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囚笼
正午时分
永宁县
城内
迎合客栈
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蓝天。
门前,脚步声传来。
房门,轻推开。
摘掉斗篷,一身灰色长袍的马均道,“我在城内的铁匠铺打听了,近日来,不少江湖好手路过此地。而那些江湖朋友在城内,大多只是补给些必需品,便是往雁荡山赶去了。”
话一完,门外又是传来脚步声。
一进门,黑僧便是端起一杯清茶,猛喝不停。
两杯清茶下肚,黑僧道,“今天倒是见鬼了,尽然有人单凭感觉,就能知道,我手中用黑布包裹的大剑[黑龙]是妖器。”
马均敏感道,“什么?那人在哪?”
突然,只听窗外,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在下铁城城主浦元,路过此地,诚心拜见城中铸剑大师。”
浦元二字一入耳,黑僧大惊,“难道说,浦元大师的配剑是[鸿鹄]?”
王越淡淡道,“不会有错的,能够单凭直觉就能判断出[黑龙]是妖器的,这世上只会有两人浦元大师与马均大师。”
一脸讶然,黑僧道,“浦元大师的实力,难道没入江湖排行榜?”
端起一杯清茶,王越道,“浦元大师平日专注于铸剑,不在乎江湖排名,论战力其与马均大师不分上下。”
单手抚摸了下光滑的脑袋,黑僧道,“这就对了,与他交手,全力以赴,我也是没有占多少优势。”
说话间,马均已经将斗篷带上,越窗而出。
站在小楼之上,体内真气运行,大笑一声,“浦元大师,远来是客,请随我来小酌两杯。”
紧接着,马均踏空而去。
***
多时
城外,小树林。
背对着浦元,马均道,“二弟,你怎么到这来了?”
轻叹一声,浦元道,“大哥,你在这,浦欣去哪了?”
一提到浦欣,马均单手用力的拍着脑袋道,“你看我这记性,天天忙着自己的事,都把他给忘了。我把他丢在兖州了。”
见浦元眉头紧蹙,心思重重,马均道,“二弟?怎么了?有心事?”
长叹一口气,浦元道,“如今欣儿已经在雁荡山,据雁门发给我的信函,武圣张松准备将欣儿的江湖排名,排进江湖排行榜前十。”
斗笠下,马均神色紧张,“什么?张松再打欣儿的主意?”
想到张松此举的深意,浦元道,“表面上张松是把欣儿往高处捧,而他真正的目的,莫过于是拉拢你我,为他所用。唉...如今江湖他一人独大,江湖人有几个不给他面子。”
这时,黑僧扛着黑布包裹的大剑[黑龙]出现,“浦元大师,张松自封武圣,为人行事表面华丽,暗处却是作恶多端。此人不除,难平心头之愤。”
盯看向黑僧肩上的大剑[黑龙],浦元道,“能够将吐魂嗜血的[黑龙]用到如此顺手,江湖排行榜第三的实力,果真超凡。”
单掌立于胸前,头微低,黑僧道,“阿弥陀佛,黑僧凡俗,浦元大师过赞了。”
突然,瞧见远处王越,浦元愣住了。
几个箭步,王越来到几人面前。
一确认是王越,浦元激动道,“剑圣,这半年来,江湖对你的传闻,老夫一直都是不相信。能在这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拱手,王越道,“浦元大师挂念,王越感激。一直以来,以假死的方式,保持在江湖中沉默,王越也是有苦衷。”
叹声,马均道,“剑圣说的是,也正是发现了风波庄的阴谋,我们才要暗中行事,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对王越、马均的话语揣测,浦元内心是疑惑重重了。如今武林人只是到雁荡山参加武圣张松好召的‘雁荡山豪杰论道’,一直在武林中行踪神秘的风波庄,怎么会与这次武林大会扯上关系。
顿然,浦元想到放在胸前衣内,这次‘雁荡山豪杰论道’发来的英雄帖。
英雄帖打开,眉头微蹙,浦元道,“原来是这样,武圣张松暗中与风波庄有联系,这次他号召的‘雁荡山豪杰论道’,目的只是将我们江湖人聚在一起。”
接过浦元手中的英雄帖,马均眉头微皱,“雁门在雁荡山中发现一个奇异山洞,洞壁上尽还刻着武林各大派的密技,张松借此相邀各路豪杰到雁荡山一聚。”
一看完,马均一腔怒火的将手中帖子摔出,“张松的手段,倒是不少。”
将王越身后偌大的黑色包裹接下,随地坐下,将包裹慢慢打开,黑僧道,“武林大会是阴谋,已经是不会错。马均大师消消气,来我们先来小酌两杯,然后再议具体对策。”
话一完,黑僧是一口酒,一口肉的大吃起。
瞧见马均傻眼了,浦元疑惑道,“大哥,难道你发现什么不对之处?”
