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节 无奇不有
形势危如一发动千钧!
楚轩的身体,在这一个时刻,终于还是显示出来相当高超的能力,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直接弹射到了一旁,完全无视到紫龙的攻击。
只不过,在楚轩得脸上,还是显示出来了很是担忧的神色,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对方一名小小的傀儡,竟能够爆发出来这样骇人的攻势!
双方纵横交错不断挥出来的招数,眼花缭乱,在骆叶的眼睛里面,仿佛是编制成为了一张大网,疯狂凄厉!
紫龙的每一枪,都刺的结结实实,同一时间,他眼底之中的那一抹赤红,徒然一亮,磅礴灼热的力量,直接从他的身体里面奔涌出来,这股力量颇为奇怪,并没有直接冲刺过去,而是如同一头从兽笼里面探出脑袋的老虎,一口咬住了猎物!
汹涌的黑气,幻化成为了一片海洋,直接就将楚轩的身体给遮挡住,但却没有能够让骆叶对此无奈,他的神识如同往常一般的强悍,在视线已经没有什么作用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用出了自己的神识。
当他看清楚那黑气海洋里面的事情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吃了一大惊,里面竟然在有同样的一股黑气,在疯狂的吞噬着楚轩的身体。
而。
楚轩脸色大变,他能感觉到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侵蚀他那本来就不算多么强悍的身体!
这……这是什么?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古怪的术法!
这股霸道绝伦的力量蔓延之快,远超乎楚轩的想象。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样的招数全都得力于对方拥有一柄十分强悍的兵器,但他完全没想到的是,对方的真气,竟好像与现在的自己相媲美。
他刚刚调集所有的神识,视野已经沦为了一片黑兮兮的海洋。楚轩没有想过,就算是吞服了那样恐怖的丹药,还会被逼到如此狼狈,不,是如此绝望的境地!这只是对方用出的第二招,第二招,就把自己逼到绝境!
跳梁小丑……
他忽然想到这个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瞬间冲刷着他每根神经。
骄傲如他,怎么可以被一个自己视为跳梁小丑的家伙,用第二招就打败?
怎么可以!
楚轩目眦欲裂,优雅从容的脸此时狰狞异常,深深的骄傲混杂着前所未有的羞辱,他就像输得精光的赌徒,拿命搏最后一注!
所有的神识,所有的力量,齐齐灌入他的双臂。他双手如抱,沉重而缓慢地向前推动,就像在推一座山,他的面容剧烈地颤动着,隐隐有不稳的迹象。
“转……”
字出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明显的颤音,他的身体每个部位,都在颤抖着。他环抱在胸前的双臂,便在这股令人战栗的颤抖中,一寸一寸地向前移。每向前移一寸,他身边的空间波动便剧烈一分。
“嫁……”
“嫁”字刚从他嘴里挤出来,金黄光芒,恰好蔓延过楚轩面前最后一个光环。
漆黑光芒毫无花巧地撞上楚轩的双臂,楚轩身体一僵,瞳孔骤然扩张。
啪!楚轩的手掌爆裂!
啪!手腕爆裂!
啪!手肘爆裂!
啪啪啪……
一连串如同炒豆子般的爆音,不绝于耳,爆炸沿着楚轩的手臂向其身体蔓延。楚轩的眼睛瞪得老大,他不能置信地看着身体寸寸爆裂。
“不……”
不甘而凄厉的惨叫,嘎然而止。
紫龙的黑矛之上笼罩着一团耀眼的黑红色光团,就像一轮被墨染了的太阳,他保持着出掌的姿势,一动不动。笼罩在他全身的火焰,倏地齐齐钻入他体内。
赤红的双目,此时红光散尽,露出纯黑的瞳仁。
纯黑一般的瞳仁,漠然有如神衹,但是他脸上的痛楚之色不减反增。漠然的眼神,痛苦狰狞的表情,构成一副怪异绝伦的图画。右手的黑矛在颤抖着,左掌黑色光团散尽,掌心上面好像凭空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怪纹。
“那是什么?”骆叶不解问道,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动的掌心,面色凝重。
青青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轻笑一声,说道:“只是一个符文而已,代表他们的身份。”
“身份?”骆叶赶紧问道,“他的身份是紫龙卫、、、对吧?”
“你倒是挺明白。”青青笑道。
曾经,小蚨对骆叶说过,紫龙卫是妖卫里面排名第二的妖卫,威力非同一般。
但这个时候,青青却狐疑了一声,眼神惊疑不定,恍若有一股凝重在其中绚烂,她说道:“好像有点麻烦。”
“嗯?”
骆叶迷惑不解的转过头去,看了看面前的紫龙,不由得一愣,旋即脸色大变!
紫龙的身体,竟然处处伤痕,大放血一般,他的身下,全都是黑血,已经成为了一处小型的黑潭!
“这是怎么回事?”骆叶诧异问道,刚才他亲眼看见,是紫龙以非同寻常的力量,将楚轩击败,可现在却发现,楚轩的身体非但没有什么事情,反而倒是紫龙的身体,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情况!
就算眼见不一定为实,但骆叶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怀疑自己的神识,对方是绝对不可能逃脱掉自己的神识的!
“那个楚轩,好像用了个转嫁。”青青苦笑说道,刚才楚轩的那一声转嫁,虽然声音细若蚊蚋,不过她还是听的很清楚。
骆叶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当初在昆仑山上面经历那什么伐邪甄选的时候,白熊就曾经吃到过这样的招数,不过那是禅师空星的神通,可自己的对手,是一名剑师啊!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能够拥有神通?”骆叶不解问道,他并非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面拥有天才这样的人物,不过看到能够同时使用术法还有神通的楚轩,还是由衷的大吃了一惊!
“哼,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面,只有你才拥有两种力量!”楚轩冷哼说道,眼神之中,透露出来一股浓重的不屑,“禅师的那一套,对我来说,简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