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季 古墓穿越

9季 古墓穿越

赵县长道:“西部珏林你快过来,现在你身体已经中毒,已经剧毒发作了。”

女孩子忍不住问:“你看得出?”

赵县长道:“我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你对他使用五香散?”他微笑着接着道:“可是会使五香散的人不多,你和血脉神殿的人有什么关系?血脉神殿和我们魔神会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哦。”

西部珏林已经讶异地感觉一阵恶心呕吐,站在火把光芒里,看着这白衣白帽的赵县长,突然他看见了几个熟人就在他的旁边,赫然是那个已经被车撞死的郭子和水游月,他们两个人站在赵县长旁边手里都拿着弯刀,更熟悉的还是牛掰和王木匠,他们两个人更是如同赵县长的副手一左一右,牛掰和手里以前总是提着开水壶在剧团笑呵呵的,现在他手里面居然明晃晃的提着一把短矛,王木匠手里面拿着一柄短剑。

西部珏林他心里在问自己,这些人究竟是肿么啦?他们真的是魔神会的?魔神会又是一个什么组织啊?他一脸茫然!这赵县长究竟是什么人,他是魔神会的头目?他不知道。除了赵县长自己外,似乎没有人知道。

女孩子的锦盒突然发出的一阵尖利的轰鸣声,声音很奇特。那绝不是那群蓝汪汪的小咬的声音,也不是夜风吹打锦盒的声音。这锦盒非金非铁非石非木,是用什么做成的?西部珏林也猜不出。他抬起头,看见女孩子已走到他面前,微笑着。一个呼吸前后,她走到西部珏林面前,他忽然感觉她在暗示他什么。

一个不傻的人,绝不会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暧昧的暗示是什么意思的。女孩子忽然说道:“你在看我的嘴唇美不美么?”

西部珏林几乎被吓了一跳。这诡异的女孩子仿佛有双天眼,隐藏在她诡异的脸庞下,可以洞察一切。就在这时,突然,女孩子拉起他的手臂就疯了一般跑进盗洞口,后面赵县长带人哇哇大叫追赶,赵县长冲在最前面,其实,赵县长他很早很早就自以为自己就成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了,那时他爸爸还把他当做一个孩子,在一个暗屋子里面训练他的胆量,从一个蛇皮袋里面丢出数条毒蛇。他在暗黑屋子里面独自杀死数条毒蛇以来,他是惯于这么自信自己已经不惧怕死亡了。这一次他第一次直面黑漆漆的盗洞口,他感到天旋地转头晕恶心,他甚至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就在鼻子尖前。那是那个女孩子祭起的蓝汪汪的小咬飞舞在鼻子尖前。

赵县长他继续观察这个恐怖的幽冥光芒,逐渐发现了最最隐秘的一个奇迹,而且所有人都在直面看见的奇迹,他觉得自己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是害怕才有的自然反应。赵县长还是个小孩儿被他爸爸关在小黑屋与毒蛇相处一室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因为他直面接触的是死神的恐惧。然而,自从他杀死那些毒蛇之后,促使他已经不再恐惧,而是渴望挑战死亡了。这时候,那一闪一闪冒出的光芒好似一个巨大动物的眼珠子。赵县长清醒了过来时觉得自己被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感到自己的手指摸到了黏糊糊贪婪的小虫子,那些小虫子正在悄悄地摸他的掌心。他假装没有察觉那个小虫子慢慢的侵袭他的生命,翻手慢慢地,慢慢地翻手心,让自己更清楚更方便一些看到那些到底是些什么东西。片刻他就有性命之虞,除非他剁掉手掌立即钻进一个巨大的蚊帐,并且掩好蚊帐,否则就没有片刻的安宁那么简单了,他会被吸干全身的血液,变形成了一具木乃伊干尸,他看见了蓝汪汪的一群闪烁光芒的蚊子在他的手心游动,那些蚊子奇异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厮不是好货,不是不咬人,只是还在戏耍他的猎物罢了。