盯看着黑僧,马均道,“不是,只是没见过和尚喝酒吃肉的。”
手中酒杯举起,黑僧一脸陶醉道,“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坐在黑僧旁侧,王越也是拿起一个酒杯。
瞧向王越手中的酒杯,马均是彻底愣住了,见状,浦元道,“大哥,是不是这段时间,你连日赶路,身体出现了不适。”
脑袋轻摇,马均道,“能见到剑圣主动吃酒,比见和尚主动吃肉还难。”
黑僧连连点头道,“是啊!这数日来,剑圣可是滴酒未沾,每每都是以茶代酒。”
一杯清酒下肚,王越淡淡道,“今夜,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我们不仅要揭穿张松的阴谋,还要揭开风波庄的面纱。大战在即,我王越又何不将一切放下,与几位畅饮几杯,而后与三位大师放手大干一场。”
兴奋的上前坐下,马均道,“剑圣说的是,今夜我们就要去将张松的阴谋揭穿,搅得雁门鸡犬不宁。”
通过王越、黑僧的话,浦元是揣测出很多东西,但那些毕竟是推测的,没有得到具体的验证,浦元内心还是疑惑重重。
见浦元愣在原地,马均道,“二弟,过来先小酌两杯,我会将事情慢慢给你说清的。”
***
傍晚
雁荡山
守卫森严
将胸前衣内的英雄帖取出,严查过后,浦元带着一个随从,紧随领路人而去。
没多时,便见一身白色长袍的张松,面容和祥的相迎。
来到张松面前,拱手,身体微躬,浦元道,“武圣亲自相迎,浦元实感荣幸。”
双手上前相扶,张松笑颜道,“浦元大师多礼了,在大师面前,我张松怎敢托大。”
突然,一个青年从不远处快步而来,一瞧见浦元,便是高兴道,“爹爹,你终于来了。”
一脸不快的看着浦欣,浦元道,“背着爹爹外出,还跑这么远,这次回去......”
面容和祥的看着浦欣,张松道,“浦元大师,浦欣现在已经长大了,是应该让他出来闯荡了。”
有张松的支持,面对着父亲,浦欣依旧是声音微颤道,“是啊!爹爹,孩儿已经长大了。”
透过浦欣的表情与说话,浦元内心顿时生出困惑。
眉头微蹙,浦元道,“欣儿,快给爹爹说清楚,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什么?”
浦元的语调暗含质疑审问的味道,浦欣也是畏惧浦元,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和蔼的笑出,张松道,“浦元大师,你多虑了,浦欣已经大了,做些男人该做的事,也是正常。”
这话一入耳,浦元胸中是怒火冲天了。碍于张松的情面,轻轻的深吸一口气,压着心中怒火,浦元道,“武圣说的是,说的是。”
转而,张松道,“你看我,忙于闲聊,待客之礼都忘了。”
身子微侧,张松有礼道,“浦元大师,里面请。”
***
大厅内
武林人士,分坐于两侧。
一见张松出现,众人起身,“见过武圣”
放眼望去,厅内,少林、华山、天镖门、九华山派、幽另派、风刀门等门派高手皆在。
拱手,对着众人,张松一脸和蔼道,“各位英雄高抬张松了”
同时,张松对着浦元有礼道,“浦元大师,请”
浦元紧随张松,向厅内走去。
厅中众人,对浦元都是熟知,浦元所到之处,两侧之人皆是站起拱手请礼。
正门,厅内左手边,第一个高位处,张松道,“浦元大师,请”
未坐下,坐于对面的少林高僧,无垢大师起身道,“阿弥陀佛,久闻浦元大师大名,今日能有一见,老僧荣幸。”
双掌微合,头微低,浦元道,“圣僧高赞了,圣僧与无尘大师,才是真佛,我等凡夫俗子对二位真佛敬仰已久。”
无垢道,“阿弥陀佛,浦元大师过谦了。”
浦元刚坐下,张松便是道,“浦欣,在这英雄齐聚的好日子,有没有什么好事要向大家宣布。”
站在浦元旁侧的浦欣,神色一晃道,“爹爹,我要给你介绍个人。”
话一完,张松双手一拍,一身红艳广袖罗衫的上官残月出现。
一瞧见上官残月,浦元眼神一滞,内心直接是慌乱了。
端起一杯茶水,来到浦元面前,上官残月躬身道,“残月见过浦元大师”
见浦元愣神,浦欣小声道,“爹爹,接下茶水,日后她可就是你的儿媳了。”
怒目的看着浦欣,浦元接过茶水就是摔在地上,浦元含泪道,“欣儿,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厅内,一片安静。
多时,浦欣愤愤道,“爹爹,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当然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过去,她是与剑圣有过关系?只是现在她已是我的人了。”
浦欣这般撕破脸的回话,是真伤了浦元的心。
双目闭合,深吸一口气,浦元慢慢的坐下。
多时,浦元才缓过神来。
见状,张松温声道,“浦元大师,浦欣已经大了,有些事情,还是让他决定吧!”
