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
三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真难评价,但三爷很乐观,而且敢作敢当。挺好说话的一个人。
像隔壁的那家伙的俩个儿子就跟家三爷格格不入了,俩个人靠着关系拜了好师傅,投了好门路而已。不过人家关系硬,这是比不了的。谁让三爷老爹,也就是老主人,当初投靠错人,现在上面那人倒下了,老主人没跟着倒下就不错了,所以不待人招见也是肯定的,加之三爷为人太直,说话不喜拐弯抹角,所以呐,虽然自己天赋不错,学了些许本事,些许武艺,却一直不招那些大人物的喜欢。
大爷和二爷倒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那眼神,看到谁都一副害怕的样子,跟咱家老爷一点也不像呐,所以呢,大爷和二爷在外面估计就是谦谦君子的代名词吧,恩,不过估摸着外人的心里喊着“胆小鬼”居多。
“听说隔壁那俩个家伙又回来啦?”
“对啊,听说这段时间他们跟上头的搞得更好了,不过这一回来就来拜访咱大爷和二爷,有问题呀。”
“什么拜访,就是来欺负咱大爷二爷的,这都多少回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大爷二爷真是太胆小了。”
“能不胆小吗?上头现在整天就找咱的事,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找着借口了,大爷和二爷是那件事的过来人,吓到了,也怕被找碴。再加上老主人以前那些同僚都被打压了,必须规规矩矩啊,咱们这些人啊,说话也得当心点。”
隔壁的俩个儿子又来欺负大爷二爷了?这事的确是得跟三爷说说,否则晚点他又发怒了,说起来,三爷年纪比较小,那件事的确是没经历过,老爷也似乎不想让他知道,三个儿子都变的那样窝囊可不是他愿意见到的。所以三爷虽然也听过点风言风语,但也不放在心上。
“那俩个智障又来欺负哥哥们了?”
“三爷,这个不是这样说的,他们也许就是来和大爷二爷聊聊天,谈谈话。”
“聊天?谈话?这都多少次了?哪次谈话过后大哥和二哥不是鼻青脸肿的?大哥和二哥的武艺比他们高多了,每次就让那俩个智障打,我看不下去了,这次我定然让那俩个家伙找不着北。”
“三爷,三爷,您可别冲动,这不是不能打嘛,打了小的,不就来了老的,那俩位上面的靠山可不小,您真要给他打了,这事就完不了。”
“完不了就完不了,偌大一个家,也是响当当的,每次出门,总是听到许多人在那边嘲笑,爹爹和哥哥们受得了,我是再也忍受不了了。”
大爷和二爷一如既往的,在武场被揍的鼻青脸肿.隔壁那俩位呢,也一如既往的在那边哈哈大笑,那大的还假惺惺的问道说道:“哎呀,俩位兄长真是承让了,一段时间不见,俩位兄长的武艺也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啊,这不,弟弟们也是打的兴起,一下子又没能收手,俩位兄长这下不会毁容了吧。”说完,还在二爷大爷那乌青的脸上捏了捏。
“哈哈,要是毁容了可是我们俩兄弟的错了,俩位兄长如此的玉树临风,吸引的女孩子想必也不少,俩位毁容了,这安抚美人的重担,想必就得我们俩兄弟承担了。”那老二也在旁边接口道。
“不碍事的,切磋武艺收不住手是正常的,还要谢谢俩位弟弟手下留情,至于美人,看上我们俩的真没有,还是俩位贤弟年少有为,又英俊无双,定然是有许多美人喜欢的。”大爷还是那样,虽然被打了,还是软软弱弱的。
二爷也不说话,就趁着那俩兄弟不注意,恶狠狠盯了他们看了一下,便也低下头做沉思状。
其实二爷以前也和三爷一样意气风发,一样敢做直言,但经过那事之后,也懂的隐忍了,可心里还是有着一股气,散不去,而隔壁的俩个家伙又时常来挑衅,二爷这也是有苦无处发,但他又从来不会拿我们这些下人发火。也只能自己忍受了。
三爷本来就是想来找隔壁俩个家伙麻烦的,但现在既然大爷如此回答了,却也找不到借口教训那俩个小子,只得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嗬,这不是你家那不成材的三弟嘛,听说还自己练了一身武艺嘛,不过啊,没有名师指点,再怎么练都是野路子,始终也是废材。”隔壁老大瞧见了三爷,故意大声说道
这话他是故意说得很大声,虽然平常他们也知道三爷自己练了些武艺,也经常想找些由头来寻三爷的麻烦,但都被大爷二爷担下了。但此时既然遇到了,哪有放过之理。
“就是嘛,废材始终是废材,咱可不同,咱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哪像那些野路子的,大的打不过,小的只懂得看热闹,看完热闹立刻卷起尾巴滚了。”隔壁家的老二应和着道。“这可不像兄弟啊,莫非你们家老三是野种?”
