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羡慕的翘起大拇指来:“公子,您这匕首可是好家伙!”
苏莺歌双眉一挑,便道:“怎么?你也识货?”
“瞧您说的,我们干这行多少年了,凡是矿石就算没打过,也是见过听过的,公子这匕首看似普通,实则却是用上好的玄铁打造而成,这玄铁与一般的矿石矿物不同,打造出来的武器,可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大理石给切了。”
苏莺歌点了点头,这老板到也识货,她也放心了,随即便将匕首交给他:“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只是麻烦你帮我把这匕首改一改,我看上面的鸡血石,看的碍眼了,觉得还是毫无装束的好,所以就来找你,把这鸡血石给卸了去,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你要做好。”
“成,这位公子,您就放心,我一定按照您吩咐的去办。您随便坐,我这就给您鼓捣这匕首去。”
店内气温高涨,苏莺歌却一点也不热,紧跟着精神也恍惚了起来。
当她与好友乘坐前往夏威夷飞机,途中遭遇奇怪的气流,晕了过去,等到悠悠醒转,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树林,不止如此自己的身体跟手脚都变小了。
穿越时空,而且还魂穿到一个小女孩的身体里,这种怪异的事情竟然砸到她的头上,从震惊之余,未免只剩下哑然失笑了。
她没有这具身体的本身记忆,况且当时受伤严重,为了活命,也来不及想太多,只依稀的记得,这身体的记忆,说了西京与南滇这俩个词。
她记不倾那个声声叮嘱她的女人的脸,只记得她不断的重复着,逃离西京,去南滇,无论如何,绝对不能留在西京。
当时她身无长物,身受重伤,除了那把匕首之外,再无其他,若不是当时上山砍柴的球球救了她,大概她没穿越一天,就已经伤死,冻死了。
那把匕首,外表,分量与寻常匕首无疑,外形生锈无光,刀身看时也略有顿感,若是不识货的人见了,定以为是把破铜烂铁,可见的普通,而她不同,她一下就看出了那把匕首的非同之处,砍木材犹如倾风拂过,其锋利之姿,比匕首上的铁还要阴冷,强横。
一个孤苦无依,独自一个人在边境乡村徘徊的小女孩,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把奇兵利器,而且上面还镶嵌着一颗色泽纯正,即使是在现代也价值连城的鸡血石,实属奇怪。
抢来的?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的营养不良小丫头,哪有这本事?偷?那么模糊的记忆中,不断提醒她远离西京去南滇的记忆,更不会做这种暴露自己的事情。
苏莺歌想,当时这个身体本尊的孩子,大概是想偷偷越过国境,先到东辽,然后转战南滇,哪知途中发生了意外,就这样的死了,偏偏被她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家伙,占了身子。
原先她是打算养完伤之后,为了查明这具身体的身份,冒险局的独自一人前往西京的,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知道……
“容翊啊……”她悠悠叹道,到把那人的名字给念出来了。
苏莺歌的眼中浮现了一丝狠意,当初就不应该听球球的话,趁他伤重的时候,一刀解决了他才是!
凄惨最是软心人。
暮色降临,苏莺歌无声的在店内坐了一下午,匕首上的鸡血石终于卸掉了,苏莺歌拿了货,出了门,在即将回到破庙的路程中,去了趟当铺把鸡血石给当了,当的是死契,她压根就没想吧那鸡血石赎回来。
即使是从匕首上强行卸下来的,也当了不少银两,苏莺歌怀揣着满满的钱袋,一下午的怨气,这才稍微缓解了些,有了这些银子,到了京畿,她跟球球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过不凄惨,球球的年纪在古代也不小了,到时候给他开个小店面,做点生意,再找个媳妇,等到他成家立业的时候,她就可以走了。
苏莺歌正在为了将来的事,望月思考着以后的生活,睡在自己不远处的球球,却因为噩梦而大声喘息着。
苏莺歌直视着月光,右手千斤般重掏出腰间的竹笛,奏起了肖邦的夜曲。
曲声悠扬,寂静而又幽澜的曲声在夜色中缓慢流过,似是走在满天繁星下的长路上,两边是空旷的原野,从恐惧到新奇到惊喜,最后归于平静。球球紧皱的眉头,逐渐轻缓起来,终于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球球拥有农家人朴实的性格,甚至连作息都规律非常,中间连起夜都不带有的,曾经她还嘲笑他:天一黑就睡,天才刚有零星光亮就立马醒过来,你是鸡吗?!
可自从那夜屠村事件过后,每晚球球都会做噩梦,她不会什么倾心的曲子,唯一知道能够安眠的曲子,也就只有肖邦的夜曲。
曲子终于停了下来,苏莺歌睁着困意的眸子,准备睡了。
用容翊亲手做着的笛子吹出肖邦的夜曲为球球安眠。
这是何等的讽刺。
……
有了马车跟一些细软,俩人前往京畿的路上快了很多,白天球球赶车,晚上苏莺歌守夜加吹奏夜曲哄他入睡,日子过的到也安稳。
这日,上午还晴空万里,大概下午三点时候,在附近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忽然乌云滚滚,没过半会儿,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离下一个城市还有一大段的路程。就在两人连同一马快要被雷劈死时,苏莺歌和球球终于找到了一处破庙。
球球冒雨赶着马车到了破庙,到了才发现,竟然有人跟他们一样,同样为了挡雨而在破庙中暂避,苏莺歌撑着伞,站在另外的一辆马车面前看,总觉得这辆马车,看起来,似乎……很眼熟……
进了庙,忽而一阵热气传来,先头来这里躲雨的人,已经提前燃起了火。
苏莺歌一抬眼,便看到一名十六七的穿着白衣的少年,闭眼假寐的坐在佛像的一旁。
他肌肤如雪凝般通透白皙,唇色如擦着倾淡胭脂般的红润,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端坐在那里,与旁边的佛像相得益彰,似乎如同佛主身旁的灵童,乍时一看,浑身上下似乎都透露着一股子的仙气,霞姿月韵,以他这个年纪,无论相貌也好,还是自身的气质也好,只要让人见了一眼,便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