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杀机四伏 幕后黑手现身
此时的苏慕钰就好像是一个女王,将他的爱踩在脚下蹂躏。他柔软了她的脚,而她却说,很脏。
“苏苏……”墨毓夜看着远去的女人,一脸受伤,神情落寞地唤了一声。
“墨少,我早说过,不要爱我。”苏慕钰冷漠地吐出一句话,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就是那么一刻,墨毓夜觉得他们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条忘川河那么遥远,生与死的距离,那是种无法逾越的痛苦,就算用尽全力,耗尽一切,筋疲力尽,甚至赌上生命也抵达不了的彼岸。
那是光与黑暗的距离,永远无法交错的,永远无法共存。
就这样,他看着苏慕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那样决绝又坚定,连一点后悔的迹象都找不到,连一点动容都不曾有,如此绝情的女人啊……
苏慕钰又何尝不是。她的肩上还披着墨毓夜的西装外套,闻着那熟悉又温暖的味道,第一次觉得时光对她如此残忍,就连一丝阳光都不曾给予。
不是不想爱,不是不想接受,可是她不能。酒会上她就知道,墨毓夜是她的劫难也有可能是她的救赎。如果是劫难她不愿意承受,她以为恶魔,自会将墨毓夜也拖入到黑暗,如果是救赎,她更不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凡是救她之人都会遭到反噬,蚀骨锥心,痛彻心扉。
她木木然的坐在车上,凭借着那薄薄的西装带给她仅存的温暖,她靠在驾驶室的椅背上,任凭泪水滑落精致的脸颊,无声的无声的眼泪……
她害怕了,在墨毓夜面前表现了从未有过的软弱。而她不能软弱,绝不能。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就让这份仅剩的温暖藏在她心里好了。
尽管依旧在流泪,可她却能做到眼里一片冷冽,冰冻三尺。发动了车子,犹如嘶吼一般,冲出了地下停车场。似乎唯有黑夜和那凄厉的刹车声才能让她感受到她自己的存在。
今天举办宴会的地方是距离市中心较近的酒店,而苏慕钰居住的地方据此还有四十分分钟的车程,因为此时堵车,也没有办法。
疾驰的黑色奔驰,犹如蛇一般穿梭在一连串的汽车只见,车的主人和车身一样浑身散发着属于黑夜的气息,竟然冷得刺骨。
三十分钟后,苏慕钰总算在高速路口下了道,此时已到晚上八点,她自己也没察觉竟然开了这么久。刚调转车头进入匝道,她并感觉到了凉意。
警惕如她,自然也有所察觉。但是,苏家不会那么蠢,上次的事情还没过多久,不可能这么快下手,是以也放松了警惕。
匝道四周都是花草树木,即便才是三月份,这里也是漆黑一片,唯有几许昏黄的灯光在摇曳这却透不过黑暗,抵达不了光明。
“砰!”一声一样的声音在苏慕钰的耳边想起。
枪声!苏慕钰大吃一惊。上次的请了凶手即便是道上的人那也没有违禁的东西,而这次居然来势汹汹!苏慕钰赶紧跳下车,但是汽车没有挂挡,而是就让它横冲直撞的下了匝道。她直接将墨毓夜的衣服穿在身上,因为是黑色多少没有那么显目。
然而背后的人似乎冲上前去查看,见车里没人,非常愤怒地提了一下车门。而苏慕钰则是退到草丛里的另一侧,他记得不错的话,边上还有一条车道。
那个人穿着黑衣戴着黑帽而且还带着口罩,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他显然是知道了苏慕钰跳了车于是开始一点一点的搜索。苏慕钰穿着高跟鞋,和礼服本就不方便,此时更甚。
“小猫咪,小猫咪,躲哪里呢。”那个声音,让苏慕钰为之一颤,为何,为何这般熟悉,她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幕苏慕钰浑身是血躺在垫子上,四周都是荒芜的废墟。
而骑在苏慕钰身上的那人,也是这样……小猫咪,小猫咪。
她觉得脑子忽然有些疼,非常疼,那个声音像是魔咒一样,辨不出男女,如果一定要说,更偏向于男声。
黑衣人一直念叨,一直念叨,不知道为何那声音像警钟一样敲击着她的大脑,一下又一下,犹如魔鬼的声音。
“别念了,别念了……”苏慕钰在那里祈祷。这个声音严重影响了她的思绪,让她处于混乱当中。她原本是有机会跑到另一侧拦下一辆车逃走,可是这个声音一直折磨她,许久未见的头疼再一次席卷过来,令她看不清前方的路。
此时她就像一只横冲直撞的迷路的小鸟,没有方向感,永远只能在原地打转。
“找到啦,小猫咪,小猫咪,这次你要逃到哪里去。”那个声音在她身后想起来,是那样的诡异而病态,仿佛眼前不是一个人而是玩猫捉老鼠的那只老鼠。
苏慕钰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这个人身上的气息,熟悉的让她莫名抗拒厌恶想要撕碎的气息。似乎那气息背后藏着的是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令她无比的恶心和厌恶。
“你是谁?”苏慕钰抬头看着他。虽然看不见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而那双眼睛已经让苏慕钰觉得似曾相识。那双眼睛里透着戏耍、玩弄以及残忍的信息。
苏慕钰当即明白,这个人想要玩死她,而不想一下子就结束。就好像猫捉老鼠,吃它不是最终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戏弄,往死里弄,让她有机会逃,而又冷不伶仃的咬一口,她不动他又不喜,一直挠,知道玩死为止。
“这张脸,这张脸明明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用这张脸!”那个人看着苏慕钰,伸手就来摸她的脸。他的样子极其变态,可旋即他又恍然大悟一般说:“忘了,是我,是我…..”
“你想要做什么?想我死?还是先玩死?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躲在肮脏的深不见底的下水道,当那被人厌恶的驱虫,不就是想折磨我。奇怪,这么多年了,怎么才想起弄死我。我现在可没有以前那么容易被拿捏了。”苏慕钰对上那人的眼睛,出奇的平静。
她在赌,赌这个人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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