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连琴韵】
“公主,公主,皇上还在批阅奏折,不能进去呀...。”
南靖王朝的皇宫里,两个太监拼命的阻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低头哈腰,尽显着对眼前女子的尊重。
这女人他们可不敢得罪,要是这韵公主可以现在皇上最最宠爱的女儿,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们的皇上都会去给她摘下来,要不是皇上刚才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打扰,他们可没有胆子去拦韵公主的去路。
“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公主想要见皇上,还不去通报。”
韵公主身边的王嬷嬷先发了火,走上前去,狠狠的给了为首的太监一个大耳光。这王嬷嬷可是韵公主身边得宠的奴才,只是挨个打而已,他们还真的不敢去说什么。
“回公主的话,是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准进殿打扰,奴才实在不敢...。”
一屋子奴才跪在了大殿的门口,一边是受宠的公主,一边是暴戾的君王,横竖都是死呀,他们只能自叹倒霉。
“杨公公,本宫有要事想要求见父皇,请公公代为通报,一切后果由本宫承担。”
“公...公主饶命,奴才实在是不敢呀。”
杨公公使劲的磕着头,别人不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怎么会不知道。皇上刚刚带着新宠凌妃娘娘走了进去,要知道这凌妃也是不好惹的主儿,仗着圣宠骄纵跋扈的,现在进去不就是等死了吗?
“本宫现在说话也没有用了是不是,让开,本宫自己进去,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韵公主有些愤怒的看着这些唯唯诺诺的奴才,要知道现在南靖有难,要不是今天有几个忠君爱国的大臣实在是等不了了,截了她出宫的车马,她还不知道现在战事已经紧张到了这个地步。
而他那父皇呢,则宠幸这凌妃,荒废朝政,俨然一副颓废的模样。这女人祸国殃民恃宠而骄,今天知道这这个事情之后,韵公主更是久久不能够平静。若是凌妃还在,南靖必亡。这次她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好好的跟父皇进谏,谁知道她还没有进宫门就被拦在了门外。
好在她这个公主说话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此话一出,大家都不自觉的为她让出了一条路来。
韵公主这才走了进去,只是刚刚进到正殿的门口,便听见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未经人事的她虽然不知道里面是在干什么,但是却也是听得勉勉强强,那销、魂的呻、吟声还是让她不自觉的涨红了脸。
“公主...。”
王嬷嬷听到了这声音开始面露了难色,却不知道她应该怎么跟自己的主子解释。
也许她可以等,但是百姓却着实等不了了。想到了这里,韵公主咬了咬牙,推开了正殿寝宫的大门。
“啊...。”
韵公主没有想到,推开们的那一瞬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句赤、裸纠缠的身体。
但是惊讶只是一时的,即便现在韵公主还是难以接受眼前的的一切,但是还是咬了咬牙走了上去。
“韵儿,是谁让你进来的。”
那男人放开了身下的女人,扯着纱帐勉强的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微微不悦的说道。要是来的不是她这宝贝女儿的话,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
“儿臣参见父皇,儿臣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父皇说,请父皇屏退左右。”
韵公主吸了一口气,大步的踏进了寝殿,福了福身子,坚定的说道。
“皇上,这韵公主也太不懂规矩了吧,虽然公主是皇后的遗孤,但是皇上绝对也不能够这么纵容呀。”
凌妃浑身赤、裸,妖娆的靠在男人的身上,慵懒的开口,语气中满是不满。
“韵儿你先出去,今天你私闯寝宫的罪,朕待会在找你说。”
男人颦了颦眉,似乎也对这不懂事的女儿扰乱了自己的兴致而有些恼怒。
“父皇,儿臣可以等,但是百姓等不了。儿臣听闻父皇已经五日没有上朝了,现在边关告急,父皇怎么可以不管。”
“公主难道不知道,后宫不得议政吗?而且这些大臣就喜欢搬弄是非,南靖国富民强的,怎么可能轻易的受损呢?”
“你给本宫闭嘴,本宫在和父皇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讲话了。”
听到了那凌妃娇媚的声音,韵公主不禁有些火大。真正祸国殃民的人是眼前这女人才对,她都可以不去理会这女人在后宫之中兴风作浪,但是阻碍了朝政,那可就万万不能饶恕了。
“皇上,你看,这韵公主反了,竟然这么跟臣妾讲话。”
凌妃有些委屈的在皇上身上蹭了蹭,嘴角却挂起了阴险的笑。
“韵儿,现在马上给朕出去,否则大刑伺候。”
皇上也怒了,大声的呵斥道。
“父皇...。”
“公主,我们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嬷嬷在韵公主身边轻声的劝戒着,这才勉强把公主拉出了寝殿。
回到了只的寝宫,韵公主只能够坐在那里,抚琴流泪。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向勤政爱民的父皇会因为一个妖言惑众的女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想着想着,门外突然传进了一阵吵杂。
“王嬷嬷,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韵公主不免有些惊慌,站起了身来,开口问道。
“回公主的话,有刺客入宫,奴才这就派人保护公主。”
王嬷嬷心系这韵公主的安慰,连忙说道。
就在王嬷嬷走后不就,一个黑影突然闯入,将刀子架在了韵公主的脖子上。韵公主只觉得脖颈一凉,身体也跟着微微的僵硬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来宫中所谓何事?”
