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救翠莲王定思计策 传书信货郎二进宫

011救翠莲王定思计策 传书信货郎二进宫

洒家爱糖诗

毋论旗鼓好相当,不愿沙场逞高强;

无心演习春秋法,专拿花帐作战场。

上回书说到李小二在街上偶遇王定,李小二说你二人有缘。

王定急着说道:“小二哥,你刚才说甚么我俩真是有缘,是何意思,还望你细细讲来。”

李小二坐定,喝了一口茶,心中暗想,我先试他一试,我先不给他这信笺,看他心中是不是还想着那金翠莲,说道:“哦,官人您听错了,小的是说小人我又见到了官人您,咱们俩真是有缘啊。”

王定焦急的说:“你也来打趣我,快快说出实情。”

李小二说:“官人您与那金翠莲相处了两个月,正是天生一对。如今那金翠莲被西北的军需官娶了去,这几日官人可否又结识了新的姐姐。”

王定听得李小二说到金翠莲嫁了人,不免又心伤起来:“小二哥,我当初和她一同作伴两个月多光景,岂知会有今日?小哥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与翠莲大姐早已定了终生,哪曾想半路杀出个甚么军需官给她强抢了去,我如今却不知她身在何处,这段姻缘该如何完结?”

李小二看他如此悲伤,知道他心中也没有负了金翠莲,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忙上前去说:“官人休要烦恼,小人今日去汴河码头售卖饮子,看到了金翠莲。”

王定一听惊喜过望,拉着李小二的手说:“此话当真?哎呀呀,你可真是我俩的大恩人啊。她如今怎样?”

李小二说:“她和锦儿如今被软禁在汴河码头外旁的一处小院中,这院子便是王军需盛放军备物品,在此居住的。是她的那个姐妹锦儿将我引到进院内,那金翠莲正在院里思想官人你呢,好生的憔悴啊。她见了小人,说对你说的话与我一时说不尽,便有一封信笺叫我交与官人。”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来。

王定听完赶忙接过那封小柬来,道:“打死我也不敢信,难道这是在睡梦里,多谢小二哥!”边说边拆开来看,前前后后的读了两遍,读完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李小二问王定:“小的斗胆问一句,翠莲大姐可有良策?”

王定摇了摇头说:“她也无有良策,却不知何时王军需便要启程,到那时就更没有出路了。”

李小二听完也陷入了沉思,怎奈何那军需官势力太大,凭借王定的力量根本不能解救。

王定掏出了信又看了一遍,感念金翠莲仍然为自己守身,信上说那王军需自将自己带到了码头边的小院那一晚起,便追着要行鱼水之欢,自己但要为公子守节,想出一计,进院时便看到东墙上有一间殿宇,里面供奉着龙神,金翠莲便说住的地方有龙王的神位,此去到西北,还要出汴水,进黄河,在这龙王庙宇旁不可有造次之事,以免神灵愤怒,该降罪下来,那王军需虽然急迫,但可能是因罪孽深重,最怕神灵怪罪,误了这趟差事,便只得忍耐了,因此这几日便没有得手,虽是如此,却不是长久之计,到了渭州下了船,终究逃脱不过,因此上还望公子早早想出计策,如能想出计策,还能团聚,如果想不出计策,到那时,金翠莲怕只能以死相报了。

王定看完信骂了一句:“这该死的王军需。”

李小二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该死的却不死,活的有滋有味的。”

这一句看似重复的话,忽然便点醒了王公子,计上心头,忙叫店家拿来文房四宝来,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书信,就拿金翠莲给自己的信封装了,交给李小二,对小二说:“劳烦小二哥将这封信想办法今天便将带给金翠莲大姐,让她依照计策而行。”

李小二说:“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城外送信。”

“如此甚好,即是这样,我便与你同去罢。”二人说完便起身,李小二挑了挑子,路过灯笼摊时,王定和摊主说,烦他替着将书画收起,改日再来。

二人急冲冲便出了汴京西门,赶奔西郊而来。

路上无书,说话间来至在汴河码头外,李小二指着那小院说:“那便是金翠莲居住的院子,公子请看,门口有官差守把。”

王定点了点头,二人找了一处树林藏了身形,王定对李小二说:“劳烦小哥去罢。”

李小二挑着挑子出了树林,便往院落边挪步,便走便吆喝,依旧是前几日的词句,唱着便离这院子更近了。

再说院内,王军需却在家中,却也是刚回来不久。前几日,王军需打探到高俅的一个大管家过寿,被这王军需知道了,恨不得有这孝敬的机会,特意找了门路,想尽法子也要到管家府上去拜寿。

