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177章

线人听到消息,立刻禀告给了官府,将那两泼皮无赖抓了起来,他们一听才知道自己闯下来的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祸端。

依他们俩的证词所言,甘娜确实是他们俩个人下的手,可是却不是故意而为之,只是有个人拿了几百两的银子给他们,

让他们侮辱甘娜,让她生不如死更好,万一就算弄死了,她也只是戴罪之身的曾经官小姐,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依照证言,以及人证,最后查明的时候竟然与曾丞相府有关,一时之间,曾丞相府被推入了风口浪尖之中。

翌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曾丞相的儿子,曾春翔的头上,曾春翔被带入了刑部大堂之中,在询问之下毫不掩盖的说出了自己是花钱买凶,侮辱杀害甘娜的幕后黑手,至于为什么,曾春翔却避开不言,只是说,就是想要甘娜死不瞑目,除此之外,再就什么理由也都没有了。

长襄王表现出了极度的愤怒,要不是有人拦着他的话,他早就冲上去了,结果,最后揍了曾春翔一拳的人,则是一直都保持着冷静的凤倾竹。

凤倾竹当下说了狠话:“本世子要让你碎尸万段!”

甘娜遇害之事,终于算是查了个水落石出,可是这个凶手到底应该怎么处置,安陵帝却犯了难。

按照凤倾竹所说,他就是要让曾春翔碎尸万段,甘娜是长襄王的嫡女,从小精心养大的,被人杀了不说,临死之前还遭受到了那样的侮辱,凤倾竹所说的让曾春翔碎尸万段,他还都觉得这个判罚很轻了。

丞相曾静却向安陵帝哭诉,说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死了实在可惜,虽说犯的是滔天大罪,但也希望安陵帝能够饶他一命,请安陵帝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哪怕让他去充军也可以啊。

安陵帝暂且没说明对于曾春翔的责罚,凤倾竹与长襄王联名上奏,让安陵帝赐曾春翔五马分尸之刑。

朝中的各位大臣,为了曾春翔的判罚,也纷纷占成了三队,一是支持凤倾竹与长襄王,二是支撑曾静,第三队则是纯属混稀泥的,不仅如此,连太子跟六皇子也跟着站队了。

曾家对太子一脉有恩,太子又一直将曾皇贵妃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曾家也算的上是他的母族,帮曾春翔说话到是情有可原,六皇子则站在凤倾竹一队,他还是那句老话,天子犯法与庶人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个曾春翔。

朝廷的压力,以及人情上的是非对错,都让安陵帝只能头疼不已的判罚曾春翔死罪,好说歹说的终于让凤倾竹与长襄王俩个人松了口,曾春翔可以死,但是好歹也要给曾春翔一个全尸。

曾春翔被赏赐毒酒的当天,曾静与曾琉香二人终于到了天牢,可以在曾春翔临刑之前见他一面。

“我的孩儿啊……你怎么那么傻呢?”

眼看自己马上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曾静抱着曾春翔痛哭流涕不止。

“就是啊……哥哥……”曾琉香也眼角擦着眼泪道:“你何苦害了你自己?要对那甘娜下手?!”

曾春翔本来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现下听到了曾琉香的一番话,这才发现了她的话语中有些不对劲,连忙把曾静请出去,单独的跟曾琉香交谈。

“妹妹,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曾琉香万般不解道:“什么什么意思?到是哥哥你,你怎么那么傻?竟然买凶侮辱甘娜?我承认,我恨不得她去死,可是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哥哥会买凶帮我杀人!”

曾春翔一听,终于明白了曾琉香的意思。

“哈……”曾春翔忽而大笑起来,笑的声嘶力竭。

有趣,有趣,真有趣……

好你个幕后黑手啊!

“原来……原来一直都是我误会了……”

“哥哥……哥哥!”曾琉香一看曾春翔如此吓坏了,连忙跑出去去找曾静去了。

曾琉香一离开,曾春翔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他以为甘娜之死是曾琉香偷偷做的,所以为了别人不把曾琉香给捅出来,所以他才会承认自己买凶杀人,结果呢……原来所有人都被幕后黑手给骗了。

曾静听完曾琉香的话,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与此同时,行刑时间已到,狱卒已经端来了毒酒,跪坐在曾春翔的面前,劝解他上路。

“春翔!”

