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世

第八章 身世

第二天清晨,御将小虎叫到了村前的翠林中,确定左右无人后从怀里拿出了两大卷羚羊皮甩到了小虎手上。

小虎看着手里的羊皮卷诧异道:“大哥,这是?”

“两卷上乘功法,是我昨个闷在房里大半天默写出来的,你打开看看,挑一卷适合你的练练”,御回答道。

“这就是大哥那天回村前答应送给我的礼物?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可是大哥,阿爸说在我们成年礼后会教我们村里世代相传的《天罡诀》,现在我们学了别的功法,以后和《天罡诀》相冲怎么办?”小虎一脸忐忑。

“相信大哥,这两套功法只会比《天罡诀》更好,绝不会比《天罡诀》差。阿爸那边就交给我了,到时我去解释,你就安心地习练吧”,御拍了拍小虎肩膀安慰道。

小虎吃了御的定心丸后开始翻阅两卷羊皮,看了许久,小虎似是下定了决心对御道:“大哥,我选《白虎破伐》。”

“看你平时那股冲动的劲儿,我估计你也会选《白虎破伐》,毕竟习练《玄武封镇》要有一颗沉稳的心,你可不是一个安于平静的人,更何况《白虎破伐》和你的小名中都有一个‘虎’字,这也是一种缘分”,御道。

“还是大哥了解我,《白虎破伐》确实更契合我这一腔热血”,小虎对着御嘿嘿傻笑。

“别贫了,把《白虎破伐》收好,回去自己好好研究一番,如果有不懂的来问我。另外,这个功法只能你自己练,别没事到处炫耀让别人知晓,懂不?”御提醒道。

“遵命,大哥”,小虎赶忙挺直身体一副受教的样子,把御也逗乐了。

打发走了小虎,御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去找阿爸阿妈谈谈,希望能从阿爸阿妈那里证实自己心中埋藏多年的猜想,特别是这次在阴阳生死境中的遭遇以及祁在天的那些模棱两口的神秘话语,更加坚定了御揭晓答案的决心。

回到家里时,阿爸正在帮阿妈处理一头昨天打到的长毛鬃猪,长毛鬃猪有两米多长,一身腱子肉很是剽悍,浑身乌黑的猪鬃毛根根竖立像是板刷一般,估计擦着人会刮下一层皮来。

“天猊,今天炖锅猪肺汤怎么样?小虎最喜欢喝这汤了。还有,再烤两个香草猪蹄,这可是小御的最爱,每次做香草猪蹄小御都欢呼雀跃,吃得合不拢小嘴”,雪鸢笑道。

“你拿主意,咱家大厨的水平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可是,雪鸢啊,这两个小子的嘴都被你养叼了,以后娶了媳妇怎么办,把你请去做饭?”天猊开玩笑道。

“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小虎和小御还小哩,现在谈成家立业有点操之过急吧,你烦得这叫什么心啊”,雪鸢很是无语。

“阿爸阿妈,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有说有笑的,大老远我就听见了”,御打趣道。

“还能说什么,在聊你们两个小子呗,这不,你阿爸都在为未来儿媳操心了”,雪鸢揶揄道,“小御,怎么就你一个人,小虎哩。”

“小虎自己跑去玩了,等会儿回来”,御回过阿妈的话,双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天猊见儿子有话要说却又踌躇良久,不由疑道:“小御,你有话要对我们说?”。

御思忖了好一会儿不知如何开口,听到阿爸询问自己,终于下定决心问道:“阿爸阿妈,我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咣啷”一声,雪鸢手中的菜刀掉落到了地上。雪鸢缓缓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御,失神地说道:“小御啊……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啊。”

眼见妻子失态,天猊什么也没说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场面变得极其尴尬。

御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阿爸阿妈,虽然我的外貌和其他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村里的人们都是茶色或黑色瞳仁,你们也是,只有我的瞳仁是白金色的,和所有人的都不一样;另外,村里未成年小孩取的乳名都是以荒兽来命名的,唯有我取了‘御’这么奇怪、拗口的乳名;最后,我那天晚上在山洞过夜时遇到个老人,他认识我脖子上的这块玉,还说我和他是一样的人,可他并不是大山里的人。”