在赵县长的身后有一群白衣人,他尽量不让自己的手掌心震动,就悄悄地移动一点点。这下子使得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他们都明白地看见了赵县长手掌心那一大滩蓝汪汪的光芒,赵县长那苦不堪言的脸色,那也不是普通的蚊子,发出幽兰色的光芒的一群虫子慢慢地蠕动,分明是蚊子的模样,却从来没有会发光的蚊子啊,这种危险没有人遇见过,有没有好结果谁也不知道,于是他的部下马上坚决地要知道答案,他想劈手打落赵县长手掌心里面的光芒-。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时另一个好奇的二杆子白衣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冲杀劲头扑过来,用力拍打赵县长的手掌心,一大群蓝汪汪的光芒舍弃赵县长,立即包围了这个二杆子白衣人,不得不忍受痛苦二杆子白衣人,开始疯狂跳跃,刹那间,就在众人眼前,一个二杆子大个子悲惨的被吸干血液瑟缩成一具干尸。在黑暗中,他们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赵县长眼睁睁看着自己部下二杆子白衣人被蓝汪汪的光芒吞噬,不久倒地瑟缩成了干尸。

是一个古墓,黑黢黢的盗洞口如同魔兽的大嘴。西部珏林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竟然跑进了金国古墓里。他是连滚带爬地滚进盗洞的,里面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又潮湿又阴深深,地上到处都是积水和泥土。他在里面躲藏了一阵,没有看见赵县长进来。刚刚被人跟踪的教训告诉他,敌人或许还是躲藏在盗洞口,守株待兔等兔子自己撞树桩。他不敢轻举妄动,再被堵住了,就真的插翅难飞。咦,那个和他一起进来的女孩子居然不见了,就是她带着拖着自己滚进盗洞口,现在居然不见人影-

他摸住了一根树枝,倚靠在古墓洞的一个角落,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洞口。一个树枝既可以当武器,他的弯刀不知道怎么的不见了,枯枝也可以当做拐杖,还可以当做香烟,他还是恐惧手脚颤抖,人恐惧的时候会不停的抽烟,那是恐惧害怕的一种反应,现在他硬生生地咀嚼枯树枝,不停地咀嚼,咬的牙齿咯吱咯吱,他刚刚看见姚勇门死时他是没有时间害怕,现在想想后怕的手脚冰凉,不停的咀嚼树枝,不停的咬不停的吐出来。抽烟是人类发明的一种释放压力的方式。他想抽烟,有人果然给他送烟来了。不过不是香烟,是浓烟,滚滚浓烟伴随噼里啪啦的烧火声音,盗洞口,赵县长他们在放火烟熏活人。浓烟滚滚铺天盖地弥漫整个盗洞口。浓烟还在不断地涌入。赵县长这一招狠,他不进来抓人,西部珏林抵不住烟熏自然跑出来,自投罗网。他要是不出来活活熏死也好。这个歹毒的法子果然有效。不到一分钟,西部珏林几乎窒息,头昏眼花,呛咳的要命。他只有冒险进入盗洞古墓的里面,里面更加黑黢黢,而且辨别不出方向,凭感觉是一个斜坡,蜿蜒曲折地延伸-,地上满是泥水,他是匍匐爬进去,手和膝盖磨破,呼吸间满是死尸的气味,偶尔有一两声谁滴落的声音,渐渐地已经闻不到浓烟呛咳的味道。地上潮湿,而且古墓里面不通风,他流汗了,多半还是害怕的流汗。他笨手笨脚地又爬行了几十米,尖锐的石子刺痛膝盖骨。他累,累的气喘吁吁,怨不得谁,好似两世为人,终于逃出了死神的魔爪,他又一次重生。

