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姑奶一家
第十七回姑奶一家
在回城的路上,爷爷见孙儿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便问:“你在想什么?看长城不好吗?”
楚尹苏回过神来,忙说:“爷爷,长城是世界7大奇迹之一,是我国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当然好。不过,我在想,过去,一道长城便可将敌人挡于国门之外。可是现在,形形色色的敌人却不是那么好辨认,也不好挡?”
“怎么讲不好挡?”
“爷爷,虽说咱家没有电脑,但是在学校也没有少看,网上有许多乌七八糟的东西,在腐蚀着人们尤其是青少年的灵魂。就比如我们学校,有些个学生崇洋媚外,提起国外奴颜婢膝。还有的学生香臭不分,没有什么是非观。比如,临毕业时,我其实是给一个干部子弟打过架的。那家伙是个地痞流氓,欺压学生,坏的不得了。可是,学校不敢管。那天,他们欺负我,我打了他们一顿,出了口恶气。肖老师帮我,让我提前一天离开了学校。这些,我一直都没有来得及跟您说过。”
孙子的话,让楚海山有些吃惊。这孩子,十五六岁的年龄,已经通过一些社会现象,在思考国家的未来。他的境界,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这个年龄应有的思维。他觉得,今后,在不能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他笑着说:“其实,你那个事情我知道。你欧阳爷爷说,你离校两三天后,那个副县长的孩子领着六七个痞子去过咱村。听说你不见了,还认为你是躲起来了呢。这样的地痞,就该打。”
楚尹苏松了口气,爷爷不怪就好。
尚未回到城里,爷爷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见爷爷开车,楚尹苏忙接了过来:“喂,请问您是哪位?”
“小屁孩,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表姑,忘谁也不敢忘记你呀。”
“这还差不多,刚才怎么打不通你电话?”
“我们去长城玩,没有电了吧?”他当然不能说被窃听了。
“大冬天你们跑长城上去喝西北风?好了,爸妈今晚请你们来家里吃饭,地址随机发去。可不要说找不到喔。”孙晓敏叮嘱着。
“一会儿见。谢谢表姑!”他挂断电话,翻出地址给爷爷看。
楚海山说:“作为一个特种兵,记住路径是一条基本功,转了多少弯,上下了几个坡,车速大概是多少,行进了多长时间。这些,都要努力记在心中,说不定什么时间就会用上。记住,处处是学问。”
楚尹苏点点头,看来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看看又走了一段路,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看了爷爷一下:“爷爷,姑奶家什么情况?我需要注意什么?”
楚海山说:“你姑爷是个高级军官,在西南的一个军区当军长,平常难得回来。你姑奶是留学米国的博士,现在开一个集团公司,是董事长。你表叔晓猛参了军,现在燕京卫戍区一个单位当个小军官。下面就是你这个小表姑,娇生惯养,惯得没有样。其实他们家是军人和商人家庭的结合体。初次登门,说话稍微注意些即可,其他没啥。”
他们在一个超市前停留片刻,买了些礼物,继续前行。说话间,车子来到一座带独立院落的别墅前。有位中年保姆等在门口,见车子来到,辨认了一下车号,打开了大门。
大堂里飞出来一个人影,躲在门柱后边,捂住嘴强忍住笑。待楚尹苏经过时,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其实,从她躲入门柱时楚尹苏就看见了。只见门厅里迎出来三个人,爷爷已经开始给来人搭话,便没有理会。这时,只得说:“一定是美女表姑!”
孙晓敏把手一放:“老舅,你看看一点儿也不好玩。”
随着爷爷的介绍,楚尹苏一一施礼:“姑爷好,姑奶好,表叔好。”回过头又问了一句“表姑好。”
姑爷高大威猛,穿了便装。表叔是个少尉,没有其父亲那样威猛,倒也干净利索。姑奶是个半老徐娘,明眸皓齿,雍容华贵,穿了身居家常服,依然显得精明干练。见保姆接过礼物,便说:“自家至亲,还带甚么礼物?请里边坐?”
姑爷问了几句,他平稳对答。表叔孙晓猛沉不住气了,一把把他拉过来挨着自己坐下,亟不可待地问:“过来,听说你是特种兵,告诉表叔,好不好玩?”
