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 37、甜蜜的回忆醉心房
37、甜蜜的回忆醉心房
日、外
人物:上官婉秋、张启轩、孙艳、王师傅等
校园后花园,王师傅正在修剪花枝。上官婉秋穿过月亮门,来到凉亭,她今天身穿一件蓝底,绣着牡丹花的旗袍,看上去很虚弱,脸色苍白,微微喘着粗气。
王师傅看见她心疼地说:上官校长,您的病刚好,应该在家多休息。
上官婉秋:出来透透气,都放假了,你怎么没回家啊。
王师傅:回家不急,等我把这些杂草除净,我怕放假回来,这园子荒了。
上官婉秋:谢谢您啦王师傅。
王师傅:说起来,我要谢谢您才对。您要不是收留我,我这时候还在趴地上要饭呢。
上官婉秋:也不能这样说,是你劳动所得。
王师傅:上官校长,我老王发过誓,我今生这条命是您的,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上官婉秋:王师傅你言重了。
王师傅:上次我家被洪水淹了,是您在学校集资,支援我,您自己又拿出一万元,您帮我度过了难关。您也许不知道,我们那里的人过得是什么日子。比您想象的还要穷。多少人在为吃的发愁,我们不挑穿,有一件破衣服遮体就行。我一个大字不识,身体又不是太好,我除了要饭,还能干点什么?
上官婉秋眼底满是酸楚:**不是对贫困地区有救济吗?
王师傅:救济?天高皇帝远,我是没见几个钱,或许都进了村干部的腰包。我是被逼无奈,到这大城市,只想寻求一条活路。刚来的时候,我捡吃别人扔的烂水果,这在我们那里,是多大的享受,不瞒您说,我都不知道香蕉怎么吃。
上官婉秋脸上现出悲哀的神情:王师傅,早些回家看看,假期也没人来这里,放假回来再说吧。
王师傅:我知道您会来。我想让您看着舒坦。
上官婉秋摇摇头:随你吧。
汪师傅抱着剪下来的枝条出去了。婉秋望着他的背影略有所思。仿佛忽然听到诗一首:
谁在横笛弄清秋?惹得菊花乱点头。
莫言蜂蝶闻香醉,总是多情爱风流。
画面回到过去。
张启轩出现在婉秋前面,一身休闲装包不住他的气质。
上官婉秋:你做什么来了。
张启轩:来看看您老人家,去你家,你没在,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
上官婉秋:别贫了,有什么事?
张启轩:有些事必须要你明白。
上官婉秋:我不想明白你的事。
张启轩:我是为你出国进修一年。我必须为自己争得发言权,我没有能力时,任人摆布,现在没人能左右我的意志,当然除了你。
上官婉秋:不要给我戴高帽。
张启轩:你听我把话说完。你知道我在国外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想你。非常想。我白天努力学习,夜深人静时,我看着你的照片,抱着枕头如你。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我喜欢你高尚的品格,和善解人意。你也许认为我****,不靠谱。但是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有对女人动过真情。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去,从今后,你是我张启轩唯一的女人。我现在有能力照顾你一辈子。
上官婉秋: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从来没有计较你的过去。那不属于我。
张启轩:婉秋,你太让我感动了。
张启轩拉过婉秋的手,忘情地望着她,眼底慢慢浮出一丝暖意。脸上竟然露出几分迷醉的笑容,勾魂摄魄的迷人。婉秋想把手抽回来,张启轩放开她的手,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一只精美的小盒,那是一枚钻戒。婉秋有些害怕。
张启轩:这是我有生以来买的第一枚戒指,也是唯一的戒指。我要把它戴在我最心爱的人手上。婉秋,做我的妻子吧。
他说着就要拿婉秋的手,婉秋后退一步:你问过我同意了吗?
张启轩: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婉秋,我不相信你不爱我。我要用我满腔热血焐热你这铁做的心。
上官婉秋:我的心不是铁做了。你以为,就你会心痛吗?你知道我更喜欢自由,我不想嫁入豪门被束缚的感觉。启轩,你是一个好男人。可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张启轩:婉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另立门户。与家庭决裂。
上官婉秋:你这样子不是要把我推到道德的悬崖下吗?