许久,好似过来一万年。终于停止爬行,他倚靠在岩壁,舔一舔干裂的嘴唇,他喝了一口古墓里的水,干净还是肮脏对于处于生死边缘的人来说,没有意义。他仰面朝天冥想这些天,两世为人,都是九死一生,怨不得谁,人若一死,万事皆休,人若不死,必会出头。况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相信自己死不了,他暗自在心底大呼:我是浴火重生的火凤凰我要活下去,我要做一个强者。我是从古墓里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就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自己现在不就是在十八层地狱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人不畏死,魔鬼靠边。他想到了早逝父母,想到了他的瞎子师叔糖球,师叔是好人啊,瞎眼孤苦伶仃的,自己要为好人活下去,自己还要做一个强者,他横下一条心,自己不死,必会出头,出头之后衣锦还乡。他摸摸怀里的法宝那个下颌骨,还在,还好,没有丢失,他稍稍宽慰。脚脖子扭伤了,此时此刻又钻心疼痛,摸摸肿了,只是没有火把,看不见是不是伤了骨头。黑暗里,他看见了古墓深处几个星星点点的亮光,幽幽地亮光,微弱闪烁,好似烟头。

他挣扎爬行十几米,摸到了亮光-啊,一个人的白骨手掌,这个亮光是骨头,没有肉的手掌,一个死人骨头的手掌发出的。骷髅?骸骨?他拾起亮光,的的确确是人的手掌骨头,骨头里有白磷,借着这一点点的微弱的亮光,他摸到了骷髅头,不是一个而是十九个,他仔细地数了数,也就是死了十九个人命。他们是谁?为什么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古墓深处死了?他们的亲人知道吗?白兮兮的骸骨不是立即就可以形成的,他们死了应该有些日子啦!他们是在古墓被人杀死的?还是被人杀死抛尸在古墓里的?

啪啪,有人来了,轻叩岩壁是暗号,他恐惧赵县长一伙亡命之徒再次杀进来,他匆匆滚向了古墓的更深处,恰巧是一个拐角,他屏气凝神,趴在地上。

不久,一个个子矮小、披头散发的女人,手执火把进来,她的面目狰狞,半边脸上还长着猩红色的胎记,密密麻麻如同蝎子爬在女人脸上。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鼓鼓囊囊的。女人二十岁左右,身材婀娜多姿,她的头发是栗红色的,长发及腰,如果只看背影,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但是一看见她的脸,在这个古墓深处,什么人都会被她吓死。

女人大呼:“老鬼,老鬼,我回来啦,你看看,我今天给你带上什么好东西啦!”

“哦,你回来啦,”一个男人的声音竟然是从西部珏林刚刚摸过的骷髅头下传出来的。

“老鬼,老鬼,你看看,你看看好东西喱!”女人得意洋洋的打开麻袋。

里面是三匹狼的尸体还有一个人,那个古怪的女孩子,那个会使用蓝汪汪的小咬咬人的女孩子。

男人说:“师妹,我不是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抓人回来,我不吃人肉,不喝人血。”

那个女孩子听到吃人肉和喝人血,吓得尿裤子,哆哆嗦嗦说:“别-别吃我-我刚刚拉了粑粑屎,很臭的!”

男人说:“放了他吧,还是个孩子!”

女人说:“呵呵,孩子?不管是谁,剖腹剜心!哼——吃了。”

男人说:“你我落难之人,更要积德行善,多积阴德,早日超生!”

女人说:“其实我也是不想抓人,她跑不动,只好做倒霉鬼,老鬼,你的阴魂没有躯体养护,正是需要活人的阳气养护,这个姑娘阳气未破,你正好吸取她的精元,以补你永生不见阳光的亏蚀!”

男人说:“师妹,我的躯体精元被师傅的白足蜈蚣吸取了,弄得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终日窝在盒子里,我是自作孽,孽缘未散才会有此恶报。还要吸取活人精元,我怕我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老鬼,你不要再说——不要再说!大师哥,你不必苦修菩萨心肠,你我从湘西逃出了不容易,你为了救我,被我爹的白足蜈蚣吸取了精元,阴魂险些破散,肉身躯体不保,我茅小芳无以回报,只是抓了二十个倒霉鬼来给你吸取阳气采补精元,不至于让你魂飞魄散啊!”

“师妹,你一片好心,师哥我心领,我瓠子崖,没有本事让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还在这个阴深深的古墓里窝着,我瓠子崖不是真正的男人!”