“是哪个老人告诉你的?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什么白金色的瞳仁,什么‘御’的乳名,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雪鸢激动道。

“这……”,御当然不会告诉阿妈那个老人就是祁在天,甚至洞里的奇遇是根据阴阳生死境改编而来,这一切都是御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向他人言明的。

场面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事态发展到这般地步,天猊叹了口气,说道:“雪鸢,孩子总是会长大的,何况小御从小就很聪明,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真相的,我们不可能隐瞒太久。既然他今天问了,那我们就把事实告诉他吧。”

见雪鸢还想劝说,天猊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冷静下来,接着说道:“细细想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小御你也快满十一岁了,时间荏苒啊。我本来准备在你十六岁的成年礼上告诉你的,但是没想到时间提前了这么多。罢了,真相被察觉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又何必计较呢。”

天猊顿了一会儿回忆道:“犹记得那天我正在追捕一只重铠地龙想给你阿妈补补身子,为了狩猎这只受伤的重铠地龙我在大山里奔波了三天三夜,尾随重铠地龙的踪迹,地上满是点点血迹,我知道离成功不远了。就在我准备加快脚步追上重铠地龙给其致命一击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传来了重铠地龙的哀嚎声,看样子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重铠地龙在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没过多久,重铠地龙的惨叫声停止了。”

看了御一眼,天猊缓了口气继续道:“我到达现场时,周围是一片狼藉,明显经历了激烈的打斗。地上的血泊中躺着重铠地龙的尸体,只是头颅滚落到了离尸身不远处的草丛中。我上前查看发现伤口整齐平滑,似被重剑砍过,而且是一剑断头,可见此人功力深厚是个高手,少说也是宗师境界。探查四周时我又找到了另一处斑斑血迹,应该是那个高手留下的,顺着地上的血迹我走了几十步距离后,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那个背靠大树、低垂着头的神秘高手。”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上前看了看,等走近了我才发现此人伤势严重,浑身遍布被剑锋割开的伤痕,周身的蓝色劲装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看来在遭遇重铠地龙之前他就已经身负重伤了。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神秘高手从半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右手紧紧地握着那柄银灰色大剑,恶狠狠地盯着我。当他抬起头时,借着树叶缝隙间透过的阳光,我才发现他的头发和眼睛竟是像海一样澄澈的蓝色。”

“见我只是个普通山民,神秘高手好像松了口气,渐渐放松了警惕。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眼里像是燃起了希望之火。他张开嘴想叫我过去,可是却连发声的力气都没了,一口血又从嘴里咳了出来,只能用眼神向我示意,我见他如此,便快步上前扶住了他。这时,神秘高手双眼下视怀中似在向我暗示,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劲装怀中有一大块凸起。撕开他的劲装我发现里面有一个白色的襁褓,襁褓中有一个几周大的婴儿正在熟睡,脖子上还挂了一块黑白相间的温玉,婴儿的小脸上沾了几滴血迹,也不知道是神秘高手的还是他敌人的,不过婴儿倒是没受什么伤,想来是神秘高手拼命护住了婴儿。”

听到这里,御忍不住问道:“阿爸,那婴儿就是我吗?”

天猊缓缓点了点头说:“没错,那婴儿就是小御你。”

“那,阿爸,神秘高手有没有说什么?”,御心急道。

阿爸摇了摇头,叹道:“神秘高手没有说太多的话,当时他伤势太严重了,又不断咳血,所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在临死前憋住了一口气对我说‘麻烦你好好照顾少主御’,然后就逝去了,这也是我们给你起名‘御’的缘故。在我把他就地掩埋后就抱着你回来了,当时你阿妈正好还有几个月临盆,你也就交给了你阿妈喂养,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听完阿爸的叙述,御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

眼见御有点失魂落魄,雪鸢立马上前搂住了御,心疼地望着御的小脸,温言道:“小御啊,你不要想太多,你永远都是阿妈的好儿子,你是吃阿妈奶水长大的,什么亲不亲生的,还有比我们一家更亲的吗?你就是阿妈的亲生儿子。”

听到阿妈的安慰,御没来由的眼角湿润起来,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阿妈。

见到妻子和御这幅温情相拥的画面,天猊揉了揉微红的双眼,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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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渊战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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