韵公主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缓缓的说道。
“咳咳...在下不会伤了公主的性命,只是想要在这里躲一下,如今奸妃当道,残害忠良,请公主配合,在下也不想要伤及无辜。”
听到了来者是为了去凌妃的性命,韵公主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你受伤了?放开我吧,我不会叫人的。”
韵公主低垂着眼眸,淡淡的说道,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堂堂的公主,竟然会帮助了进宫行刺的刺客。
行刺失败,秦天豪是尾随着这公主而来的。他没有想到这皇帝的宫中戒备森严,他带了了几个高手尽数的死在了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靖公主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之人一身黑色的劲装,手臂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那男人的额角也开始冒出冷汗来。
“少侠请坐,若是相信本宫的话,本宫这里有一点药膏,可以帮助少侠处理伤口。”
韵公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竟然会去帮助一个刺客,但是她却真的这么做了。只是因为刚才眼前的男人说了他是为了凌妃而来的,她的心中竟然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一向光明磊落的她,竟然也在找寻着其他的手段想要将凌妃除掉。
几日的相处,韵公主一直大胆的把这男人藏在了自己的寝宫之中。宫中人多口杂,因为上次的事情,凌妃也开始注意她的举动,她的寝室里面还藏着一个男人,她是怎么都不敢让外人知道的。
孤单寡女的相处,韵公主毕竟有些尴尬。但是相处下来,她却感觉眼前这男人无论是文涛还是武略,都是世上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每每当韵公主说要招他入朝的时候,他却都以各种理由委婉的拒绝了。
又是一个安静的下午,秦天豪看着眼前这如水般温柔的女人,心中不免升起了一阵歉疚。要知道他有很多事情都是再骗这个女人的,虽然是身不由己,但是心中难免会有这种感觉。
他是天楚的人,是奉命来刺杀南靖皇上,里应外合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糟了埋伏,受了重伤。也是因为自己在寝宫埋伏的时候,看到了这公主的愤恨,便赌上一把,跟着韵公主回到了寝宫,却没有想到会得到这公主的悉心照料。
或者说,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这个女子,只是他们身份悬殊,隔阂重重。
过了几日,秦天豪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却还是跟韵公主辞了行,独自回去复命了。
朝中事情很多,但是韵公主一个女儿家,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天天坐在帐子里抚琴。
南靖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但是她做了再多的努力都是徒然。也许哪天,天楚的大军就会攻破皇城,南靖就彻底的没有了。似乎这一天不是很远。
那一日,天楚大军势如劈竹一般的攻进了皇城,皇宫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韵公主还是坐在那里抚琴,一句话都不说。
“公主,这皇宫恐怕守不住了,快跟奴才逃跑吧。”
王嬷嬷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韵公主已经不在像以前那般受宠,现在朝中上下都混乱了,这皇上才想起来国家大事,但是似乎已经为时已晚了。
“王嬷嬷,帮本宫拿把短刀过来,你就逃命去吧。本宫是南靖的公主,誓与南靖共存亡。”
王嬷嬷虽然很是迟疑,但是主子的命令却不得不听,忐忐忑忑的拿出了一把短刀,递到了韵公主的手上。
此时皇宫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处处行人,皆在收拾自己的行装准备出逃,根本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今朝南靖过灭,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了。
“你们这群没有用的奴才,还不快一点。“
华丽的寝宫之内,凌妃焦急的收拾着自己的行装。南靖兵败,她也不会再呆在这个地方了,所以已经开始准备出逃。
“凌妃娘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就在凌妃要夺门而出的时候,冷清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本宫要去哪里与你何干,本宫奉劝你一句,南靖国灭,你还是快点逃命去吧。”
凌妃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只是她还没有说完,一把短刀便插进了自己的腹部。
“你...。”
凌妃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满是痛苦的看着对她一脸憎恶的韵公主。
“这是你欠南靖的。”
韵公主淡淡的说着,转身走向身后的一片战乱的时候,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韵公主淡淡的回头,却发现了那个许久不见熟悉的身影。
“跟我走,我保你周全。”
秦天豪拉着她,不由分说的说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放开我,本宫要与南靖共存亡。”
在这个时候看见了秦天豪,韵公主显然明白了些什么。只是她什么都不怪,只怪自己信错了人,才会害的南靖的子民。虽然韵公主也知道,皇上昏庸,宠幸奸妃,但是这事情她还是不自觉的往自己身上揽。
秦天豪看着韵公主,心中说不出的感觉。这个时候兵荒马乱,她多呆在这里一分钟都可能有危险,。南靖的公主,本来是他们要灭口的人物之一,但是他却还是心软了。这个善良美好的女人毕竟还救过自己的性命他怎么能...
抱着怀中的人儿,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帮韵公主换上了宫女的衣裙,趁着兵乱抱了出去,就谎称她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被捉进了南靖的宫中。
一场大火毁了这个叫做南靖的国家,这世界上却多出了一个人来。
江南古韵,小桥流水,一个有名的琴姬叫做连琴韵,已经被很多人知道,就在这一年,天楚建国。
某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秦天豪再次看见了那女子,比起以前的高贵冷艳,还多出了一份妖娆来。
“你来了。”
连琴韵淡然一笑,心中却有着难掩的喜悦,一年了她终于从那场灭国之难里面走了出来。她不怪任何人,因为她早就预感到了南靖已经到了尽头。
“是呀,这次过来我就要带你回去。”
秦天豪突然抓住了连琴韵的手,喃喃的说道。
那年,天楚丞相秦天豪不顾非议,娶了一个青楼琴姬,虽然只是为妾,但是还是被议论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