厅内部分人跟声,“是啊!武圣说的在理。”
见浦元神色缓和,张松道,“明日,趁着众武林名家都在,张松希望这次‘雁荡山豪杰论道’能推出位武林盟主,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众人不语
浦元刚欲开口,张松便是道,“在此之前,张松希望江湖排行榜的排名稍作变动,将榜上第七的位置,让于浦欣小兄弟。不知大家有何意见。”
众人不语
一肚子不快的浦元,冷冷的看了浦欣一眼。
见状,张松道,“尽然各位都没意见,那我们明日就推选武林盟主。”
众人同声,“武圣英明”
***
深夜
突然,铜锣躁响,一片惊动。
有声音伴随而来,“有人夜闯山下关口”
同时,雁门内,一个黑影,如轻风般的穿梭在楼宇间。
几个闪跃,黑影停在了[闫月阁]四楼最大的房间门前。
门轻推,黑影进入房内。
突然,一女子轻声道,“来了?先坐吧!”
黑影不语
女子淡淡道,“这儿是安全的,如今我已经是风波庄的二当家,整个[闫月阁]四楼,只有两个人。”
另一个女子道,“是啊!两个弱女子的日子,好冷清。”
偌大的房间,黑影走向房内唯一一处烛火。
端着一杯清茶递给男子,女子道,“虽然你易容了,只是你的眼神却骗不了我。剑圣,不知深夜寻我有何事。”
“啧啧......”,另一女子道,“原来是这样,真不知,在浦欣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剑圣是什么感受,醉江燕还真是好奇。”
盯看着面前女子,王越道,“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事成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上官残月含泪轻笑,“原来你是需要帮助,才想到我。王越,你还真是多情。”
苦笑,醉江燕,“是啊!好多情的剑圣。”
头偏向一侧,王越淡淡道,“我的心,已经随青云死去了,又怎还会有情。”
话一完,王越转身欲走。
明亮的泪珠从上官残月脸颊滑落,上官残月哽咽道,“等等”
将一块令牌递给王越,上官残月道,“拿我的令牌,到后山山洞,救出那些人质。”
***
几个闪跃,王越已经落步在[闫月阁]楼下。
这时,也是因有人夜闯雁门,搅得雁门众江湖名家不得安歇,武圣张松便是率众家前去迎战夜闯者。
手握令牌,王越丹田运气,不做停留的向后山赶去。
半柱香之后
后山,山洞旁侧巨石处。
以身旁巨石作掩护,借着山洞洞口两侧明亮火把,把守在山洞前的数十个彪悍黑衣人,无一疏漏的被看清。
黑衣人中一人,王越是认识的,他就是丐帮帮主曹花丐。
脸上的瘀伤还在的曹花丐,如今也是江湖排行榜上第十三的高手,出现在这里,王越也是不意外。毕竟‘雁荡山豪杰论道’的主角是张松,其又是风波庄的一号人物。
握着手中撑地长竹,安静的深呼一口气,王越抬步向山洞洞口走去。
“什么人?尽敢夜闯雁门后山。”
脚下一个踉跄,一块石头被踢飞起,啪嗒啪嗒几声,才在碎石中停下。
铛铛数声,黑衣人手中利刃皆是拔出。
颤抖的将令牌取出,那人哆嗦道,“几位爷,我是奉命来取东西的。”
一瞧清令牌,也是深知令牌的主人是谁,又见来者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白脸。黑衣人道,“原来是上官小姐派你来的,不知,这深更半夜的,她让你来取何物。”