“老鬼,大师哥,我们相识十八年,从你七岁时,你进入枯叶山学艺时,我才牙牙学语,我们就在一起,整整十八年你我形影不离。我茅小芳发誓今生今世都是瓠子崖的女人,无奈我爹阻拦。大师哥我茅小芳的一片赤忱之心,日月可鉴,你必须活下去,只有你活着,我茅小芳活着才有意义,你若是死了,我苟活在尘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啊!”

说着,茅小芳掩面啜泣。西部珏林看见这个丑陋女人的手臂通体玄黑色,除了比一般人手臂黑一些长一些之外,两只手掌都只有三个手指,大拇指中指无名指,居然两只手掌都没有食指和小拇指,还有些异常的是这三只手指粗大无比,隐隐游荡丝丝缕缕气流在三个手指间,尤其是大拇指和中指之间的虎口处更是明显,有时候看起来好似一条气流游龙在丑陋女人的手指之间盘旋。

“师妹,你爹我师傅用白足蜈蚣吸取我瓠子崖的精元是对的,他反对你我结婚也是对的,你我门不当户不对,我是朝廷六扇门统领的儿子,你爹怀疑我是朝廷的卧底也是对的,还有你爹和娘不幸的恋情,加深了他对你婚姻的担忧,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他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啊,师妹你还是回到湘西枯叶山,去吧,你爹会原谅你的,毕竟血浓于水,师傅就你一个女儿啊!”

“老鬼-,大师哥,你不要再提那个人,那个无情无义的抛弃我娘的人,破坏我婚姻幸福的人,吸取了大师哥你——我最心爱的人的精元的人,他不配再做我爹,也不配是你师傅,他用白足蜈蚣吸取了你的精元以后,我茅小芳就此发誓与他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他早年间伤害了我娘,后来又伤害了我最心爱的人——大师哥你,他不是我爹,他是我茅小芳的仇人,我大仇未报,他还四处捉拿我们两个人,害的我们从湘西跑到江南,从江南跑到京城,从京城又跑到草原,窝在草原里的大墓里苟活,我们一路向北逃跑,他还好意思一路向北追杀,他——还是我爹吗?有这样的爹吗?”

茅小芳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泪流满面。

“咦——,这里有人的气息,是一个陌生人的气息,老鬼,有陌生人来过——?”

茅小芳腾空飞起。

她的鼻子在空中嗅来嗅去,她嗅到哦一丝可疑的气味。

“师妹,你忘了,你抓的姑娘还在你面前啊,这就是陌生人啊!”

“老鬼,你说谎,这里一定有陌生人,他——在这里啊!”

人影阑珊,西部珏林已经是茅小芳手里的待杀的羔羊。

“这个不是陌生人吗?老鬼,你明目张胆的说谎,你早就知道他在这里藏着的是不是?”茅小芳说。

“师妹。你我作孽太多,罪孽深重,要多积阴德,否则,我们真的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大师哥,呵呵,难道说现在我们不就是在活地狱吗?暗无天日的古墓,简直就是活地狱!”茅小芳又哭泣。

“是啊,活地狱,是你我罪孽深重,才会有如此报应,得到如此下场啊!”

啪嗒,一个下颌骨掉在地上。

是西部珏林挣扎过程中滑落的。

茅小芳拾起下颌骨,在火把的照耀下,下颌骨发出幽兰光芒闪现一行诡异的文字。

茅小芳看见这些字,仿佛触电,身体颤抖,大呼:“这个下颌骨,你——你是哪里来的?”

“我捡的!”西部珏林满嘴跑火车,谎话张嘴就来。

“捡的?”茅小芳满腹狐疑,她不由分说,立即,挥舞她僵尸一样长长指甲的手指,瞬间,把西部珏林剥成了去了粽叶的大肉粽,他变成小光腚,翅裸裸地。一丝不挂,赤条条地站在女人面前。害羞的他双手捂住了想要飞翔的小鸟。

茅小芳显然对他的小鸟没有兴趣,而是一字排开他的随身物品,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除了那个下颌骨。

茅小芳把下颌骨放在面前,对瓠子崖说:“你师傅,我爹——他来过克尔琴黑色草原!”