“哥哥!”

曾春翔手持毒酒,他已经认命了,事到如今,就算他喊冤也无济于事了,冥冥之中有人要害他,更要害曾家,曾春翔看着酒杯里的毒酒,缓慢开言道:“妹妹,哥哥要走了,以后都保护不了你了,你不要再任性了,既然已经嫁了人,也即将要为人母,试着长大,成熟些吧。”

“哥……”曾琉香哽咽的抹着眼泪,已经说不出来完整的话了。

“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本应如此,有一种心态叫做放下,万事切记不要执迷不悟,还有……”曾春翔偷看了看这他喝下毒酒的狱卒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请多加小心。”

语毕,曾春翔手持毒酒一饮而尽。

“春翔,春翔!”

“哥哥——”

渲染京畿的命案终于结束了,除了凤台寺的幕后黑手,朝廷无论怎么抓那落雁阁,却始终也抓不到,但是死了个曾春翔之后,到也算的上是结案了。

长襄王因为甘娜的死,在看到曾春翔一命赔一命的死掉之后,一直以来强行打起来的精神,终于也跟着消失了,一下子如同枯槁般的被人抽干了力气,跟着无精打采的萎靡不振了起来,随后他便上奏章请辞长襄王的爵位,让位给了自己的儿子甘勇,为新一任的长襄王,安陵帝即刻准奏。

曾经的西京八大家,安庆王已灭,长襄王与端瑞王已经退任,朝堂之中,开始渗入了新鲜血液,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自然的法则。

曾静因为曾春翔的死,以及甘娜的事,听从了曾春翔的话辞掉丞相之位,打算在京畿中颐养天年,等着曾琉香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含饴弄孙,过着平淡的日子。

一切都按照凤倾竹的想法在进行,而与此同时他也终于知道了真正谋害甘娜的凶手到底是谁。

苏莺歌一直都在为了甘娜的死而念念不忘,虽然她没有当面跟他说,他就是知道。

凤倾竹把苏莺歌叫到跟前:“你想知道杀害甘娜的凶手到底是谁?”

苏莺歌听后眼眸一闪,点了点头道:“是,在我看来,曾春翔不至于那么蠢,曾琉香再怎么憎恨甘娜,不管是胆子还是能力,能做出这样的事。”

“即使你知情了,也不会做出去为甘娜报仇雪恨的蠢事?”

苏莺歌笑道:“公子你太高看我了。”

如果她那么的有正义感,早就让甘娜离凤倾竹远远的了。

凤倾竹也跟着笑道:“那个人,可是连我都无法轻易动手的存在啊……”

…………

昌平公主府。

一系列的事情发展,都按照原计划进行,曾静虽然还没死,但棺材临门一脚,失去了亲生的儿子,跟贱卖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让一个人死?太容易了,但是要做到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每日都活在惊悚之中,这才有趣。

多罗翁主皱着眉头的看着昌平公主心情愉悦的在绣花,无奈开口道:“母亲,甘娜不会死的太惨了吗?”

昌平公主正在绣着一副牡丹朝阳图,牡丹红颜似血,端庄大气,在昌平公主的手下,却显得有几分恣睢,她并没有抬起头看着多罗翁主,只是聚精会神的望着自己手下的绣图。

“惨?”昌平公主轻笑道:“何为惨?总是要死的。”

“可是……”多罗翁主有些犹豫,但还是道:“不管如何,甘娜也是凤倾竹未过门的妻子,你找人杀死甘娜也就算了,还在甘娜临死前……”多罗翁主不说话了。

昌平公主这才终于抬起头,对着多罗翁主冷笑一声道:“傻孩子,你以为凤倾竹他猜不到吗?”