这话就严重了,三爷一听这话,立马回头。
“三爷三爷,您可别跟那俩个人计较,那俩个就是仗着师傅好,到时候要是到他们师傅那边打一把子,咱家这边可担待不起。”没法子,这时候值得劝住三爷,不然到时闹得不可收拾就麻烦大了。
“哟呵,你们家的奴才可比主子识相多了,你们这三弟真不是你们爹亲生的吧,这脾气一点也不像嘛,像您二位,至少还会来俩招,还懂点套路。你们家老三,果真是个野种吧,所以你们老爹不给他请师父,野种嘛,也就适合练野路子了。”
这下子三爷可真忍不住了,这俩名门正派出来的高手三爷还真不放在眼里,看那小身子板也没几把力气,更何况三爷也是有眼色之人,一看看出他们脚步虚浮,这是纵欲过度之症状。大爷二爷出手可厉害多了,只是那件事过后,大爷二爷都忍气吞声。一直让着他们呢。
“俩位据说师承高明,想必本事也如同尊师一般高明吧。”三爷这下子也发火了。
“那是,咱俩的师傅,可是大名鼎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俩位可是以为三爷在夸他们呢。
“那我这野路子的倒真想知道这俩位学了那么久,学了尊师多少本事了。”三爷这是顶上了。
“三弟不可,邻居这俩位可是他们师傅面前的红人,到时要是伤着了可是说不过去了。”大爷这话虽然是为了三爷着想,但是听在隔壁俩位耳朵里面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哈哈,伤着?你也太高看你家的野种了,那野路子的功夫,再给他练个十年八年也休想上到我们兄弟一根毫毛。哥哥,这次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他们家的野种,放心,不会要他命的。”隔壁的老二阴阴一笑,说道。
“这样也行,得让有些人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看来经过这么些年,还是有些人是不甘寂寞啊,这事得禀告师尊,免得生了祸患。”隔壁老大说道。
三爷也不答话,这俩货在这边耀武扬威了这么些年,三爷一直想找机会教训他们,但是老主人一直不让,大爷二爷又一直劝阻,估摸着三爷心里正把这俩货挫骨扬灰呢。
三爷惯使棍棒,大开大合。隔壁老二惯使吴钩,也就是曲刀,据说精通十八般武艺,但是就没见过他用过其他兵器,估摸着就是外人惦着他师傅的名声,给捧上去的。
俩人也不说话,便在武场斗了起来,三爷虽是自学,但天赋却是极高的,加之家中藏书极丰,大爷和二爷又经常喂招,所以虽没有名师指导,但实则悟性极高。而隔壁老二虽得名师指点,但天赋实在太差,加之其经常去烟花之地,身体本不如三爷,只在刚开始几回合占得一些便宜,愈往后,愈是呈现败象。
而棍棒本是大开大合之兵器,既然施展开来,那自然是虎虎生风,势若奔雷,几个回合之后,便把隔壁老二打得手脚颤抖,直欲丢掉手中吴钩,放手认输,但心中一股傲气却支撑着他,方才讥讽三爷为野路子,这要是武艺上输给野路子,比被三爷打脸还要难受,更是直接打到他那师傅的脸上了。
那边隔壁老大看情况不妙,心底下便着急起来,这俩兄弟虽然拜的师傅并非同一人,却是师出同一门,这是一损皆损呀。待看得场上自己弟弟便欲落败,忙将手中棍棒举起:“二弟莫急,这野种不过仗着身体魁梧,耐力持久而已,待为兄助你一臂之力。”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害臊,方才说的这野路子不是自己名门正派的对手,现下自己名门正派的弟弟便要输了,便赶紧编了个理由,上来围殴了。
三爷却是一点也不怯,使吴钩的老二开始时落了下风皆因自己没经验,加之心存试探,但棍棒之法,自己可是行家里手,虽未得名师指点,但日夜浸淫,便是再来一个也战他个三百回合。
这边大爷二爷看的是有喜有忧,下场去帮自己三弟不是没想过,但这就坏了自己父亲的隐忍了,而且看自己三弟一打一还尤有余力,是不必自己帮忙了,心里头又担忧着这三弟要是手底下一个没收住手,给隔壁家打出个好歹出来,可就麻烦大了。
三个如同转灯笼般打了许久,三爷还是面色不改,但那俩兄弟就按捺不住了,俩个名门大派出来的人,打一个野路子的,打了这么久还打不过,这要是传出去,这名声全完了,更何况丢的不止是他们的脸,丢的是他们师傅一门的脸。
隔壁老大直接就发飙了,一个“锁”字出来。他那棍棒上直接出现三个环子,非金非铁,直往三爷手中兵器锁去。甚是霸道,直接把三爷的拿了去。那老二一看三爷没了兵器,执起吴钩,便往三爷身上招呼而去,只把大爷二爷吓得魂飞魄散。
三爷这边也着了恼,切磋武器此时变成切磋兵器了,便把手一伸,掐了个决,呼道:“听我号令,速来。”凭空便出现一棍棒,此物金光闪闪,一看便知非是凡物。三爷擎了这棍子,也不答话,一棒便把那老二的吴钩打折了,连带着那老二的虎口亦是崩裂。
再一棒,却把那老大棍子上的环子给蹦没了。待要下手教训,大爷和二爷赶紧上来说和:“三弟住手,这次就算打平手了,你赶紧的把那兵器收了起来,要是让父亲知晓你又动用这武器了,定然讨不了好去。"
三爷也不答话,就盯着那俩兄弟,只把那俩兄弟盯得心里发毛。思及好汉不吃眼前亏,待避得这个风头再来计较一二方是道理。
便答道:“如此甚好,此次不过是你三弟占得兵器之利,方才打成平手,倘若没那兵器,定然是我兄弟手下败将。”却也不想想,方才是谁先利用兵器之威。
此事虽当事人没说,但府里下人却有那多嘴之人,把此事传扬出去,老爷之后也知道了,却也没多责怪三爷。过了几天,却听说老爷在欲寻一高明之人为少爷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