茅小芳手指如钩,不由分说,把西部珏林抓起,挂在岩壁的铁钩,:“说,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你不说是不是?下一次铁钩勾住的不再是你的手臂,而是你的屁屁,你的小鸟-。”

西部珏林牙关紧咬,就是一语不发。

“师妹,其实我早就知道师父来过克尔琴黑色草原,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放了他们吧。”瓠子崖说。

“老鬼,大师哥。他们说不定是我爹派来的探子,是来找我们的催命鬼啊!”茅小芳说。

“师妹,该来的总会来,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我早就知道师父来了,只是怕你担心,一直没有敢说而已。”瓠子崖说。

“老鬼,你躯体精元尽失,只剩一道阴魂,你足不出户,你怎么知道我爹他来了啊?”茅小芳说。

“呵呵,师妹,不要忘了我是枯叶山的大师哥,除了师父我让他一些,才会被白足蜈蚣吸取了精元,其实,在枯叶山我的道行已经不次于你爹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精元丢失,道行还在,只不过少了一个寄生的肉身躯体罢了。”瓠子崖说。

瓠子崖说者无心,茅小芳听者有意。

茅小芳听到了——寄生肉身躯体,身子一冲动,颤抖不已,她的两眼冒出了贼光。

茅小芳把西部珏林从挂住的铁钩放下来。

她说:“这些东西是不是一个矮子道人给你的?”

西部珏林低头不语,他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这个疯婆子在说什么东西。

“那个矮子道人大约五十岁左右,是一个南方人口音,他的左脸眼角有一颗红痣,是不是?”茅小芳歇斯底里吼道。

西部珏林依然默不作声。

茅小芳说:“我明说,他是湘西枯叶山茅掉毛,对不对?”

但是西部珏林脸上仍然泥胎菩萨,木讷无动于衷。

“好,你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不说,是不是?好,我烧了这个下颌骨。

西部珏林本能疾呼:“不要啊!”

茅小芳笑笑:“我当你是哑巴,原来你会说话啊,说吧,东西是哪里来的?”

“在剧团团长办公室里,团长给我的!”西部珏林只好如实回答。

“你团长?团长是什么?他是不是茅掉毛!”

“不是的。团长是唱秦腔的。”

“他有没有教给你法术?”

“没有,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还没见过他会法术。”

“他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在剧团家里啊。”

“家里,剧团?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啊?”

“你是谁啊?”西部珏林终于好奇的问道。

“呵呵,茅掉毛是我爹,我是他女儿茅小芳,我爹的事我当然一清二楚啦,呵呵,大师哥,你果然猜对了我爹他来过,不但来过,还在草原上收了这样一个小屁孩做徒弟。哈哈哈,呵呵,我爹为了找到你我,真的可谓煞费苦心啊!”茅小芳苦笑。

“师傅收徒一向谨慎,这一次草率收一个孩子做徒弟,其中必有玄机,师妹,这个你懂得!”瓠子崖说话说一半,含而不露。

茅小芳对西部珏林和那个女孩子说:“你们两个孩子过来,听好了,我可以放了你们,但是,在放人之前,你们必须回答一个问题,答对了,立即放人,答错了,呵呵,这个,你懂得!”

茅小芳清清喉咙,咳咳,而后说:“大舅到二舅家对三舅说四舅骗五舅去六舅家喝醉了教唆七舅拿了八舅的刀杀了九舅的小舅子小九九,请问-?”

茅小芳还没有说出问题是什么,西部珏林抢答:“是五舅杀了人!”

茅小芳说:“回答错误,死笨蛋,你失去了回答的机会了。”

说着,茅小芳,她舌尖一舔西部珏林脸皮,一颤抖激灵灵,西部珏林打一个寒战,人立即蔫了,倚靠在墙壁,默不作声。

茅小芳回头对女孩子说:“请问,刚刚我一共说了几个字?”

“四十三个字!”女孩子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茅小芳讶异。

“说好了只问一个问题的,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啦!”女孩子白了茅小芳一眼。女孩子得意的看着西部珏林,瞟了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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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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