果出兵的话,那也是很方便的。”
华小筝又问道:“罗睺们在干什么?她们会前来皇都城吗?”
华存宇说:“罗睺们不知所踪,可能埋伏在暗处,等待时机,杀了雷响。”
舆情部尚书孙艺洲上奏道:“太后,罗睺们觊觎皇都城的繁华,有可能会暂时放下雷响,直接杀向皇都城。”
此言一出,举座震惊,大家都吓了一跳,华小筝吓得一松手,差点让小皇帝掉了下来。
孙艺洲胸有成竹:“太后,臣有一计,可以一石双鸟,既能阻挡罗睺的北上,又能消灭雷响的军队。”
华小筝大喜:“快快说来。”
孙艺洲说:“在皇都城与南境地区之间有一条大河,是我们大周王朝的第一长河。”
华小筝说:“我知道,那叫黄河,源头就在我们西境,当年我坐在西京城的西伯侯府,天天看着它汹涌而来,滚滚而下呢。”
孙艺洲神秘的笑了笑:“太后啊,我们只要扒开黄河,你们猜猜看,会怎样呢?”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
兵部尚书华存宇第一个叫好:“此计甚妙,借水为兵,不费我们朝廷的一兵一卒,用黄河洪水淹死他们。不管是罗睺还是雷响的军队,遇到汹涌的黄河水,统统要去见阎罗的。”
户部尚书华天籁赶紧上奏:“太后,万万不可啊,这黄河要是决堤,那老百姓怎么办,大片的耕地被淹没,大批的房屋倒塌,饥殍遍野,更可怕的是瘟疫,这瘟疫要是一起来,那就成了人间炼狱了。”
孙艺洲说:“我们要扒的是黄河南岸的大堤,洪水是往南边去的,要是起了瘟疫,直接把雷响的军队病死,那岂不是更好。至于老百姓嘛,死掉一大批,估计雷响连兵都招不到了,那还造个啥子反啊,赶紧投降得了。”
太后华小筝笑了:“说得好,就这么办了,孙尚书的脑子不错,终于派上点用场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舆情部了,动作要快,越快越好,防止罗睺们攻进皇都城。此事若是办好了,孙艺洲官升三级。”
这下把个孙艺洲乐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孙艺洲赶紧召集手下,部署黄河决堤方案。
那个南安城逃过来的舆情部头目孙丹,对地形比较熟悉,他献计道:“尚书大人,我知道一处要地,名叫黑岗口,此处的黄河堤坝高出地面三十多丈,在此处开挖,可以事半功倍。”
孙艺洲大喜:“好吧,我亲自带队过去,查看地形,组织挖掘工作。”
尚书大人亲自带队,舆情部的特工们群情激昂。孙艺洲还从军队里借调来了遇山开路、逢水搭桥的工兵部队,大家纷纷赶到了黑岗口。
黑岗口的大堤高出地面三十多丈,确实是个决堤的好地方。工兵部队经验丰富,他们把队伍分成两拨,相距五十米,然后开始往两边挖。
工兵部队的指挥长让孙艺洲往后撤退,孙艺洲还想身先士卒,亲自参加决堤工作。孙丹凑过来说:“尚书大人,快撤吧,此地太过危险了。挖开缺口后,洪水是不听指挥的,万一我们脚下的坝体松动,你懂的。”
什么,还有这回事。孙艺洲吓得直冒冷汗,赶紧撤了下来。
黄河大坝从两边挖开后,黄河水如同脱缰野马,从决口处奔涌而出,中间的那五十米大坝,没过多久,自己就被洪水冲掉了。工兵战士脚下的大堤也开始松动,还没来得及逃跑,战士们就被洪水冲了下去。
孙艺洲已经撤出去一千多米,见此情景还是吓得撒腿就跑。转眼间,决口处就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了一个八百多米宽的大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