张启轩的眼中满是深切的痛苦。
上官婉秋:我们做朋友吧,
忽然,张启轩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意,他哀求道:那就做特殊的朋友。婉秋,我都退一步了,你看。
他显得可怜巴巴的样子。
婉秋点点头。
张启轩以极快的速度抓住婉秋的手,给她戴上那枚戒指,又以极快的速度抱住婉秋。任凭婉秋挣扎,就那样紧紧的抱着她。他的嘴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我们是特殊的朋友,对吗?我希望你把它戴在心上。婉秋,你真是香软醉人。
上官婉秋喘着气:放开我。我上不来气了。
张启轩:不,我怕你消失。
······
孙艳:呵呵,婉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上官婉秋一下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回头看去,一个三十多岁略瘦的女人。穿着一身运动装,眼睛大大的,尖尖的下颌,面色有些发黄。
上官婉秋:孙艳,怎么是你?你不是在东北吗?什么时候来的。
孙艳:我有腿啊,什么时候来还不行。婉秋,你胆子可够大的,也有本事。你一个人能撑起这么大的学校,了不起。
上官婉秋过来拉着她的手说:我只是做了自己愿意做的事。这回来了,多呆几天吧。
忽然,婉秋发现孙艳脸色很差,忙问道:你不舒服吗?到家去好好休息一下。
孙艳忧伤地:不用了,我一肚子的话,憋得难受,和你说说就走。
上官婉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孙艳:他要是能欺负我倒好了,哎,一言难尽啊。
上官婉秋: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婉秋拉着她来到亭子里,她们坐在木椅上,她们对坐着,婉秋望着她,孙艳眼圈红了。
上官婉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孙艳:我当年鬼迷心窍,为了当官太太跟了他到了东北,这且不说。最让人难熬的是给太监当媳妇。我们结婚五年了,在一起不过五六次。
上官婉秋:你当时不知道他有病。
孙艳:那个病谁知道啊?谁也没提前试试。现在多好,没结婚也能在一起,不喜欢就散,都免了办离婚手续。他根本就不举。
上官婉秋:你们刚结婚时也这样吗?
孙艳:差不多。我不能这么死死地守着他一辈子呀,我还做不做女人了?把我的下一代都耽搁了。
上官婉秋像是在自语:那东西没有也不行。
孙艳:何止啊,影响夫妻感情。听说有不少这样的事,你不知道,你一天光顾着忙你的事业,不像我们在这样的家庭妇女爱八卦。
上官婉秋:这和现在人的生活习惯有关,和吃的那些转基因,农药化肥等有关,和现在高科技的电脑等有关。
孙艳:你主意多。教教我,怎么办呀。虽说我跟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但是,五年多了,我们成了亲人。
上官婉秋:他什么意思
孙艳:不愿意我离开他。可是我想做女人。那是人间最美的享受,你不懂。我们这没有那事的婚姻,就如同硫酸一样腐蚀着我女人的梦。我迟早会死掉。难道你没发现我比同龄人都老吗?婉秋,我这朵花都快干枯了。我该怎么办?
上官婉秋:婚外恋。
婉秋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用手捂住嘴。
孙艳笑了:我何尝没想过。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现在的离婚率已经够高的了。婉秋,你多幸运呀,那么帅气的小伙子,他那个一定很棒。
上官婉秋苦笑着摇摇头:他不属于我。
孙艳:这太残忍了吧。
上官婉秋:没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难处。其实,人生在不断地得到,也在无可避免地失去,人们习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得到的那份,害怕哪天因为一个冲动的念头,失去了已经拥有的,变得一无所有;害怕一切的惊醒,归零。殊不知,我们常常会因为手抱着月亮,而错过了整片星空。
王师傅:上官校长,门口有人找你,我看他面生,又是个男的,没让他进来。
上官婉秋:好的,王师傅,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