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得人心

第二百零四章:得人心

“若是如此,我也愿不离不弃!”伊挚将妺喜抱在怀中,说道:“我愿发誓,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推翻这暴君!”

听到伊挚发誓,妺喜随即露出了笑容,道:“实不相瞒,伊挚,这昏君不曾玷污与我,只是……”

“只是什么?”

“这昏君今年七十有五,自然是有心无力,我来到这里的当晚,他欲强我,却终究年老体衰,我自然是不曾被他玷污,只是夜夜睡前,总是要抚摸我的身躯,摸够了才肯入睡!”

“这昏君!”伊挚依旧很是生气,说道:“即便如此,我也要推翻后癸!”

“那昏君早已熟睡,此时自不会醒。”妺喜说道,“不如我们趁机将他杀害,然后逃跑吧!”

“这恐怕有所不妥!”伊挚说道,“若是如此,恐怕日后颠沛流离,永无宁日。”

“只要与你一起,无妨!”

“可我实在是狠不下心让你陪我受苦!”伊挚道,“只有彻底颠覆整个天下,我们才能在一起!”

“若是如此……”妺喜有所犹豫,但是也明白伊挚在担心什么,随即说道:“我等你!”

听到妺喜愿意等待,伊挚顿时激动地吻上了她的双唇,妺喜也不反抗,两人便紧紧相拥,并深情一吻。

唇分,伊挚道:“今日一别,至再次相见,又不知多少年月。”

“若是一年,我等一年,若是一生,我便等一生!”妺喜已经下定了决心,随即说道:“明日起,我便故意讨好那昏君,教他更加劳民伤财,使天下人人皆反!”

“若是如此,你可是要背负千古骂名!”

“就是遗臭万年,我也要与你在一起!”

“这……罢了罢了!”伊挚叹了口气道,“是功是过,全凭后人臆测去吧!只求一世之福,何惧万年污名?”

两人就此约定,里应外合,一定要推翻姒癸的统治!

此地不宜久留,但恐昏君突醒,伊挚与妺喜吻别,回到了关龙府。

第二天,伊挚驾着马车离开了。

回到商国后,伊挚将姒癸的话告诉给了天乙,而天乙将这句话散播了出去,告诉给夏民们,以试探夏民对姒癸的态度。

然而结果不出所料,百姓们皆指着太阳咒骂姒癸:“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

意思是说,“若太阳什么时候会灭亡,我这个月亮愿意跟你同归于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太阳要是寿终正寝了,月亮的确也就没了。

与此同时,四方的诸侯也有很多人背叛,夏王朝面临内外交困的局面。

几个月后,后癸三十五年,商王主癸病逝,天乙顺利登基为商王,自号商武王!

这一年,天乙开始在商都亳城营建新国都、积蓄粮草、招集人马、训练军队,为灭夏之战创造有利条件。

加上商国曾被夏王朝授与“得专征伐“的大权,想要征伐谁可以不经夏王的批准而有权出兵。

然而,现如今,商国地域不过七十里,为了削弱夏王朝的势力,排除灭夏的障碍,争取更多的诸侯反夏。

首先就从商国的邻国葛国开始,葛国是姒癸的耳目,紧邻商国的西部,是阻挡天乙西进攻夏的第一个障碍,所以第一个就要消灭葛国。

天乙随即封伊挚为右相,封仲虺为左相,二人一同辅佐天乙治理国家与征讨他国。

而第一个目标,葛国,在夏王朝所属的诸侯国中并不算大。

但是国君葛伯是一个忠实于姒癸的诸侯,是姒癸在东方地区诸侯国中的一个耳目。

天乙恐葛伯妨碍他灭夏,将他的活动报告结姒癸,就想争取葛伯不再为姒癸效力,助商灭夏。

但是葛伯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就连祭祀天地神鬼都不愿执行了。

通过一些派去葛国的探子,天乙得知葛伯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举行过祭祀了,于是就派了使者前去询问原因。

祭祀是国家大事,不能不执行,如果有拒绝执行,商国有义务强制对方执行,如果不行,那就只有领兵攻打对方,将对方打服了,对方就会乖乖执行祭祀活动。

然而葛伯很狡猾,深知商国的畜牧发达,有大量的牛羊,便对商国来使说道:“我们不是不懂得祭祀的重要,只是每次祭祀都要用许多牛羊,我们现在没有牛羊,拿什么祭祀呢?”

