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大上海之阿拉上海

第一节 大上海之阿拉上海

上海是中国的宠儿,她所具有的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是中国的其它城市所望尘莫及的:上海地处长江三角洲前缘,东濒东海,南临杭州湾,西接江苏、浙江两省,北界长江入海口,正当我国南北海岸线的中部,交通便利,腹地广阔。

历史上有“五律通衢”

之称;长江滚滚巨流从这里汇入大海,投入太平洋的怀抱,流过日本海峡,直奔美国西海岸。

就在这俯瞰广远、吞吐万江的空间中,形成了这片上海人休养生息的广阔天地。

上海位于素有“鱼米之乡”

之称的长江三角洲的一隅,这片历来以人杰地灵闻名遐迩的富庶之地。

距上海不远的苏杭素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的美誉,驰名中外的苏州园林集中西风格于一体,杭州的西子湖也可谓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为其添色不少。

古有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这片青山秀水中的江南水乡同时也可谓是才子佳人辈出。

当年东吴的孙权就凭借此间的英豪、长江的天险和丰富的物产,与魏蜀两国分庭抗礼,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就连恃才傲物的曹孟德也不得不慨叹道:“生子当如孙仲谋”

追溯历史,这里当属于吴越文化圈,而吴越之争的故事至今仍是广为人们所传道,可谓妇孺皆知。

所以可以说真正意义上的“上海人”

就是接受着这具有2000年历史的吴越文化的熏陶所滋养生长起来的,而所谓的圈外的人进入上海则是近百年来的事情,所以从绝大多数“老上海”

的身上我们都能或多或少的找到一些吴越文化的印迹。

美国人罗兹墨菲曾这样诠释过上海处势不凡的地理位置:“上海地理上的逻辑和事实,决定了上海人的经济地位。

上海镶嵌在东海之滨的五千里黄金海岸线中端,面对着浩瀚的太平洋;背倚着一条横贯九域的万里长江。

对于以前的那个自给自足的旧中国而言,上海偏踞一隅,不过是松江府的一个小小渔村而已,不足为道;但对于当今开放的世界而言,它却是一颗闪耀世界的东方之珠,俯瞰广远、吞吐万汇、气势不凡。

大上海100多年来的历史格局无独有偶的恰与这位美国人的观点相吻合。

上海成为西方人关注的“焦点”

始于19世纪,当时英国东印度公司职员黎逊向英国**投送了一份报告书,在报告中阐述了上海对新世界版图的重要性。

而在此之前,上海就像一个深居简出的隐士,寓情于山水,寄心于书画,闲适宁静,与世无争;这里的居民,更是自然天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鸡犬相闻,互不往来的富足生活。

上海人与其它地方的中国人相比更早的接触并了解了西方,也更早的学会了用国际化的眼光看待问题,上海人不再因循守旧,不再固步自封。

当时的上海,成为了全国的经济、金融及文化中心,从上海发布出来的最新时尚,总能以最快的速度风靡全中国;上海的产品也已然成为了时尚、高品质产品的代名词;全国各地的精英们也都涌向了这个文化的中心,诸如鲁迅、郁达夫等名家都曾在此驻留,并留下了千古美文,上海无可非议的成为了亚洲最迷人最具活力的大都市。

繁华与奢靡、喧嚣与颓废、纸醉金迷与灯红酒绿……这些都铸就了上海人的挥霍,时髦和风流。

当时的上海滩,独领风骚,不管是否到过上海的人们都会说:南京路上的风都是香的。

与新中国一同成长起来的上海人,最初认识“大上海”

的概念似乎是从《战上海》这部电影中获得的。

片中的司令员振臂高呼:“同志们,向大上海前进”

相比之下类似“东方巴黎”

、“不夜城”

之类的概念却反而显得模糊不清,遥远并且邪恶。

在长达30多年的时间里,上海依然是富裕、繁华、时髦、现代、文明、优秀这些词汇的象征。

在全国的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以看到那些趾高气扬的上海人,可以听到他们旁若无人、大声言谈的上海话;与此同时全中国的“外地人”

们都在遵循着对大上海传统的尊敬、谦恭与嫉妒。

时间走到了八十年代的中期,这座荣耀世界东方百余年的大都市开始变得迷惘和焦灼起来;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摩登女郎终于走到了“岁月催得人憔悴”

的一天;上海被冠上了诸如“衰弱的巨人”

,“退色的照片”

之类的称号。

重游故地的老上海们感到了莫大的欣慰,因为他们看到了与离开这座城市时几无二致的上海旧貌,而这与那些老北京们重返故都时的失落情绪则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于是电影导演们蜂拥而至――只须挂上几幅“仁丹”

广告和“大减价”

的布招,便重现了昔日“东方好莱坞”