楚尹苏思忖,表叔生在富贵之家,看样子没有受过什么苦难,便说:“表叔,那边练的都是苦功夫,可是没有什么好玩的。”
“听妹妹说你当过野人,是吗?”
楚尹苏心说,得,这兄妹两个,一个比一个活宝。他斟酌了一下词句,说:“是有那么半年生活在一个天坑中,给外界失联。”
孙晓敏见状忙说:“那里一定好玩,小子,不如放寒假时,你带我和一些同学去那里看看。对了,你可以收导游费,狠狠地宰她们一笔。那些都是有钱的主,到时候,咱们俩五五分成。怎么样?”
楚尹苏吓了一跳,忙说:“表姑,你饶了我吧。现在,我都有可能找不到那个地方了。荒山野岭,林海莽莽,多见野兽少见人,又没有什么路径。真的在那里迷了路,可就惨了。”
倒是姑爷闻言一怔,说:“那里是我们的防区,怎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那个地方?我想想,你们县离国境线50公里左右,你们镇又向前20多公里,你再向前走了大半天,那里山高林密不会到边境线或者出境了吧?”
爷爷想了一下,说:“有可能靠近边境,但不可能出境,毕竟边境线应该有游动或巡逻的哨兵。”
孙晓敏心有不甘,喃喃地说:“那么有意思的地方,不能亲自去看一看,终究是个最大遗憾。”
说话间,保姆说饭好了,大家便开始入席。推辞半天,姑爷坐了主席,爷爷和姑奶分坐两边。剩下他们3个小年轻,兄妹俩把楚尹苏夹在了当中,缠着他再讲讲历险的事情。
见姑爷也想听,楚尹苏便简单说了一下那半年的经过。他可不敢再讲那么详细,也不敢把洞中讲那么离奇,一旦勾起表姑的好奇心,缠着他去探险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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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如此同学
饭桌上开了茅台和拉菲两种酒浆,本来说好她母女喝红酒,可孙晓敏不干,非要和哥哥表侄一起喝茅台。父母拗不过她,只得随之。
孙朝栋先举杯安席,说:“首先,第一杯酒欢迎三哥在元旦之际光临寒舍,这么多年了才开始走动。不过,不知者不为过。祝三哥老当益壮,晚年幸福。第二杯祝小侄孙年少有为,早日成为栋梁之才。第三杯祝大家新年大吉,事业顺利。”
楚尹苏一看,到底是部队高官,说话一套一套的。没有办法,爷爷说开车不喝酒,自己就尽量表现吧。他喝了三杯酒,已经是面色微醺。等姑爷一放下酒瓶,就拿了起来,说:“姑爷姑奶,这里本来该爷爷回敬,可是爷爷要开车,只好由我代劳。第一杯酒祝姑爷事业顺利,官升上将。第二杯祝姑奶青春永驻,财源滚滚。第三杯祝表叔表姑事业学业双丰收。我干了,您随意。”说罢,连干三杯。
大家一看这个小人礼节礼貌面面俱到,不由得都喜欢他起来。孙朝栋朝儿子望了一眼,说:“猛子,你们两个年龄相差无几,想必能说到一起玩到一起。你表侄初来乍到,在京城没有多少朋友。今后空闲时,多介绍些朋友给他,免得他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好的,老爸这话我爱听。”孙晓猛喜不自胜。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饭毕,喝了口茶,他祖孙正要告辞,就听孙晓敏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厌恶地正要关机,突然狡黠地一笑,向楚尹苏问道:“小子,我外语学院的一个同学,是你们县的,想不想见见?”
“边孟县还有在燕京外院的?”
“对,是今年的扩招生。”她把扩招两字咬得很重。
楚尹苏笑道:“既然是老乡,见一见无妨,说不定还认识。”
孙晓敏对着电话冷冷地说了句:“进来吧,规矩点!”
楚尹苏见状,顺口问了句:“那人叫什么名字?”