而商国使者便将这句话回报给天乙。

要知道商族几乎每天都有各种不同形式的祭祀,而每次祭祀都要用牛羊这些家畜来作祭祀的贡品。

用纯色的家畜,如牛、羊、犬、猪等叫做牺,用整体家畜叫做牲。

纯色整体的家畜作祭祀时的贡品叫做牺牲。

如有必要,必须杀活人来作牺牲,就是所谓的“人牲”,当然,所谓的活人就是奴隶,在这个时代,奴隶不是人,仅仅只是牛羊一样的畜生而已。

而天乙听到使者回报说葛伯之所以不举行祭祀是没有牺牲。

于是,天乙就派人挑选了一群肥大的牛羊给葛伯送去。

其实天乙比起打仗,更希望有柔软一些的方式去让对方臣服自己,所以才会这么做,不然的话早就大军压境了。

而见到天乙居然送累了牛羊,葛伯不禁笑了出来,他以为见天乙相信了他的谎言,自然是非常高兴。

平白无故得到了不少牛羊,他便就将牛羊全部杀来吃了,仍然不祭祀。

然而几天后,探子来报,天乙得知葛伯又没有祭祀,于是就再次派使者前去葛国,询问为什么不祭祀?

然而,这次葛伯又说道:“我们的田中种不出粮食来,没有酒饭来作贡品,当然就举行不了祭祀。”

天乙因此发现葛伯是不关心人民生产,只知享乐的人,但是没有办法,遇到这种情况就不能是送粮食的处理方法,因为粮食各个国家的产量都不算多,在这个望天收的时代,在这个没有杂交水稻的时代,粮食可不能随便送人。

于是天乙就派商国国都毫城的人,前往葛地去帮助种庄稼。

同时,这些人也将在基层见识一下底层人民的生活,并回报天乙。

葛国的人民在葛伯这个昏君的统治下,生活非常痛苦,衣食都不能自足,当然更不能为商人提供饭食。

天乙就只好派商边境的人往葛国送去酒饭,给帮助耕种的毫人吃,送酒饭的人都是些老弱和孩子。

葛伯就每次派人在葛地等侯送酒板的人来后,将酒饭抢走,还威胁说不给就要被杀死。

然而,坏就坏在了这里,有一次,一个孩子去送酒肉,遇到了葛伯的人来抢劫,于是他奋起反抗,结果被葛伯的人给杀掉了。

而这个孩子就这么死了,他的死亡唯一的意义就是让天乙下定了决心,除此之外,他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甚至不会被人记住。

这件事第二天就传到了天乙的耳朵里,天乙知道了之后,见葛伯是死心踏地与商为敌,不能再用帮助的办法来争取。

于是就亲自率兵攻打葛国,万万没想到的是,葛国的军队就像葛伯一样腐败不堪,犹如风中残烛一般无比脆弱。

天乙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军队居然能势如破竹般占领葛国,并杀了葛伯。

而因为葛伯不仁,葛国人民早就怨恨,见天乙杀了葛伯,就表示愿意归顺商。

天乙之后便将葛国的土地、人民等全部占为己有,并组织葛的人民从事农耕,发展生产。

于是,接下了的事情,更让天乙吃惊,因为他的这次行动,在诸侯中不但没有人反对,反而还有人去指责葛伯的不仁,说他被杀是咎由自取。

甚至还有一些诸侯、方国的人民因为怨恨姒癸的暴虐,还时刻盼望天乙能前去征伐,愿意从夏王朝统治下解脱出来归顺商汤。

五年后,后癸四十年,这五年来,伊挚经常会受到一些诸侯、方国前来,表示自愿归顺天乙,而天乙对归顺的诸侯、方国都分别授以玉珠作冕冠的玉串和玉圭。

这显然是居于一个诸侯盟主的地位所行使的权力。

人心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

而天乙这条路显然是有些顺利了,不过夏王朝的腐败是真的。

另外,为了使天乙能得到更多的民心,必须使用舆论,因此仲虺编造了一个故事。

就说有一次天乙走到郊外山林中,看见在一个树木茂盛的林子里,一个农夫正在张挂捕捉飞鸟的网,是东南西北四面都张挂。

待网挂好后,这个农夫对天拜了几拜,然后跪在地上祷告说:“求上天保佑,网已挂好,愿天上飞下来的,地下跑出来的,从四方来的鸟兽都进入我的网中来。”

天乙听见了以后说道:“只有夏桀才能如此网尽矣!要是如此的张网,就会完全都捉尽啊!这样做实在太残忍了。”

随后就叫随从把张挂的网撤掉三面,只留下一面。

商汤也跪下去对网祷告说:“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想往左跑的,就往左飞,想往右跑的,就往右飞,不听话的,就向网里钻吧!”

说完起来对那个农夫和从人们说,对待禽兽也要有仁德之心,不能捕尽捉绝,不听天命的,还是少数,我们要捕捉的就是那些不听天命的。

仲虺和伊挚听了以后,都称颂说:”真是一个有德之君。”

那个农夫也深受感动,就照汤的作法,收去三面的网,只留下一面。

虽然伊挚听到之后,觉得仲虺编造这个故事太扯了,一点也不真实,不过好在这个时代的龟甲记录实在是过于艰难。

所以伊挚也不认为这个故事能流传多少年。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个故事后来流传到后世,变成了“网开三面”这个成语,还被某某迁写了下来,流传了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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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守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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