的光彩。

旅游界的有识之士们也恍然大悟――怀旧,成为了上海最重要的旅游资源。

与日新月异的北京和迅速崛起的广东相较之下,人们恍然发现了大上海“美人迟暮”

的凄凉和“雄风难再”

的悲壮。

面对这个令人似乎难以接受的事实,人们不禁问道:上海怎么了?上海人怎么了?在市场竞争中,每一个上海人都强烈的感受到了上海步步为营的颓势,以及崛起中的广东和其它四邻咄咄逼人的猛烈攻势。

八十年代以来,上海市场上商战频频,风扇战、冰箱战、食品战、饮料战――上海货大多面临着乏善可陈的窘迫境地。

曾经盛名远扬的上海服装、皮鞋,也不可避免的面临着来自广东、福建的严峻挑战。

美誉远播的上海食品同样也是四面楚歌,在上海市场“失宠”

,被各种洋货和包装精美的广东货取而代之。

一些原本具有传统优势的产业及行业,在八十年代的竞争中,蓦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已被挤到了岸边。

上海纺织行业也已是雄风难再,面对全国200余家纺织工厂向上海市场的进军,实难招架。

时至八十年代末,上海及全国的报端,频频的出现这样一类报道:“上海袜如何冲破围困”

、“上海货荣光尤在风满楼”

、“重振沪产家具雄风”

、“上海货失去上海”

、“上海打火机行业何以败走麦城”

、“上海餐饮业发展面临四大难题”

、“上海商业不能再萎缩下去了”

……久而久之,上海人受挫的自尊心多少显得有些麻木了,于是他们仍然享用着洋货和那些新潮的广东产品,面对上海货的退潮也就不再感到那么触目惊心了。

说到上海的外滩可为人尽皆知,一度形成沪上“情人墙”

的新景观。

而最让外地人半信半疑的传说之一,则是在一条石凳上能同时坐着两对男女谈情说爱却也互不妨碍。

然而这道“情人墙”

的“谜底”

非但毫不浪漫,甚至显得辛酸――并非是他们对“自然”

情有独钟,也不是他们新潮追风,不顾有伤“风化。

真正的原因是他们没有房子。

且不说谈恋爱,就是家中一人洗澡,全家人就得上街徘徊的事例也是俯拾皆是。

有一位作家曾这样感叹道:“高楼林立”

这个本该属于大上海的词,如今却让给了北京;而古都所特有的那种陈旧和闭塞感,却反倒送给了这个“十里洋场”

的上海滩!

看不到宽广的马路,也见不到立体交叉的高架桥,有的只是几座人行天桥……面对钱包日益鼓起、腰板日渐挺起的南方沿海地区的人们,上海人似乎显得有些无地自容,大抵也只有以一句“我们也曾经‘款’过”

聊以**了。

貌似傲慢的上海人的自信一天天的在金钱世界中流失着。

会落得如此难堪的境地,也许实在是自恃甚高的上海人所始料未及和难以接受的。

余秋雨在他的《文化苦旅》中列举了一个小故事来剖析上海人的这种尴尬:一天一位上海妇女在公共车汽上向一位温州人嚷了一句“外地人。

于是这个“外地人”

乘势而发:“我外地人又怎么了?要比钱吗?我估计你的存款抵不上我的一个零头;要比文化吗,我的两个儿子都是大学生”

这是“外地人”

的一次痛快淋漓的宣泄,倒也真切地道明了这些年上海人潦倒落魄的程度!

骂娘、嫉恨、诅咒、恶言相向……在广州人、深圳人、温州人的面前,上海人心里的调味瓶打翻了。

富起来的广州人、深圳人、温州人,腰包鼓鼓地走进上海。

上海人唯有瞪眼相看,倒也没有紧紧跟随。

自惭形愧的同时倒也没有完全失去自尊,心里想:等我们上海人站起来的时候,将完全是另外一番情景。

机会终于来了,开始了重新定位,大上海就像龙头,要带动起整个长江经济区的腾飞发展,浦东的开发不仅仅是一个契机,更是一个标志。

重新崛起的上海,已初现端倪,到1999年上海吸收外资的数额已然超过了北京,成为了外国人投资中国的首选城市,上海人终于又昂起了她那骄傲的头。

一度沉睡在太平洋一隅的这座“东方明珠”

如今又开始在世纪末的曙光中醒来,被推到了改革开放的最前沿。

世界著名经济学家开始发话:世界的中心每50年轮换一个城市,1900年是伦敦,1950年是纽约,2000年是东京,2050年则将是上海。

上海俚语上海话是吴方言中的宁波话、苏州话和苏北话的融合体,已经成为现代吴方言的代表,这得归功于上海繁荣的经济文化和频繁的交往,上海话里的不少典型语词也有其很有趣的来历。