还未回话,黑衣人便是厉声,“说”
那人惊慌道,“一些女人夜间用的东西”
不屑的笑出,单掌轻抚在那人脸上,黑衣人道,“你这个小白脸,还真是有福分,尽然会被那双破鞋看上。”
话一完,众人嬉笑。
突然,一股强风,一道白光,说话的黑衣人倒下。
众人恐慌
有人道,“风刀大师朱烈,曾经的江湖第四。”
身着紧身黑衣,面容凶狠,手中利刀滴血的朱烈道,“是谁来取东西,随我来。”
紧握着手中撑地长竹,那人紧随朱烈而去。
山洞内,每十米一个黑衣人,越往山洞深处走去,空间也是愈加宽敞。
四处都是篝火,山洞中也是明亮。
在朱烈的引路下,来到山洞深处一个石室门前。
一瞧见朱烈,石室内一身灰色长袍的张仲景道,“这么晚了,你带这人来有何事。”
朱烈道,“是上官小姐派人来取些私人用品,不知医圣有没有备好。”
惊疑的盯看着那人,张仲景道,“连日来,事情不断,我也记不清了。来者,这深夜,上官小姐让你来取何物。”
瞧向张仲景,双目黯然下来,那人道,“三日春”
‘三日春’三字一出,铛一声,朱烈手中的白刃刀横取向那人颈处。
那人手中长竹一提,便是挡下利刀。
满眼含泪,张仲景哽咽道,“朱烈,这药给他就是。”
惊疑不定的看向那人,瞥视到张仲景的神情,朱烈道,“医圣,这是何故?”
生怕朱烈继续施招,张仲景道,“马上就能见到黎明的曙光了”
这番意味深长的话,朱烈自然明白,出于谨慎,朱烈退撤到张仲景旁侧。
手中长竹轻落在地上,那人道,“大师好刀法,不知大师的刀,如今是用在谁身上。”
见状,张仲景道,“刀没过,人没错,都是被逼无奈。”
想到被朱烈所杀的黑衣人,那人道,“那就好”
这时,朱烈也是猜出来者是谁,惊声道,“你没死?”
头轻点,王越道,“不是没死,只是没死掉。师叔,让你担心了。”
一得到应答,朱烈是激动不已。
生怕打草惊蛇,三人于密室中小谈。
回想起,洞中沿路,悬挂的那些黑布包裹的笼子,王越道,“如今江湖各大门派齐聚雁门,各大派对张松皆是唯命是从。不知师叔与医圣还知一二。”
叹声,朱烈道,“张松这个恶徒,对各大派威逼利诱,关押了各大派不少高手,作为人质。”
眉头紧锁,王越一脸愤然。
跟声,张仲景道,“是啊!山洞中黑布包裹的囚笼,就是关人质的地方。”
突然,山洞中传来木鱼声,王越惊。
张仲景淡淡道,“连少林真佛无尘大师,都是被囚在此地。”
啪一声,怒气冲天,手上一用力,长竹裂开,[破天]出现。
见状,张仲景小声道,“剑圣,莫急,先让我与朱烈将洞中黑衣人处理了,搭救了众人,再去寻张松解恨。”
话一完,两包药粉出现在张仲景手中。
心领神会,朱烈道,“好,先解救了众人再说。”
回想起,洞中几个面熟黑衣人,看着张仲景,王越道,“洞中沿路有数名黑榜高手,解救人质的事,有我就行了。”
轻摇着头,张仲景道,“剑圣,洞中深处的无尘大师,需你去解决,看守他的是邪魅二老。”
邪魅二老,天邪与地魅,黑榜上分别是第三、第四,二人联手实力也是相当了得,王越自然明白,换作他人去解决这二人,必定会引起一片骚动。
***
体内真气运转
控制着呼吸
一人一剑,宛如风一样,向山洞深处而去。
耳畔的木鱼声,是愈来愈响,细小的酣睡声,也是夹杂在响声中。
顿然,王越止步。
突然,睡意朦胧的天邪道,“老秃驴,别敲了。半夜三更的,你就不能让人安宁?”
