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阴阳玄功 雨后彩虹
整个夏天,皓轩总是早早的起来集好晨露,再和志泽趁阳光还没照进古洞是赶到。一到古洞,皓轩先跳进潭里,清醒后再照顾痛得死去活来的志泽。随着到潭水里的时间越来越久,两人恢复的时间也比较短了。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古洞时,两人又跟着潭影练功。阳光消失后,两人再到潭里泡会儿,醒来采上一些中间长有叶的神草。砍上一大捆柴禾,偶尔也猎上一些野物。在落日霞光的注视下,两人探讨着,说到关键处还来上几招印证一下。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家。
光阴似箭,时光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夏天便在黑暗与黎明,残阳与朝霞的交替中过去了。现在的已经能在潭水里坚持整整一个时辰了,那潭影功泽也练得娴熟;志泽也不错,在潭水里泡上大半个时辰,再练上两个时辰的功。两人的肉体硬度都强悍得离谱。话说有一是,志泽为了追一只豹子,因跑得太快,停不下来,一不小心撞上一块巨石,让人惨不忍睹的情况没有发生,令人惊讶不已的是:志泽直接将巨石撞碎冲了过去,转瞬间便追上捉住还在目瞪口呆的花豹。后来一看,志泽身上只是略微受损,这下可乐坏了志泽,在大喊大叫道:"高手啊,我成高手了,强悍啊,这下我可真是什么也不怕了。"
肉体强悍了,武功也有点高手的感觉了。两人对神秘古洞却越发好奇,越来越不了解了。神秘古洞有功效神奇的阴阳神草,有增强力量的潭水,还有一动也不动的画像,更有诡异的潭影武功招式,飘渺的步伐。其实里面的一切粗看来都很平常,可往细里往深处去,就不是那么平常了。比如那36幅画像,你练的越熟吧,体会就越深,就是练起潭影武功来感觉也不一样,理解就更深。可你理解越深吧,却又越觉得迷惑,不可思议。实而虚之,虚而实之,虚虚实实,变幻莫测,觉得这武功远不止如此,还有更深的功法。好比一滴水珠,里面却有万千世界;一朵花里,却是菩提深深。就如一个圆,在里面接触的少,以为世界就是如此,等走出那个圈子,你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太宽太广,以前的想法简直是幼稚得可笑。等走出现在的圈,你又发现外面还有另外的世界,就这样一步一步,却永远无法抵达尽头。
面对如此的奇遇福缘,两人非常珍惜这机遇。为了练功讨论等的方便,两人给功法取了名字。因为古洞有神草名阴阳,也有潭影的奇,步伐的玄,便取名为阴阳玄功。粗略的分了三个步骤:一曰"柔身",便是练那壁上36幅画像,为学潭影功夫做准备;二曰"淬体",便是在潭水中忍受万般剧痛,融合神草药性,让身体力量增加,以致坚韧不摧;三曰"练劲",也就是那套潭影功夫,又分了几个招式,一招"水柔",水绵绵而不绝,水利万物而不争,却能滴水穿石,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招"火烈",刚猛如虎,力劈千斤,勇开万敌,燎尽原上之草;又一招"玄阴阳",天地有乾坤,人体有阴阳,阴为形体,阳为精华,合乎苍天之道。阴阳相接,水火相容,刚柔并济,周而复始。三招之中数"玄阴阳"最难练,两人也只是能照葫芦画瓢,比个样子而已,无他法,只得平是里多加练习。
功法有了名字,皓轩就琢磨着怎样教天鹏功夫,但拿不定主意的就是:是否也让他"淬体"。因为那效果实在是好且明显,也正因为效果的确太好了,所以付出的也相当大,危险也很大,而且天鹏还是个小孩子,不知道能否撑下去,稍一疏忽便有生命之忧,皓轩也里也没个准,最后还是志泽建议道:"要不我们拿点潭水回家让天鹏试试。"皓轩觉得也行,就在山林里找了一根竹子,削了一节,装上满满的水,塞住,带了回家。
回到家吃完饭后,皓轩把天鹏叫进屋,把潭水倒在盆里,让天鹏把手伸进去。虽然天鹏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却相信哥哥肯定有原因才这样,毫不犹豫的就把手伸了进去。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和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皓轩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解释就只能归功于古洞的神秘,潭水离开了古洞的环境就没有了神奇的功效。看着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的弟弟,皓轩再三思量,向天鹏说明了一切来由,危险,痛楚,武功,力量等等。天鹏一听"力量"两字,眼里顿时放出异常光芒,凝目盯着哥哥,坚定的说:"哥哥,无论有多大的痛苦我都愿意接受,不管有多大的危险我都愿意去试试,只要能得力量,叫我付出一切都心甘情愿。我相信自己能够挺过去,我要亲手给爷爷报仇的。"