饭泡粥:即泡饭。

将冷饭回炉重新煮成粥:形容和比喻讲话罗嗦、不断重讲某件事,令人讨厌。

在煮泡饭时,煮沸的粥不断发出“笃笃”

的响声。

沪语形容话多者常讲:“格人闲话多得勿得了,笃笃笃笃讲勿停格”

,故以“饭泡粥”

喻话多。

另一种释法以为,沪语中“饭”

与“烦”

,“粥”

与“捉”

(即无理死缠着某件事而纠缠不清之义,又写成“作”

)谐音,“饭泡粥“即既烦又捉的意思:如“某人讨厌得很、简直就是一个“饭泡粥。

小鬼(头):鬼音读举。

词性较活,视语言的具体环境而定,朋友同辈之间使用多用于表示对对方的不满或愤怒,如“这小鬼竟敢坏我的事,我一定会给他颜色看”

;长辈称小辈,则多含亲昵的感情,如“格小鬼死到啥地方去了,吃饭辰光到了还勿晓得回来”

;熟人之间称小鬼(头)又多调侃、亲热的口吻,如“侬只小鬼最近是勿是发财了,长久没到我处来了。

毛毛雨:即如牛毛那样细小的雨。

俗指微不足道,小意思。

触霉头:指碰到不顺心的事而倒运,义同倒霉。

翘辫子:意同畜生或死人。

本世纪初上海出现电车,有轨电车上有一电辫(无轨电车为两根)与电线相通,用来接通电源。

电车行驶时,如偏离行驶路线或紧急刹车等原因,辫子可能脱落电线而上翘。

这样,电车因电源中断而不能行驶,需重新拉好辫子才能行驶,故有是语。

捏鼻头做梦:义同“白日做梦。

因为鼻子被捏是无法呼吸的,也就没法睡觉,做梦也就是不可能了,故沪语就有“捏鼻头做梦-想也不要想的”

之说。

衰惰:音近“筛惰”

,疲乏、劳累、吃力。

衰原义为弱、小,古文中又读杀。

《川沙县志》:“疲乏谓之衰惰”

《嘉定县续志》:“俗言劳顿或慰劳人俱曰衰颓”

今沪语口语中仍有该词读音,而文字一般以谐音词代替。

扎台型:争面子,出风头,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

台型原指表演艺术中的舞台形象或造型,是戏剧表演成败的重要因素。

但是,台型的好坏最终是以观众对戏以及演员的表演的评价而决定的。

旧时艺人为突出和抬高自己的形象,设法压低他人来提高自己称之为“扎台型。

更有甚者,个别演员还出资收买观众为自己捧场,又怂恿观众对其对手喝倒彩,也讲作“扎台型。

毛估估:初步的、粗略的估计或估算。

该俗语盛传于1987年至1992年间,成为当时最流行的俗语之一。

沪语中“毛”

含有初级的、初步的、粗略的之义,如半成品称之为“毛胚”

,未扣除全部成本的盈利为“毛利”

,非净重称之“毛重”

等,“毛估估”

即初步的、粗略的估算。

活络:指非固定铆接而可以折卸重新组合或可以随意调节。

如固定口径的扳螺帽的扳头讲作“呆扳头”

,而可以调节口径的扳头讲作“活络扳头”

指人机敏灵活,能随机应变。

笃定:喻牢靠而有把握,也讲作“笃定泰山。

相传,吴县造桥名将徐明怀在筑一石拱桥时,恰知县路过,知县认为该桥筑得不好,可能会倒塌。

三个月后,知县派人实地察看,察看者看见许多人在桥上休息,就问:“这桥有危险吗?”

人们回答讲:“徐明怀是造桥大匠,他造的桥墩笃直,石拱定位牢靠,叫做‘笃定’”

从此“笃定”

成为江南俗语,为加强语气,也讲作笃笃定定。

抖豁:胆小经不起大场面的样子,多用以形容既想买某东西,又舍不得花钱而犹豫不决。

在旧沪语中,将过去谨慎而显得胆小怕事的样子讲作“抖抖豁豁。

80年到后,由于物价上涨速度很快,有些商品在较段时期内发生变化,购物者无法理解和适应物价的变化,购物时常出现犹豫不决而抖抖豁豁的样子,他人就会催问:“侬抖抖豁豁的啥,要买快买”

后“抖抖豁豁”

被省为“抖豁。

卖相:商品、对象等的外观。

如“这种东西卖相好来兮,里向是一太糊涂。

指人的外貌。

如“你的女儿卖相介好,人又端庄,还怕寻勿到好人家。

词义直接来源文字。

就是妓女的相貌是供出卖的,于是像商品一样被叫做“卖相。

就是“卖相”

用于指人的外貌时多指非正派的女子,现已广泛用以指任何人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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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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