“赵金龙。”
“是他?!”楚尹苏闻言不由得一怔,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再说不见,刚才已经答应。另外,也不知赵金龙和孙家什么关系。若是寻常朋友,其也不会元旦时节来到女同学家里。这么一犹豫,客厅门已经从外面被人拉开。
门开处,赵金龙带着个司机模样的人已经走了进来。他披了一件水獭皮衣,内穿罗蒙西服,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皮鞋擦得光可鉴人。司机将两盒虫草燕窝礼盒放下,鞠躬而去。赵金龙待佣人帮他取下皮衣,才连忙朝孙朝栋楚冰夫妇鞠躬施礼:“伯父伯母好,我是晓敏同班同学赵金龙。乘元旦时节前来看望伯父伯母。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孙晓敏黑着脸冷笑一声:“赵金龙,是这边我表侄要见你,少在那边献殷勤。”说着,用手朝楚尹苏方向一指。
赵金龙一脸媚笑转过脸来,一霎时,仿佛见了鬼一般惊诧,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象一口吞进了25只小老鼠------百爪挠心。脑海里在紧张盘算,前一段他已经听说楚尹苏死而复生,好像去了什么远方,但是,万没料到,其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听孙晓敏的口气,还是什么亲戚。从父亲和伯父千方百计找关系,以重金赞助的办法把他塞进外院起,他那贪色厌学的毛病就暴露无遗。在他盯上的新目标中,孙晓敏绝对排在前三。尤其是听说其是将门虎女,母亲是全国闻名的集团公司董事长,外祖父曾是高官之后,便千方百计设法追求。昨天,他开车看见了孙晓敏,本想上前献殷勤。不料,眼睁睁看着孙脱身而去,他因为给一辆尼桑追尾给人家及自己修了半天车。今天,徘徊在孙府门外,想以过节探望的名义过来拉拉关系。只说是孙家知道了自己的背景网开一面,孰料却是让他见那个八辈子不愿意见的对头。
看见楚尹苏穿了一身名牌,人模狗样的坐在那里,觉得其肯定是从哪里弄了点钱,驴粪蛋子-----外皮光,在这里装装样子。当下打定主意,先给他假装亲热。将来探探他的底细,若真是孙家的亲戚,就给他点甜头予以拉拢。若是一般关系或者是拉大旗作虎皮,就背地里让他消失。打定主意,立刻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哇,有缘千里来相会,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了老同学。”说着,伸出了右手。
“真是冤家路窄!也罢,我先羞辱其一番再做道理。”想到这里,也满面笑容地伸出了右手。
两人手掌一握,楚尹苏骤然用力,脸上却依然笑容可掬。登时,赵金龙感到自己的手似被一只铁钳夹住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本能的要叫出来,可一看对手那挑衅的目光,立刻咬牙咽回了几乎出唇的惨叫声。只是,感到手掌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登时,密密麻麻的冷汗渗了出来。裤裆中,一股液体渗透而出。
楚尹苏将手抖落几抖,说:“老同学,今后多来玩。”
赵金龙咬着牙,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好字。在外人看来,这边两个多日不见的老同学在握手寒暄。其实,内里的苦衷只有当事人知晓。
楚尹苏见赵金龙站立之处有黄色液体淌出,知道这厮已经到达了极限。他朝大家一摆手,说:“天色已晚,告辞。金龙同学,改日再聊。再见。”说罢,给爷爷一使眼色,向外走来。
孙朝栋楚冰等见状,出门相送。
赵金龙的司机兼保镖见不少人出门,以为有自家的少爷,慌忙下车打开车门,却没有看见主人,不由得踮起脚尖朝里观望。赵金龙那里连忙招手,司机快步进到屋里,见其面色惨白,浑身战栗,一滩黄色液体从裤腿处淌下,忙问怎么回事。赵金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忙示意他快搀扶自己出去。走到客厅门外,见众人正要往回走,连忙招呼说自己有事也要回去。
楚冰作为女主人,感到还没有顾得给赵金龙说话,有些失礼,见其执意要走,倒未怀疑其他。回身见佣人匆忙拖地便问咋回事,佣人说赵公子站立处一滩尿液。楚冰心说怪不得要走,原来这人有病,将来要提醒女儿不能和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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