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宿柳巷王定败积蓄 断后路鸨娘晨破门

007宿柳巷王定败积蓄 断后路鸨娘晨破门

上回书说到王定公子在货郎李小二的撮合下见到了金翠莲,二人要互诉衷肠。金翠莲感慨到:“怎奈何我深陷勾栏,父母穷困,怎能不落得半世漂泊啊。”

王定回说:“如若不弃,小生要与姐姐作伴,日后做个长久夫妻,也免得姐姐随波漂泊啊,你可肯么?”

金翠莲受宠若惊,慌忙答道:“哪里的话,承蒙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意跟随公子,就...就怕你做不惯子弟呐。”

王生信誓旦旦的说:“想当初在家乡原郡时,我也曾在风月场里行走。今日来到了这天子脚下的汴京城,也欲寻得一位知冷着热的姐姐与我作伴,今日是天赐良缘让小生遇到了姐姐,我怎不肯做这子弟啊?”

金翠莲感叹道:“哎!天下只有男子愿一生一世把那子弟来做,可哪有女儿家愿一世一生沦落红尘啊。不知公子仅仅是趁年轻图个风流快活,还是想不枉费十年寒窗,考取个功名呐?”

王定不假思索道:“自然是要考取功名,我旅居汴梁便是要等得降皇恩开考之年,考取个一功半名的,也不枉我十年寒窗苦读了。”

金翠莲忐忑的说:“到……到了那时,公子有了功名在身,妾身我该何去何从?”

王定坚定的回到:“到那时,你若肯立节从良,我便要迎娶你为妻,共度此生。”

金翠莲听完心中又忧又喜,喜的是这公子信誓旦旦的说了要与我厮守一生,忧的是不知他说的可是搪塞之言。

金翠莲又看了看王公子俊俏的容貌,又有才学,还做得起子弟,心想他既有心要和我相处,我岂可当面错过,先给他个机会再说。

想到这里便对王定说道:“公子,我就住在汴梁城里西市同福里斜月巷,你若是有意寻我便到巷子当中的彤炜坊便是,公子,妾身告辞了。”

王定赶忙回答道:“姐姐放心,小生在此起个誓,对姐姐一万个有意,明日便去寻你,他日头上有了功名,定娶你为妻。”

金翠莲听罢抬起云眸凝视了王定一眼,浅浅一笑,又道了个万福并未言语,带着锦儿出了桃林,缓缓地上了小路,朝城内走去。

王定呆呆的站立望着金翠莲远去那婀娜的背影不觉出了神,呆呆的站立在原地,身旁的四儿摇了摇呆若木鸡的公子,王定这才缓过神儿来。二人一边言语着一边回到城中的舅父家里。

书不要麻烦,次日一早王定梳洗已毕,吃罢了早饭,换上一身光彩的衣衫,从舅父家中出来赶奔西市同福里斜月巷的彤炜坊。

进了坊子,虔婆吴大娘迎了出来,王定说明来意,交了块大银在柜上,彤炜坊上上下下见这位公子也是位家境殷实的主子,自然是毕恭毕敬,虔婆叫人安排金翠莲屋内一切起居应用之物。

从这一日起,这王公子便整日在斜月巷彤炜坊中住下,与那金翠莲是百般的恩爱,自不必细说。

时光荏苒,岁月如流水般在二人身边流过。不知不觉已经有两个月的光景,王定此次到京赶考本是寄居在舅父家中,舅父奉旨外放到江南做个候补的小官儿,留给王定的些许银钱原本是留作读书度日止用,自家乡也未曾带出过多的银子。

这京城不比下面乡野之处,事事费钱,样样昂贵。王定又是个讲排场,好皮面之辈,怎能经得起在这无底洞中的各项开销,未上两个月,便捉襟见肘了。

这勾栏瓦肆是个名利场是非圈,不是慈善堂施舍棚,有钱便是大爷,没钱当孙子却都无人理睬。倒不说虔婆吴大娘是个心肠狠毒的,人家也是开的买卖,你若有钱便来花天酒地,你若无钞,岂能将这风花苑权做那施舍棚。

这两个月来也曾接过王定许多银两,可如今看他渐渐的不往这里面花钱,没有了油水儿,便要赶他出去。

这一日旁晚,王定依旧来至在彤炜坊中与金翠莲相会,刚刚走过堂屋穿过过廊,正要直奔金翠莲屋中的时候,遇到了虔婆吴大娘。

王定心想真是怕甚么来甚么啊,怎么看见了这个老货,今儿又短不了她抢白我几句难听的。

那虔婆见是王定,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气虽气,脸上并没有发作,竟然从她那泛着油光,连苍蝇蚊子落上去都打滑儿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蛤蜊油般的笑容,说道:“呦——这不是鼎鼎大名,风流潇洒,挥金如土的王公子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坐坐。”

