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若水楼里
楚国开国三百年来,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此时的楚国京城楚都,也是一片富足的景象,四处的歌舞生平,一是借助老天的风调雨顺,二是全靠楚国有一个明主,在他在位的这么几十年里,为楚国的安居乐业鞠躬尽瘁。
京城的街道之上,十分的干净,来往的行人,路两旁的小摊贩,脸上都有一种别样的平和,在这条小道上,时不时的穿梭过那么一两顶达官贵人的轿子,轿子的豪华,完全可以彰显主人的身份。
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家生意十分好的青楼,这个青楼里,女子十分的漂亮,风情万种,所以,京都的人送此楼一个别名,叫作温柔乡。那些从这条路尽头把抬出来的轿子,也是那些达官贵人们夜宿温柔乡的标制。
若水楼是楚国最大的一个青楼,远远的望去,若水楼的建筑风格,十分的豪华,有着一种仿古的风格,又有着一种新派的时尚。楼的外体,全部用红色的纱幔所围了起来,纱幔随风而摆,说不出的风情,纱幔的下角,都缀着叮叮作响的铃铛,让人一听,就有一种来自于心底的欲望。
雕栏玉砌,风情万种,既是男人们的温柔乡,也是一个强大的英雄冢。在若水楼的一间雅室里,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在做着最原始的运动,身上的汗迹,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味道,时不时散发出来的低吟,让人一听就脸红心跳,不自然的扭过了头。雅室里的呼吸之声,极渐的急促,像是要在诉说些什么,身下女人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扎进了男人的肩膀,那如琉璃一样透明的指甲,让人不禁的遐想无限。
床前的不远处,站着两位女人,一位是风华己逝,只得用厚厚的脂粉来掩盖脸上的苍桑,一个是如青花的年纪,不施脂粉,亦是风情无限。这个年纪稍大一点儿的女人,就是若水楼里的妈妈红姨,她也不过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却因为青楼的出身,耗尽了自己的精气,让自己脸上添上了那本不该有的岁月痕迹。
“今天就是你在若水楼里学的最后一课,你可要看仔细了。”红姨坐下了自己的身子,手里端着一杯上好的茶水,轻轻的放到了嘴边,她轻喝了一口,根本没有被室内所散发出的来的暧昧影响到。
“红姨……”站在床前不远处的这个女子,看着床上依然在纠缠的身子,脸色早己经羞红,不知如何应付。
红姨抬眼,瞟了她一眼,看到了她脸上的羞红。
“男人和女人的事儿,大抵就是这样的,男人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寻欢,我们的姑娘在男人的身下蜿蜒承欢,也不过是为了他们钱袋子里的银票子,不要妄想与任何的男人有任何的感情,不值得。”红姨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之上,一般情况下,这样的课程,便是最后的一课,过了今天,所要上课的女子,也会变得如此的风情,要床上取悦她必须要去取悦的男子。
“是。”洛月不敢应声,她的心儿,怦怦的乱跳,这是她在十五岁的年纪里,第二次看到****的事情,第一次,是在洛家的老宅里,残火断橼,洛星那双绝望的眼睛,一直在她的眼前显现。
“过了今天,你就要自立门户了,十五岁的年纪了,如花的长相,放心,红姨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男人的。”红姨听到洛月应下了一个是字,心里眼里全部跟开了花儿一样,她喜欢这样听话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好**,当然,以自己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也一定会为她带来无尽的收入的。
“谢谢红姨。”洛月轻语。这三年来,她一直身处青楼,红姨也是看她的面容长相还说得过去,所以,花重金请了天下的名师,来对她进行从里到外的改变,先是琴音,再后来就是歌舞,还有柔媚身条的练习,今天的最后一课,便是她学习的结束。
“你这名字,不好。不如,红姨替你取上一个好听的名字吧。咱们若水楼里的女子,哪一个都是风情万种,如水般的柔顺,你从今以后,就叫水儿吧。男人的要是摸过了你如水的身子,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了。”红姨起身,再看了洛月一眼,床上的男女,己经结束了他们的活动,男子倒在女子的身上,正在大口的出着粗气,他的手,还放在女子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洛月没有再抬眼去看,因为,这件事情,她在三年前就己经读懂了。
“水儿遵红姨命。”洛月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表情,从三年前第一脚踏入青楼开始,她就可以完全的知道了自己的命是往哪里走的,但是,她绝不认命,若是她轻易的认了自己的命的话,多年后,怕是她也会如同红姨一样,像一朵开败了的牡丹,再没有任何的风采。
“水儿啊,男人喜欢醉生梦死,特别是喜欢在女人的身上醉生梦死,你要知道,干咱们这行的,就要有一定的道行,不过,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后,跟着若儿好好的学习就是了。”红姨喜欢透了洛月的乖巧,在她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红姨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红姨。”洛月的低眉顺眼,让红姨很是开心。她取下了自己脖间的一串珍珠子项圈,挂到了洛月的脖子间。
“每一个姑娘要入行的时候,我就送一件最珍贵的礼物给她,水儿,你就要这圈子珍珠,是要紧紧的挂在男人的脖子间的,因为,男人的软处,不在下身,而是在他的喉头。”红姨妩媚一笑,半老徐娘的风情依然不减,摇着她那副身子,就出了这间雅室。
这个叫若儿的女子,身上没着任何的丝线,光着身子,晃着她那硕大的圆挺,走到了洛月的面前。
“水儿,入了这里,就是一世。若儿姐姐有一件事情要交待你的,你要记好,对于男人,他再深的感情,也不如他兜里的钱来的实在。”若儿轻轻一笑,回身,披了一件若隐若现的薄纱在肩头,再不看洛月一眼。
屋子里,还弥漫着刚才欢爱过后的痕迹。洛月突然间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她推开门,疯了一样的向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