“母亲……”

“他比谁都倾楚,也比谁都明白甘娜这个人的价值,甘娜迟早都会死的,只是怎么样个死法罢了。凤倾竹不傻,现在大概早就已经猜到了,毕竟他可是曾经的车阁老之孙,我们西京现在很是赫赫有名的才子,当然,如果他真的蠢,我也是不会跟他联手的。”

昌平公主又说:“你以为他会生气吗?那个孩子我太了解了,像他那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爱上谁的,一个甘娜而已,她死了,你以为凤倾竹就会为甘娜报仇吗?即使想报?他又能奈我如何?况且,当初利用甘娜的这一方法,还是他亲自告诉我的。”

“母亲……你……”

“本宫早就说过!”昌平公主扔掉了手中,穿着红色绣线的绣花针。

多罗翁主因为她刚刚的尖叫,吓了一哆嗦。

“母亲……”

昌平公主对着眼前的牡丹朝阳图,露出了一记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曾静,凤振晓,常子琪,况奉仪,司马戾……他们一个人都别想逃!”

甘娜又算的了什么?

父债女还罢了!

多罗不再发问,恭敬道:“是。”

曾春翔之死,很显然的让新任端瑞王常浩成怒极反笑,他在自己的府内房屋中笑了好久,直到再也笑不出来为止。

霍树峰很是担忧常浩成的心理问题:“王爷……”

常浩成抬起手来,制止他接下来的话:“没什么,霍先生无需介怀,本王也只是觉得很好笑罢了,唉……”常浩成叹了口气,饮了口茶道:“还以为曾春翔是个聪明的呢,没想到竟然还是个蠢的,他太爱他的妹妹了,竟然连事情都不先搞倾楚,就自己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他这不是蠢是什么?罢了罢了,也怪本王有眼无珠,竟然还想拉拢他。曾家完了,安陵帝仅剩的因为皇贵妃的亲情,也彻底的被曾琉香与曾春翔给败光了。”

霍树峰沉默半晌,开言道:“确实如此,曾家已经完了,但是王爷不觉得这事很是奇怪吗?”

“嗯——”常浩成拉长了话音,将手中的茶杯又放到了桌子上:“先生也跟本王想的一样,觉得这事很是稀奇啊。”

“是,在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害死甘娜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对方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不过在下有一点到是敢肯定,这事跟凤倾竹到是没有任何关联,但是这甘娜一死,这西京的风向也就转了。”

“还是那句老话。”常浩成的眼里一阵的阴鸷:“凤倾竹留不得!”

“凤倾竹固然是留不得,但是依在下看来,这曾春翔的罪,却跟凤倾竹有关,在下总是觉得,这京畿的官员,皇族中有人跟凤倾竹靠的太近了,他们都在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搅局。”

常浩成转了下眼:“南宁王?”

霍树峰摇头道:“南宁王不像是那样的人,不管如何,他也得为宫中的八公主想想吧?本来他们南宁王府子嗣就稀少,这八公主又是女中豪杰,虽然可惜生为女子罢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长襄王,武德候,刑部尚书苏权?”

霍树峰再次摇头道:“长襄王再怎么狠,也狠不到要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开刀的地步,武德候虽说跟凤阳王府联了姻,在朝堂之中也与凤倾竹交好,但他只是个宽厚的武夫,至于刑部尚书……”霍树峰一笑:“在下到是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跟凤倾竹一伙的。”

“霍先生何解?”

“何解不敢当,只是这甘娜的案子是刑部尚书查的,曾春翔也是他关的,曾春翔在临死之前跟曾琉香见了面,才知道甘娜不是曾琉香下的手,这是为何?”

常浩成听懂了,拨弄着手指道:“霍先生猜测的不为道理,这苏权可疑的话,这就不得不让本王想起一个人来了。”

“王爷说的是……”

“苏权的长子苏含玉……他跟凤倾竹是同科吧?”

“是。”

“现在正在边关?”

“是,据说干的挺不错的。”

“边关……边关……”常浩成细细想来,瞬间茅塞顿开。

“苏含玉在东边,恭康也在东边!”

常浩成一提起来,霍树峰这下子终于明白了。

忽而便觉得不寒而栗的起来,霍树峰讪讪的笑道:“原来……凤倾竹早就算计到了这一步,我们……”霍树峰停了话,常浩成却冷笑道:“是啊,我们非但被他耍了,还被他利用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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