皓轩重重的把手搭在弟弟肩上,握了握,说道:"选择了就不要后悔,我相信你能做到。现在虽然苦,但终会苦尽甘来。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就像彩虹总是出现在雨后。"皓轩也不管弟弟是否听得明白,只顾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过了一晚,迎来初阳,上山的身影便多了一个,穿过树阵时,皓轩把弟弟背在身上。三人静静的站在潭边,皓轩看着天鹏,又给他检查了一下绳索,拍了拍他肩,天鹏点了点头,睁着眼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志泽一看,啧啧说道:"恩,跳的比我帅多了,我跳的时候干嘛闭眼呢?"皓轩回道:"这就是区别啊,你还好意思说。"天鹏一入水便晕了过去,皓轩用最快的速度将天鹏救了上来。只见天鹏浑身打颤,抖得厉害,上牙齿不停的撞击着下牙齿,血也流得异常的多,而且非常快。两人赶快给他身上抹神草,而且抹得非常多。
天鹏痛得五官都变了形,他刚跳进水里,便觉得自己晕了过去,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出以前的一幕又一幕。饥饿,寒冷;陌生人的白眼,讥笑;哥哥的怜惜,娘亲的温暖,还有爷爷的安慰,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怎么了,我看见了爷爷,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难道我不能挺过去吗?我不要,我一定要闯过这处难关,爷爷的大仇未报,哥哥的恩情未还,我一定能挺过去的,我要亲手给爷爷报仇。还有娘亲,温柔可人的娘亲,好想念娘的怀抱,家的温暖,这一切,我好不容易才有的,我不能失去,我要挺过去……"人都昏迷了过去,顽强的意志却依然支撑着。他努力让自己清醒,可毕竟潭水非同一般,不是仅仅只有一股精神就可以的,但那不屈的精神却必不可少。等他醒来后,已经过了个半时辰,就这时间都比志泽昏迷的时间少多了,志泽也露出敬佩的表情,说道:"天鹏,我佩服你。"一醒来天鹏便看见两个哥哥守在自己身边,脸上全是关怀的神色,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以前从不懂的兄弟之情,还有,还有体内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的力量。他说道:"哥哥,我做到了,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成功了,我也成功了。"
正当大家都还沉浸在天鹏成功的喜悦之中,皓轩突然说道:"咦,今天洞里怎么没有阳光照进来呢?"皓轩这一说,志泽也反应过来:"就是啊,怎么今天没有呢?这会儿时辰应该还没过吧?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说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结果,好在天鹏也成功渡过危机,三人便早早的下山回家去了。
一连几天,午时到辰时古洞里都没有阳光,当然也看不到潭影了,天鹏的武功便由皓轩来教,好在天鹏很有天赋,学得倒也很快。忽一日,皓轩听见神算子说道:"都秋分了。"听到这句话,他后面的也没听,心中念头一闪,对啊,秋分了,再去一翻皇历,发觉天鹏淬体的那一天恰好是立秋,怪不得没有阳光,这样一来,也就是说潭影只有夏天才有,而且只有那么两个时辰。皓轩把得出的结论说给志泽一听,志泽也觉得有理。虽然看不到潭影了,但三人每天依旧会到潭影里折腾好些时候。
苦尽甘来,真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