“阿弥陀佛,天邪施主,老僧罪过,日夜诵经已是习惯,还请施主原谅。”
二者说话声,也是不小,地魅打着哈欠道,“老邪,别争了。让他敲,只要他一心向佛,不是省了你我很多事。”
天邪道,“好好...,大师,你继续,只要你不乱走动,在这洞中,随便你怎么诵经。”
手中念珠转动,无尘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多时
山洞深处,只有木鱼声与细小的酣睡声。
轻步迈出
察觉到动静,双目微睁,无尘双掌合拢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剑圣慈悲。”
话一完,邪魅二老惊醒。
一道黑影,[破天]剑尖,已是斜指在地魅喉咙处。
一瞧清来者模样,天邪惊,“剑..剑圣”
全身颤抖,身体微后倾,地魅疯癫道,“鬼...鬼,厉鬼。”
[破天]微刺出,地魅喉咙处,鲜血外溢。
顿时,邪魅二老安静。
王越道,“无尘大师,王越迟来,大师受苦了。”
手中念珠转动,无尘单手立于胸前道,“阿弥陀佛,剑圣慈悲,一切皆是因果循环。”
已是清醒,地魅道,“剑..剑圣没死?”
见地魅在[破天]之下,素手无策,天邪冷厉道,“剑圣,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这种卑鄙的偷袭手段。”
王越冷冷道,“除恶扬善,乃是仁道,凡夫俗子又何需有过多讲究。”
疯癫笑出,体内真气运行,地魅抬手照着王越推掌。
[破天]强刺出,贯穿地魅喉咙。双目圆瞪,地魅口吐浓血,后退数步,怪笑倒下。
满脸悲情,天邪抬掌拍向王越,王越身形闪动,一道剑光。
这时,无尘道,“阿弥陀佛,剑圣慈悲。”
剑光过,天邪出掌手臂被斩落。
单手压住断臂处,退到地魅身旁,恶狠狠的盯看王越,天邪道,“为什么?为什么不一剑了解了我。”
双掌合拢,无尘道,“阿弥陀佛,老僧凡俗,天山一脉,如今,天邪施主地位最高。施主虽犯大过,方不能斩断了天山一脉的延续。”
含泪的看着地魅,天邪抬掌拍向自己的头部。
无尘双掌合拢,嘴中念叨,“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一道金光从无尘双掌间生出,笼罩在天邪的手掌上,手掌动弹不得。
无尘道,“阿弥陀佛,一切皆是因果循环,天邪施主,是是非非,洗心革面,时过境迁,望施主顿悟。”
单掌收回,跪地,天邪苦声道,“愿真佛收下弟子”
单掌立于胸前,无尘道,“阿弥陀佛,老僧凡俗,一切皆是佛缘。”
这时,风刀大师朱烈、医圣张仲景也是赶来。
见状,张仲景朱烈皆是双掌微合,“无尘大师慈悲”
一瞧见王越看向自己血红的左臂,张仲景道,“一点小伤,并无大碍。”
紧接着,张仲景道,“洞内四十四个黑衣人,无一遗漏的被迷晕,这下算是大功告成了。”
不悦,朱烈道,“仲景兄,你为人仁慈,朱烈无话可说。只是,为了不伤一人,你差点丢了性命,朱烈可是不快活。”
面容慈祥,张仲景淡淡道,“仲景一身救人之术,深知生命可贵,又怎能轻易杀生。”
双掌合拢,无尘道,“阿弥陀佛,医圣慈悲,心念众生。”
恍然,张仲景道,“剑圣,洞外,打斗声不断,生怕是出了大事。”
眉头微蹙,王越道,“洞外不会是别人,是黑...一龙大师与马均大师。”
有再世鲁班之称的马均,众人自然熟悉。
而‘黑’字一出,为风波庄效力多年的朱烈,惊异道,“难道半年来搅得江湖翻腾的黑僧就是一龙大师?”
双掌合拢,无尘道,“阿弥陀佛,施主智慧。”
恍然,朱烈道,“正是了,当今天下,唯有少林深藏不漏。能够单凭一人之力,短短数月在江湖掀起如此大的风浪,也只能是出自少林了。”
无尘道,“阿弥陀佛,施主过赞了。”
如今算是里应外合,眼看能脱离苦海,生怕一龙与马均不敌张松,朱烈道,“张松智慧过人,阴险狡诈,剑圣,这里交给我们,你先前去洞外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