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差把衣服给扒下来
舒嘉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女强人的癖好,虽然被同事一致认为是公司的拼命女三郎。
试问,如果你的上司对你天天实行高压政策,吹毛求疵,那么是反抗还是沉默?换做从前,她绝对是揭竿而起,据理力争。可关键是,她通过层层筛选,进入面试的时候,半路突然冒出个程咬金。不爽于对方的质疑,舒嘉昂首自信道:“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能胜任这份职位!”
“舒小姐,”考官抱臂,“那我拭目以待。”
对视间,都是笑里藏刀,火花四溅。
第二天上班,拭目以待的考官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其手腕之铁血,作风之雷霆,让舒嘉咬牙的同时也悔不当初,冲动是魔鬼啊!
一旦布置下来的任务,自己稍有迟疑,对方都会抬起眸色深沉偏偏又是他人口中的一副桃花眼:“舒嘉,你当初进公司是怎么说的?”
自己吐血的同时还又不得不忍,加班加点不用说是家常便饭,通宵达旦更是习以为常。长此以往,伴随着业务的精练度在提升的同时,上司的苛刻也在不断加大。若不是那张对谁都铁面无私的脸,她差点就质疑,对方是不是公报私仇。
按着僵直的脖子,舒嘉愤愤的咬了一口鸡排,等这个月工资发下来自己说什么也要去新开的泰国spa馆享受一下,毕竟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一份黑椒牛柳,一杯蓝山。”对面传来熟悉的男子声音,让舒嘉不由抬头。瞬间鸡排以垂直加速状态,落到了昨天新买的裙子上面。
看着衣服上面金黄的油渍,再看罪魁祸首漠然的神情,舒嘉不由愤然起身:“服务员,买单。”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闪身在某人眼中成了落荒而逃。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当然是走人了!”舒嘉在电话里和死党沈芸芸抱怨,“你说我和那人是不是八字相冲啊!不然怎么遇到他就没有过好事!”
沈芸芸忍不住笑道:“哎!我怎么觉得你们像欢喜冤家啊!”
“我说你当是看小说呢!”舒嘉嗤笑,“天上下红雨我和他都不可能!”
“得了吧!你这个人死心眼一个,过了这么久还不能放下?”听着对方不轻不重的那么一句,舒嘉顿时一愣,沉默了片刻才嘁了一声:“都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姐姐我岂是这么长情的人。更何况现在公司帅哥那么多,我正考虑着下手呢!”
沈芸芸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你别在我面前牙尖嘴利的,下个月同学聚会。到时可别再像去年那样丢脸。”
舒嘉大窘,面上也不由一红:“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你还提什么。”
“还不是怕你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沈芸芸叹了口气,“不说了,我老公回来了。你呀,老大不小的,也赶紧找个婆家。”
挂了电话,舒嘉怔怔的看着电视,心底却是没有来的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沿着隙缝慢慢扩大,竟是从未有过的疲惫,连着太阳穴突突直跳,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舒嘉的状态很不对,在第三次发现同样的错误时,蒋浩原本飞扬的剑眉像是两把利刃,目光暗沉如墨:“舒嘉,看看你做的事!小学生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打回去重写。另外这个月奖金全扣!”
蒋浩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以致于舒嘉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迎上的全是同情的目光。勉强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办工桌,看着那一盆绿油油的仙人球,深吸了口气,甩开杂念埋头认真校对起来。
“行了,就这样吧。”蒋浩翻阅了下文案,“以后不允许犯这样的错误了。”
“是,蒋经理。”
下了班,有人在按喇叭。车窗摇下,一张笑的带着几分邪气的脸露了出来,对方吹了一声口哨:“美女,赏个光。一起吃饭吧!”
“房瑜!”舒嘉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不才回来。”房瑜白灿灿的牙齿在闪光,打量了几眼面前的人,“几年不见,漂亮了啊!”
“那是必须的!”舒嘉一口承应,“好歹咱也是个小白领!”
“啧啧,”房瑜摇头,“你一开口,形象全没了。”
“去去,怎么说话的!”舒嘉笑骂,“当了兵回来就这个德行了啊!都说兵痞子兵痞子,在你身上全体现出来了。”
“你这么说可是诋毁军人的形象。”
“行行,我错了,”坐上车,舒嘉拿出手机,“和芸芸他们说了吗?”
“说过了,已经在饭店等着呢,就你一个大忙人没来。我这不是问了沈芸芸过来接你的吗。”
“那可真不好意思,让您老亲自跑一趟。”
“那可不!”房瑜斜了一眼,“说吧,要怎么谢我。以身相许虽然俗套了点,但咱可以考虑下。”
无语的看着对方,舒嘉连连摇头:“我说西藏那边风那么大,怎么没闪了你舌头!”
“小丫头还真够损的!”房瑜颇有些无奈,“算我说错了。”
舒嘉不好意思的笑笑,转移话题:“在那边条件是不是很艰苦?”
“刚开始去还真不太适应,习惯就好了。”房瑜摸了下脸,“估计这一身黑皮是脱不下来了。”
“不挺好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蒋浩那张脸,舒嘉恶寒了一下,“男人要那么白干什么,你看古天乐还特意让自己变黑呢!”
“说的也是!”房瑜长叹一声,“想当年还有人说我和他像呢,跟在我后面的小姑娘啊…”
“就没差把你衣服给扒下来了!”舒嘉忍不住哈哈大笑,“不会说你是为了逃避当初跟在你后面穷追猛打的那个学妹才跑去当兵的吧!”
一旁的房瑜竖起大拇指:“这都被你知道了,高!实在是高!”
进了包厢,沈芸芸正在和肖乐聊天。见二人进来,不由招手:“正好四人凑一桌打牌。”
坐下之后,几圈下来,舒嘉面前筹码已是堆得满满,看的沈芸芸直抽气:“舒嘉,感情你天天练呢?”
“我要有那闲工夫就好了!”舒嘉伸了下胳膊,“打牌是消遣,赌钱的可就没意思了。”说着推开筹码:“菜上来了,吃饭吧!”
见服务员给自己倒酒,舒嘉连忙伸手:“够了够了。”
“这么谦虚?不像你的风格啊!”
“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多喝。”
“怎么不说我等会还要开车?”
一旁的肖乐开口:“意思到了就行了。”
“你不知道,舒嘉那个经理可是她的克星啊!”沈芸芸摇头,“她可没少在我面前说,我这耳朵啊可就是天天跟在后面被念起茧了!”
“哟,难得还有人能制住你啊!”房瑜调侃,“哪天我拜会拜会。”
“放心,你也会有踢到铁板的时候!”舒嘉哼了一声,“要不是看你来,我在外面都不和人喝酒的。”
知晓其中缘由的沈芸芸轻叹了口气,正好舒嘉看过来,冲自己若无其事的笑笑,岔开话题。
四人在大学关系一直甚好,多年未聚,一餐饭下来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直到饭店快打烊,方才散席。
看着沈芸芸和肖乐各自先走一步,舒嘉准备打车,房瑜跟出来:“我有车,送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