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玉龙哀曲
其他几人相互看几眼,似是有些意动。李秋水见势不妙,心中焦急,为何师兄他们还不来,难道今日真是要命丧于此?!这些人应该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本门信物,这才由师兄查到李家,今日敢大张旗鼓上门,必是做好万全之策,若是内力全在,自是无碍,可现下中了暗算,且毫无破解之法,只怕父亲十有八九会被他们掳走。至于自己和母亲弟弟性命,恐只能由着这几人随意而定了!!想我李秋水前世丛横一生,从来都是我掌控他人性命。就算是与师姐相斗,也比这好太多。何时这般狼狈,被一群卑鄙小人俯视羞辱,若此次逃出生天,定报此仇!!心头急转,还是要保住性命才有退路啊!!抬头见惠儿站在母亲身边,忙开口道:
“惠儿,我家待你如何,可有亏待?”
那叫惠儿的女子略带歉疚,道:
“大小姐,对不住了,我们只是要那个东西,只要李大人拿出来,我们自会离开。”
“哈哈,方白,你真是没长大啊,教主手谕在此,尔等听令。”
只见那男子拿出一张小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方锦帕,几人相继传阅,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最后传阅到方白手中,只见她脸色惨白,缓缓读出:
“圣物到手,所有知情者,非本教之人。格杀勿论……教主怎能如此,事前豪不透露,现在却要你来宣布。难道是怀疑我等?”其他几人也似是有些义愤。
“哼,教主神机妙算,就怕你们几人妇人之仁,这才给我手谕,若是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那门派神通极大,我们得罪不起,只要悄悄杀了没人知道,自是无碍的,若是放虎归山………你们自己掂量吧!”
李道岸挣扎靠近那男子:
“好汉,好汉,我家人不知道此事,好汉,在下即可加入明教,只求你放过我家人,求求你…..啊!!”一声惨叫,李道岸已经被那男子一脚踢出去,跌倒在地,吐出一口血。那男子冷哼道:
“现在入教,迟了些,不若我们杀了你妻子儿女,替斩了你俗缘,再入圣教不是更好,嘿嘿….”李道岸口中喃喃,目光中满是哀求,却实在无法出声,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林氏慌忙奔过去,大呼老爷。
李秋水心中恨急,担心父母性命,又毫无办法,只能尽力拖延时日,师兄啊,你们到底何时才能来???转向那方白,柔柔开口:
“方小姐,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你是如何下药的,这一家子不少人,就凭你们几个?”
“哈哈哈,你倒是有些胆色,死到临头居然不怕!大爷给你个痛快。多亏你有个好妹妹,若不是想私会你那情郎,又怎么可能上当呢……”
于是洋洋得意的将经过讲出来。原来李沧海对那无崖子日久生情,而无崖子似乎也不是对她无意,只是中间隔着个姐姐,且总是对无崖子冷冷淡淡,让他很是不甘心,这才欲罢不能苦苦纠缠,非要讨个说法,其实他真正喜欢的是谁,只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李沧海何等聪明,这些年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无崖子身上,哪能猜不透这些!又恨所有人都只顾着姐姐,就算自己想有个机会能跟无崖子外出游玩,也怕被人训斥自己居心不良。今日是上元节,见姐姐未曾与无崖子吃酒,又从下人口中得知姐姐失约无崖子很不高兴,当下便高兴不已,正想着前去邀约无崖子,只说是替姐姐赔礼,又担心姐姐回来阻挠,烦恼间便找胡氏商议。
那胡氏本就是个老实人,听到这话吓得不轻,忙劝她不要乱来,又说大小姐对她关爱有加,怎可如此背叛。李沧海甚是不忿,闷闷不乐走了出来。这些话真好被惠儿(也就是方白)听到,真是天赐良机!忙悄悄拿出自家秘制的迷香,交给李沧海,告诉她只要在大小姐房内点上,不管何时,只要一回去就会昏睡不醒。却没说那**甚是霸道,抑制人内力,若是无解药,只能慢慢等上几天才能解开,倒是不伤性命。李沧海高兴不已,兴冲冲的走了。此后方白仔细查探,见李沧海支出李秋水房中仆妇,悄悄溜进去,出来后关上房门,之后便高高兴兴随着与无崖子出门而去。当即放出讯息给明教中人,看她暗号便可进入李家。李秋水回来后中招昏迷。方白又在大厨房下药将院内下人及李氏夫妇迷倒。再接应众人进门,谁承想李道岸身边小厮极是警觉,并未受制。奋力逃脱,急往李秋水院中赶来,终于被那猥琐男子打到,方白不欲伤他,。极力说服几人不要动手,只拿圣物即可。这才给了李秋水喘息之机,可惜那教主心狠手辣,竟是全都不会放过。除了那男子之外,另外几人似是不忍,正犹豫间,李秋水心头急转,细听外面动静,只想着再拖点时间才好,又问:
“那方姑娘是如何到了胡家?”
“哈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可是…..?”
“我自己来说!”方白狠狠瞪他一眼,其他几人似是对那男子很是不满,都默不作声。
“大小姐,李家祖上本就是明教中人,只是当年明教内乱不知何故脱离出来,教主多方查探,才知道李家家主盗走圣物叛教而出,早就合族搬到东京。京师重地,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一时半刻也查不出什么,当年我十岁,教主便命父亲将我送到东京胡家,以作内应。这些年来一直明察暗访,直到大小姐初次回家,有人看到你身上所佩玉饰很有来历,这才留心,不曾想竟让我们查到李家所在。之后想尽办法终于跟着胡氏来了李家,那胡氏与我一起长大,并不知情,还请大小姐勿怪她。”方白说罢福了一福。
“哼,你倒是好心!”李秋水冷哼道。
“我说你跟着小娘子废话什么,迟早是要死,恨谁不是恨,偏你多事!”那猥琐男子又出言讽刺道。
正说话间,只见原本在门外守候的一人慌张跑进来:
“五散人,王堂主,有人来了,小四,小五在外抵挡,情况危急!”
“这么快!”那男子又转头骂道:“你不说那女娘定要到灯会结束才能回来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方白不作理会,只是问那几人,现在怎么办。
那王堂主道:
“带上李道岸和他儿子,其他人….暂且不管!反正找到圣物后我们就安全了。”
“不行,这女娘师兄辱我钟师妹,今日不杀她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罢提刀就往李秋水头上砍去,李秋水早就宁神戒备,生怕这些人狗急跳墙,掌中暗暗凝聚一股内力,眼看那刀口马上便到,白虹掌瞬间拍出。错眼却见林氏合身扑上,忙想收回掌力,已是有些晚了,那男子被林氏一带,李秋水掌风一扫,大刀脱手,生生便砍下林氏一条胳膊。林氏大半个身子侵在血泊中,俯在地上一动不动。李秋水大声惨呼扑上去。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