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文案
岑文瀚又过上了安定的生活,但“碧落山庄”里的规矩让他怎么都不适应,以前跟乔大叔住一起的时候,每天的日子是那么的自由,从来也没有愁过什么,但现在不光说话不能大声了,连走路都得轻手轻脚。他知道那个大师兄姓段,是山庄里最横的人,其他的师兄弟都很怕他,但他的功夫也很高。
这是一个座落在山谷旁的庄园,单就这庄园的房屋也占了十亩地大小,整个庄园青豆砖碧瓦楼宇纵横,如果随便走进这个碧落山庄里,搞不好就找不到出来的路,整个山庄犹如一个迷宫,没有一条路是直的,岑文瀚也是过了一个月才把这里主要的路径走熟。
每天岑文瀚都要到山庄里的文案房里抄写东西,开始的时候他到觉得这样也不错,天天抄写些东西,每天有吃有睡的地方,不过日子一长他就有点受不了了,飘香楼的鸭子万福轩的烧鹅,每一样都不时进入到他的梦乡,但在这里他一样都吃不到。
岑文瀚从盘子里拿起了一只鸭腿,他满意地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顿时满嘴生香,那滋味……“快起来,你在做什么?”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他说道。
岑文瀚睁开睡眼迷迷糊糊地看到他面前站着两个人,“吵什么呀!我的一只鸭腿还没到嘴就被你吵醒了,你得陪我一只鸭子。”他还真的没有睡醒。
一阵笑声响彻了这间不大的屋子,经这么一折腾岑文瀚被这两女的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眼前有两个漂亮的女子,那两个女的现在还暂时没空理他,她们自顾着自己开心的笑,只有岑文瀚一人坐在屋子里看着她们发愣。
两个女的一直在笑,这时岑文瀚发现其中一个穿红衣的女子长的好看,他就直勾勾的看着这女的入了迷,这时那女的发现岑文瀚在看着她,她转身就出去了,旁边的绿衣女的这时也发觉了什么不对,她也跟着红衣女子出去了。
岑文瀚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个女的早就走了,他迷惘地看着屋外,也不知道这两个女的到他屋子里来干什么,总不会是来抓他睡觉的事吧!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绿衣女子又进到了屋子里,“你是新来的吗?”
“是的。”岑文瀚赶紧起身回答这绿衣女的。
那绿衣女子放下一摞纸说道:“小姐叫你把这些都抄了。”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敢问……”岑文瀚的话还没说完那绿衣女子就走了,他看着绿衣女子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时他的脑海中净是刚才那个红衣女子的笑容,他就这样恍惚了好一阵才定住了神,这时他看到案几上的那摞纸,他随手翻了翻,差不多有一本书那么厚的纸放在桌上,“这都要抄吗……”岑文瀚这下晕菜了。
自从见到那个红衣女子后,这几天岑文瀚的脑袋里净是那个女的笑声,闭上眼睛后烧鹅和烧鸭都没有了,净是那张漂亮的脸在他的眼前开放。他想把那个绿衣女子给他的书卷赶紧抄完后就可以去见她们了,但那堆书卷实在太多了,他看着就头痛,这么多的书卷得抄到什么时候去了。
半月后那个绿衣女子来到他的屋子里,“你把我给你的书卷抄完了吗?”这女子进屋就问岑文瀚。
“抄了一半了。”岑文瀚说完就把抄好的书卷递给了她。
那绿衣女子接过岑文瀚给他的书卷还没看就说道:“这么慢你还做什么事。”然后她打开书卷只看了一眼就说道:“你这是抄的什么呀!你这字怎么这么难看,重抄!”说完她把文卷扔桌上就走了。
岑文瀚赶紧跟了上去,“姑娘贵姓?”
“你问这个干嘛?”绿衣女子没想到岑文瀚跟了上来。
“我抄好后好找姑娘,不知道名字我就没办法问别人了。”岑文瀚想的这个理由到是合情合理,但他没想到天下那有跟女人讲道理的事。
“等你抄好了我自然会找你的。”绿衣女子说完就走了,岑文瀚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屋前说不出话来。
岑文瀚无奈地走回屋子里,他看了一眼窗外,这两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事留在他心里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拿起笔来正想抄书的时候忽然他感觉有点问题,“不对!”
岑文瀚想起刚才那绿衣女子的态度就感觉有异样,这世上男人识字的都不多更不要说女的了,那个绿衣女子刚才只是翻了一下自己抄写的东西就说自己字写得差,这分明就是在挑刺嘛!他把那个绿衣女子给他的那些书卷放到了一边,忙自己的事去了,他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是被那女的耍了。
过了几天那个绿衣女子又来了,她进屋就问道:“你的书抄得怎么样了?”
