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和春姐的亲事
十一)和春姐的亲事
湖南省湘潭县的韶山冲,那是一个不但全中国人民,就连全世界人民都曾经无限向往和朝拜的地方。
“1893起苍黄,韶山太阳放光芒,盼救星,来了**……”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一代伟人**同志肩负着中国**人革命的历史使命,从湖南省湘潭县的韶山冲里一路走来,后面跟着几亿劳苦大众,走过腥风血雨,走过艰难困苦,走过漫漫征程,走过坎坷曲折……终于迎来了新中国的红旗招展,朝霞满天,莺歌燕舞,曙光无限……
秀水县煤气公司的经理孙伟治,也是湖南省湘潭县人,唯一遗憾的是当他从母亲的怀里“呱儿呱儿”出生落地时,那个地方不是诞生伟人的韶山冲,而是一个无名冲。
无名冲与韶山冲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要是简直算路程的话,也就是二里路左右的样子,但那伙儿是“登高相望能喊话,串门得绕半年路”,交通是真不方便,哪像现在呀。
仅仅相差二里路的距离,让孙伟治抱憾终身,在后面的日子里,尤其是在那场史无前例的大运动中,每当孙伟治拍着胸脯子对别人说;“俺和伟人是老乡”时,底气显得不是那么的足,胸脯子也不敢拍的那么地响亮。
孙伟治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时代骄子,他脑子灵活,读书勤奋。从小学时代起,孙伟治小嘴一噘儿,就喜欢唱歌,他最爱唱的歌曲就是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团结起来继承我们的父兄,不怕困难不怕担子重,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学习伟大领袖**……”
在学校老师的启发和鼓励下,年纪不大的孙伟治从那时起就立下远大的志向,他决心要像歌中唱的那样,要努力“学习伟大的领袖**”,长大建设伟大的新中国。
在学校放暑假的暑期里,孙伟治邀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一帮小伙伴儿,来到风光秀丽的湘江江畔,携手登上江边的“橘子洲头”,清风挟裹着江面那潮湿的气息迎面吹来,飘扬起稚嫩少年们胸前那鲜艳的红领巾。
孙伟治和小伙伴们围簇在一起,眺望着阳光照耀下鳞光闪闪的湘江,眺望着远方湘江面上那点点白帆,试图着用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当寒假来临的时候,孙伟治又和小伙伴儿们一起,说服自己的父母,打起小背包儿,寻着伟人曾经走过的足迹,相约来到风景如画的岳麓山下,手捧书本,在岳麓书屋前排成整齐的一行,呼吸着从岳麓书屋里飘荡出来的笔墨清香儿,共同合影留念,放飞远大的少年志向和理想……
中学毕业那一年,孙伟治刚刚十七岁。当时全国所有的高校由于停课“闹革命”的原因,都已停止了招录新生。由于无学可上,无书可念,孙伟治中学毕业后,跟随着自己的父母,在人民公社的生产队里干了一年的农活儿。
这一年农活儿的经历使孙伟治受益匪浅,让他彻底感悟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正含义,养成了生活节俭的的好习惯,直到临近晚年,孙伟治仍然倡导厉行节约,看不得任何铺张浪费的现象。他始终认为,铺张浪费简直就是在犯罪。
第二年的秋季,全国征兵活动开始了。孙伟治找到公社武装部负责征兵工作的同志,软磨硬泡儿地非得要报名参军。至于参军入伍的理由嘛,孙伟治回答的很直白;“**他老人家说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他老人家用枪杆子打出了红色政权,我要参军用枪杆子保卫他老人家的红色政权。”
也不知道是孙伟治的参军入伍理由说的特别充足,还是有一些什么其他方面的原因,反正孙伟治的参军入伍申请,很快就被顺利地批准了。接到入伍通知书的第二天,孙伟治特意地起了一个早儿,专程来到了韶山冲**的旧居前。
坐在**旧居前的池塘边,孙伟治是心潮澎湃,感慨万分,他双眼望着前面的**旧居,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啊**,我孙伟治马上就要成为您革命路线的一名光荣战士了,从今以后,我要永远紧握手中的钢枪,时刻保卫您为我们打下的红色江山……”
没过几天,孙伟治胸戴大红花,搭乘生产队里的那辆毛驴车赶到了公社,转乘县里接新兵的130汽车,连夜奔赴省城长沙,坐上了前往首都北京的新兵专列……
新兵集训结束后,孙伟治被分到了大地卫戍区某部的一个警卫排里当见习文书,第二年转为了警卫排的正式文书,享受部队里面的班组长待遇。
时间过得真快儿,只是一晃儿的功夫,孙伟治三年的军旅生涯即将期满,当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两种选择,一种是退役后返回自己的家乡无名冲,另一种选择是在服兵役的地方自己找工作,但自己找工作确实很难。
人们常说,男儿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当过兵的是后悔三年。孙伟治在部队的三年里,不可谓是不努力,不可谓是不勤奋,可就是被部队的首长看不上眼儿,提拔的机会一次都没有垂青过他。退役就退役吧,无所谓,就是不退役,孙伟治都想偷偷地开小差,当逃兵了。
返回自己的家乡无名冲,这也不是孙伟治的心气儿。自己好不容易追随着伟人的足迹,千里迢迢地来到了首都大地,怎么能再重新回到那山沟沟里呢。甭说真的回去了,就是这种想法要让那位伟人老乡知道了,准得笑掉他老人家的大牙,要是把他老人家的大牙笑掉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全国人民呢?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孙伟治举棋不定,愁眉招展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忽然从天而降,降到了孙伟治的面前。
在办理退役手续的过程中,孙伟治认识了一个退伍兵。在聊天中,孙伟治得知这个退伍兵有一个远房亲戚是大地秀水潮白河边上一个无名村的人。
退伍兵远房亲戚家里有老两口和一个宝贝闺女春姐儿,春姐儿人长得细皮嫩肉,个子也高,是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招来很多小伙子像苍蝇追肉般的跟在姑娘后面“嗡儿嗡儿”地飞。近二年,前来提亲的媒婆也是多如蚂蟥,络绎不绝,几乎踢破了家里的门槛子。
在个人婚姻问题上,春姐儿姑娘是做不了两位老人的主儿。春姐儿的父亲解放前念过私塾,说话爱咬文嚼字,他认准的死理儿,别人就是套上九头牛,外加两个大骡子,也甭指望能把他拉回来。
对于宝贝女儿的婚姻大事,春姐儿的父亲认为男方必须得符合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是男方必须得“倒插门儿”,也就是男到女家,到时候好为他们老两口尽孝送终。
第二个条件更为苛刻,春姐儿的父亲要求男方的家必须得远,而且是越远越好。他认为男女双方的血缘儿距离儿越远,将来生出来的孩子越聪明,基辛格为什么能当上美国的国务卿,不就是因为他是个“混血儿”吗。
眼看着女儿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春姐儿的父亲发动所有的亲戚朋友们为女儿寻找符合条件的“意中郎儿”。
作为春姐儿家的一门子远房亲戚,退伍兵的家中父母也接到了春姐儿父亲的委托,退伍兵从父母的来信中得知了此事,并有一搭儿无一搭儿地透露给了正在办理退役手续的孙伟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孙伟治从退伍兵的嘴里得知了春姐儿家的事以后,认真地呐默了呐默儿,他认为自己完全符合春姐儿父亲为女儿婚事所制定的那两个条件。
孙伟治认为,他和春姐儿的这件婚事有门儿,即便不敢说十拿九稳,那也基本上是拳握把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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