“我...”王定未等说。

“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您是天天有时间天天都来我们这的主儿啊。没在我堂屋里坐一坐喝杯香茶就径直的奔我姑娘房里去啊,和我姑娘有吃有喝儿的,就不管为娘的是死是活了吗?”虔婆接着说。

“大娘...”王定想要说。

“哪个是你大娘,你这一天天的占着我姑娘,闲着我这另一大群的帮闲的,合着我大家伙儿就是来着看你俩秀恩秀爱的来呀,我告诉你姓王的小子,你要是花的起这风流银子我还是照原样的好好伺候你,要是没有了钱您就趁早儿滚蛋,给那有钱有势的好子弟腾个地儿。想和我姑娘好的官人我手上可是有一大掐子,我还得扒拉着挑呢。”吴大娘似乎依旧不解气。

“您听我...”王定插话说。

“我听你?你还是听我说罢,这不,刚好我这里有一个京城里响当当的小员外郎,刚刚讨下了给西北送军需的肥差,穿金戴银,阔绰的很呐,明日我就叫金翠莲服侍这位官人去,你趁早番薯搬家给老娘我挪个窝儿!要是再撞见你,别怪老娘我没照会你,穷鬼。”骂痛快了晃着她那肥大的腰身扭搭扭搭的朝前厅走了。

走着走着回头又啐了一句:“呸——甚么玩意儿!”

王定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嗨,这真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可怜我王定风流一世,身上有那万般能耐,今日却困在了此处,被那歹毒的妇人恶语相加,叫我如何答对,无可奈何,还是去找翠莲姐姐另做计较。”

王定说着话来到了金翠莲的房外,轻轻的敲了敲门,金翠莲在房内问到:“可是王公子?快快进来。”

“正是小生”,王定屋外答道,说着进了屋。

王定进得屋来,坐到床边与金翠莲说话儿:“翠莲姐姐,我刚才听你的虔婆说道,明日叫你去服侍一位大官人去,你可知道此事,她将你另接与个甚么人呐?”

金翠莲满面愁云,唉声叹道:“唉!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还未来得及对你说。那个甚么大官人,他的父亲本是这东京汴梁城内做生铁生意的,众人都唤他做生铁王员外,这王员外止有一个孩儿,众人混称他做小王员外。前些年被一个浮浪子弟挑唆着学会了逛风月,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在勾栏里使钱。”

书中代言,那浮浪子弟便是日后得做太尉的高俅。

“王员外在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知府把那子弟断了二十脊杖,送配出界发放。如今这老员外过了世,可那子弟却回到了东京,也不知是走了甚么时运,却进了大王府,后来九大王做了官家,他便鸡犬升天,在朝里做了顶大的官职。”金翠莲小声说。

“这小王员外在外面浑说自己与这太尉有交,哪个敢惹,奉承还来不及呢,便就仗着这一点假门子,交了吏部的人,自己却也不敢在东京为官,也怕败露,便混迹个甚么外放的军需官做了。

那厮惯是有这爱女娘的心,前几年便总来我们这里,喝了酒后便全都说出来,因此上坊子里却都知道,可是谁却又都惹不起他。前些时日,便说要娶我做小的,我那虔母爱他的钱,待要将我嫁与他去呢。”

王定听完慌忙的说道:“哎呀呀,姐姐,似这般可怎么得了?我与你一见如故,这两个月来也是恩爱有加,将来还要做一对长久的夫妻,这怎生是好啊。真是苦哇”说着哭了起来。

金翠莲看王定能够如此重情重义,也不免伤心:“官人,我又何尝不想与你厮守今生今世,怎奈何那天杀的甚么小员外,真个是痛杀我也!”二人泣不成声,相拥在一处,感叹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红彤彤的幔帐外孤零零的残烛上隐约约的火光扑啦啦的闪烁,一夜无书。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二人刚刚穿戴整齐,本想着在一起计较计较将来的对策,突然间止听得门外一阵嘈杂,听声音像是有几条汉子,里面隐约掺杂着中年女人的声音。

随着中年妇女的一句“都别吵了,大呼小叫的。”,几条汉子都没了声响,妇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啊,开门来,是妈妈呀。”

金翠莲和王定一听这声音是虔婆来了,当时慌作一团,后悔昨夜贪恋欢愉竟没有思量该如何计较,听门外有几个大汉堵住门去,恐怕今日凶多吉少,无奈只得开门,欲知开了门吴大娘如何棒打鸳鸯,请看下回:无奈何翠莲强认命遇不幸姐妹同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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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宣和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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