岑文瀚抬头问道:“姑娘你是……”这回该轮到他装傻了。
“你什么你,我问你话呢?”这绿衣女子显然很生气。
“敢问姑娘芳名。”岑文瀚继续装傻。
这绿衣女子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她知道岑文瀚在装傻了,“你信不信我这就回去告诉小姐,她只要跟老爷说一声你就得卷铺盖走人。”
这句话对别人也许有用,但对于岑文瀚来说简直就没有半点杀伤力,只见他起身抱拳说道:“在下真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在下到山庄不久还不认得姑娘,望姑娘海涵。”
“你……”绿衣女子跺了下脚“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岑文瀚看着绿衣女子远去的背影偷偷笑了一声又坐下做他的事了。不久那位红衣女子来到了他的屋子,岑文瀚一见到她眼睛都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红衣女子似乎也发觉了岑文瀚的目光,她感觉脸上一热,“你叫岑三是吧?”
“在下正是。”
“我的丫环叫你抄写的书在哪里?”
“什么书?什么丫环?”这回只有装傻到底了。
旁边的绿衣女子再也受不了岑文瀚的态度了,她还从来没在这山庄里见过这么放肆的人,“小姐!我们不用再跟他废话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把他赶了。”说完她就往屋外走。
这时红衣女子把绿衣女子叫住了,“看来你是不想给我抄了?”
岑文瀚回答道:“在下初到这里,对这里的人都不熟悉,前几日这位姑娘叫我抄写文卷,但我不知道她是何人,而且我问她的芳名也不理我,这让在下怎么抄呀!”
“又不是叫你写我的名字,你问这么多干嘛!”绿衣女子有点想发飙了。
“在山庄里有人安排在下抄写东西,如果什么人都叫我抄写,山庄里的管家不是要找我麻烦了。”岑文瀚扯经的技巧一点也不输给他人。
“你以为你是谁呀!山庄里的人你都还认不全你就在这里牛,你是真不想在这山庄里混了吗?”绿衣女子被岑文瀚气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这个红衣女子到是很冷静,她微笑道:“看来这事是我们的不对了,骄奴,我们走。”说完她也“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时岑文瀚知道那个绿衣女子叫骄奴了。看着两个姑娘远去的背影,岑文瀚此时的感情也很复杂,他本来不想得罪这两个姑娘的,但她们居然用这种方法来调戏自己,自己也是给她们还以颜色。
岑文瀚实在没想到这事还没有结束,下午的时候大师兄来到他的屋子,“今天我们要到山庄外去打猎,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打猎!”岑文瀚有点受宠若惊。
“是的,你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大师兄说完就走了,留下岑文瀚在屋子迷惑不解。
岑文瀚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大家一起出了山庄进到庄院后山的林子里去了,这时他感觉全身都很轻松,好久都没进到山中了,看到眼前的一切他感觉这里是那么的亲切。这次进山的路还真有点遥远,一行人走到了天黑才到了一座山崖的旁边,这时大师兄对大家说道:“天黑了,我们就在这里点堆火休息吧!”
这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当火堆点起来后大家也都累了,都躺在火堆旁睡下了,岑文瀚长年在山里长大,今天走到这里对他来说只能算是热身,这时大师兄见他还坐在火堆旁一点睡意也没有,“岑三,我们来场相扑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大家一听大师兄想玩相扑,都来了精神,大家都坐了起来想看大师兄的相扑。岑文瀚本来想推脱的,但见大家的兴致这么高他也就不推辞了,跟大师兄比试上了。
相扑这种运动比的是技巧,蛮力再大有时候也是一点用也没有,岑文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他想自己这身本事,难道还斗不过这个大师兄不成,但他错了,大师兄把他摔了好几次狗啃泥,旁边的师兄弟被逗得哈哈大笑,这时大师兄偷偷站到了山崖边,“怎么样呀岑三,你只不过是一个读书人,你怎么能跟我们这样的学武之人比试这些,明天我们打猎你给大家去拣猎物,因为我们出来的时候忘带猎狗了。”
大家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这时大声说道:“大师兄说得没错,让岑三当条猎狗也省了大家拣猎物的劳累了。”这时大家笑得更欢了。
岑文瀚没想到这些人这样对待自己,他立即血往上涌,冲着大师兄就扑了过去,而大师兄正等着他扑过来,他见岑文瀚近身后假装伸出双手来迎岑文瀚的进攻,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一转身,岑文瀚就扑向了山崖。
事出突然,大家都没想到岑文瀚会扑到山崖去,这时没有人能救他了,大家也只能听到山崖下一阵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