今天早上起来,小王员外梳洗干净,穿戴整齐,封了个大大的红包,又着军汉备了一份厚礼挑了,吃罢早饭,随从早已备下了马,小王员外带着随从军汉赴宴去了。

院内便止剩下金翠莲和锦儿两人,锦儿早早的服侍小姐洗漱完毕,金翠莲万念俱灰,慵懒不愿梳洗打扮。心想化了妆给那小王员外的看到了又使他生出歹心。

锦儿看出了姐姐的心意,小声说道:“姐姐,我知道你面对着那个粗鄙的军需并无心思化妆,可是小姐是否忘记了,前天差来传书的那个李小二去找公子,今日若是有回音,不知能否与王公子相见,姐姐这样的满脸愁容如何见王公子啊?”

“这院子水泄不通,如何能见面啊,还不知能不能找到他呢。”金翠莲叹气道,但是仍然心存意思侥幸,便淡淡的化了些妆。

过了午,约在未时,止听得门外一阵嘈杂的喊叫声,人生鼎沸马声嘶号的。不是旁人,正是小王员外赴宴回来,众人知他能说惯唱,便留他在席间喝了好半天的酒,在酒桌上的也无非是些钻营之徒。众人一起胡吹海喝,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不亦乐乎。直至午时过了才散去,小王员外平日又不胜酒力,已喝得大醉了,骑不得马,打发人在轿行雇了一乘爬山虎,有雇了两个轿夫抬着,一同去的随从牵着马跟在后面,一直将王军需抬回院来。

爬山虎忽闪忽闪地抬进了后院,刚进得后院小王员外就大喊起来:“锦儿,锦儿,你和夫人说去,我...我回来了...呃...让她出来见我,让她给我筛酒,我...我要喝酒。”

锦儿与金翠莲正在屋中,听得王军需回来叫她,不情愿的出来,迎面见小王员外瘫坐在轿子上嘴里嘟囔着,不觉得恶心,只得硬着头皮说:“老爷您回来啦。”

小王员外乌里乌涂地说:“没...没...没错,我回来了,今天我送去的...礼物...管家...那厮...高兴的紧啊...我还看见...了童...枢密使家的总管,也表示了...一份心意...一箭双雕,没...我...没尽兴,唱曲那几个...丑鬼,怎能比得上我的...翠莲啊,叫,叫她来给我筛酒,我俩要一起唱个体己的曲儿...”

锦儿听了却也无奈,又不敢违拗,说道:“好,锦儿这就去。”说着便离开了小王员外的轿子,心中万般的厌弃却不敢发作,回到屋中对金翠莲低声说:“姐姐,那厮回来,喝的酩酊大醉,要你去给他筛酒,还要你唱曲呢。”

话音刚落,便听院子外有吆喝的声音,更是熟悉的词句:

渌绕宫城漫漫流,香饮子卖了耶——

鹅黄小蝶弄春柔,香饮子卖了耶——

问知公子朝陵去,香饮子卖了耶——

归得花时却自愁。香饮子卖了耶——

二人一同听到,锦儿忙说:“是李货郎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金翠莲想了想说:“既然如此,咱们便将计就计,一会你与我一同进那厮屋里,我去问他,他必然同意,你就出去买饮子来,却再做计较。”

锦儿点点头,自墙上摘下了琵琶,和金翠莲一前一后赶奔王军需屋中,进屋一闻,恶臭的酒气熏天,二人只能忍耐,金翠莲一改往日的冷漠,问道:“官人万福,如何喝这么多酒。”

王员外自来就喝的多了,这几日一直不得亲近,进看到金翠莲如此关心,喜出望外,连说:“翠莲,喝得不多,这些酒算不得甚么。”

金翠莲说:“还说不多,刚才我在院中听门外有吆喝着卖饮子的,叫锦儿去买些醒酒汤水给官人来喝,如何?”

小王员外此时听了,浑身都**了,想不到金翠莲竟如此关心自己,感动的跟甚么似的,连说快去,快去。

锦儿听了便一路小跑,生怕货郎走了误了大事,到门口,嚷着说:“老爷醉酒,要吃些饮子解酒,几位军爷,我出去买了便来。”

那四位一听是老爷要吃哪里敢阻拦,便叫锦儿出去,锦儿跑出去,远远见货郎在河边站着,忙喊:“货郎且住,买些饮子吃。”

究竟王定的书信里写了甚么,请看下回:依夫计翠莲陪醉酒账遭窃军需烂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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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宣和十二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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