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含苞待放

025 含苞待放

云娜来了,穿着古怪,料子丝滑柔软,垂落膝下,很像是睡衣,前胸绣着一个超大的凯蒂猫。

恩人!

我挤出一丝笑,朝着她挪了挪身体,“小娜,真是太谢谢你了。”

“嘿嘿,你说的是诊疗费吧,没什么,钱财是身外之物。再说了,谁让我就喜欢瘦巴巴的男人呢!”云娜笑道,过来摸摸我的头,看我发不发烧。

我拉住云娜的手,闷闷的说道:“公司的法人变成了奚伟,我被驱逐了。”

“我知道了,我跟你同呼吸共命运,也被开除了。”云娜笑道。

“都是我连累了你。”我感觉眼眶酸酸的。

“不用这么煽情,要不是惦记着照顾你,我早就不干了,那点死工资,连买衣服都不够。”云娜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真想不到,莫小倩居然这么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心里冒着寒气。

“夫妻就是这样,一旦挥手告别,形同陌路,两不相欠。”

“不,她欠我的。”

“好了,就当做上辈子你欠她的,这样想心里就平衡了。”云娜在开导我。

我心里不平衡,要不是妻子跟奚伟同谋,我怎么会失去股份,我糊涂了,她不该糊涂,将公司的主导权给了别人,难道她就不怕奚伟也把她给想办法踢出来。

多虑了,应该不会。妻子肯定早就跟奚伟有奸情,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策划出来的。

“小娜,没了工作,你准备干什么?”

“我啊,很简单的,在网上开一家内衣**店,你媳妇说了,她每天在我这里买一条内裤。”云娜道。

“你居然还跟她联系?”我不解道。

“雨来,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跟钱过不去,这是我的人生信条。我跟莫小倩是对钱不对人,各事各论。”云娜振振有词。

“好吧,女人的心思我也搞不清楚,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大情圣,其实不过是跳梁小丑。”我有些失望。

“你就是大情圣,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如此有耐心的去照顾一位有妇之夫呢!”云娜赶紧安慰我。

“你是个好人?”

“再说!”云娜恼了,这是对她的屈辱。

“不说了,你很有魅力,让我倾心。”我咧嘴笑了,感觉腮帮子疼。

“这还像一句人话。”云娜将头轻轻枕在我胸口,好像在听我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云娜脸颊传递来的温度,正在融化那颗已经冰封的心。

“不错啊,这么看来,我的男人不愁嫁了。”冰冷的声音响起,正是妻子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个保温饭盒。

云娜起身,白了她一眼,“你不要,难道别人也不能要?做人不能太霸道。”

“我不要?我天天拎着饭盒,给他喂粥喂饭!”妻子的嗓门大了起来。

仿佛有一丝电流,快速传遍了全身,难道说,妻子一直在照顾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你这个妻子该尽的责任,不然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只手,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云娜小嘴伶俐,这话听着我都有些生气。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装高尚,拿了我的钱,我迟早会让你吐出来。”妻子气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小倩,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去见过孙会计,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她告诉你什么?”妻子探身过来问,眼中布满了血丝。

“你拿了五百万,转给了周大柱。”

“放屁!”妻子摔了饭盒,震得地面都一阵颤抖,“庄雨来,我受够了,你这脑子就该挖出来扔了,你怎么就不怀疑,是这个女人跟孙会计做的扣?”

妻子转身就走,重重的摔门而去,地面上一片狼藉,那是我曾经最爱喝的小米稀饭,上面应该还有一层肉沫。

“唉,可悲可恨的女人。”云娜叹了口气,回身屋里的坐下。

在这一刻,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迷茫,到底谁说的是真话?云娜的热情,是否已经超过了限度?

“雨来,你不会真的怀疑我吧?”云娜眨巴着大眼睛问。

我摇了摇头,事情到了这种结局,我当然更愿意相信云娜,妻子毕竟是抛弃我的那个人。

“他们私自变更了法人,吸收了你的股份,在这方面,工商局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云娜提醒。

“说得对,等我出院了,就去工商局问问,不行就告他们。”我来了精神,点了点头。

“看你,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说心里话,我更愿意让你离开那个是非圈。”

“这跟是否甘心无关,做人争得就是一口气。”我重重捶了一下病床。

灯光下,我分不清日月交替,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小护士米丽来了又走,走了再来,我时常望着门口,却再也没出现妻子的身影。

云娜倒是常来,总是穿着睡衣,我忍不住问她为何如此打扮,她说为了照顾我,就住在隔壁的病房里,还多花了一份钱。

这医院也太冷清了,居然将病房开成了旅店,对此,我颇有些无语,某些时候,我甚至觉得,就是医院耽误了我的病情。

终于可以出院了,我迫不及待的要回家,不知道那盆君子兰,是否已经枯萎,孩子状的花苞是不是已经落了。

云娜换好了衣服,将我送回家,并没有上楼。

推开门,我就闻到了一丝隐隐的香气,那是窗台传来的,快步来到跟前,我看见,那孩子状的花苞,长出了头发。

准确的说,是抽出一条条细细的花蕊。

我已经想不起来,君子兰的花是什么样子,只是贪婪的将鼻子贴过去,感受着那份难得的馨香。

这一刻,我仿佛跟这朵花连成了一体,它活着,我就活着!

屋内很整洁,仿佛有人打扫过,花盆里的土是潮湿的,有人给它浇过水,我在屋子仔细搜索了一圈,猜不出是谁来过。

有屋子钥匙的,除了妻子,就是云娜。

以云娜穿着睡衣的懒散姿态,肯定不会记得这盆花,难道说,妻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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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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