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记住我的名字
医院人来人往,男人根本就没有避讳,引来了不少人的指指点点。
梁思涵满心的委屈和愤怒此时终于彻底的失控,情绪有些崩溃。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用力的咬上了男人的唇,趁着他吃痛松开的时候,用力地一把将人推了出去,然后扬手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巴掌没有甩在对方的脸上,她的手腕被男人用力地扼住,透过面具可以看到男人眼底的愤怒,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着。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梁思涵根本就顾不上去思考其他,甚至连害怕都忘记了,声嘶力竭地对着面前的男人吼了出来。
不少人投来了目光,看男人的眼神带着几分的鄙夷和不屑。
男人眼底狂怒未退,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女人,更多的愤怒,是给自己的。
他一把抓住了梁思涵的手臂,拉着她快步往电梯方向走。
他的脚步迈得快,梁思涵整个人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跑,知道自己挣扎无用,也干脆放弃了挣扎。
电梯门打开,男人阴沉的气场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他拉着梁思涵进了电梯。
梁思涵情绪冷却下来,此时一言不发,只是红肿的双眼,似乎在无声控诉着什么。
电梯里不少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带着吸血鬼面具,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妈妈,这个叔叔好可怕。”一道软糯的童声,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也打破了电梯里面的压抑和安静。
男人低头,目光落在了那不到一米高的小男孩身上,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来。
没等他开口,电梯门刚好打开,那孩子的母亲连忙白着脸拉着孩子出了电梯,一溜烟地跑开了。
电梯里其他人也不愿意留下,一下子走了个干净。
梁思涵感觉到身后的男人靠近自己,滚烫的体温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浑身微微的颤抖着。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祁寒,是你的男人。”男人滚烫的呼吸在耳边掠过,带起一阵的战栗。
电梯一路往下,到达地下一层停车场,才停了下来。
梁思涵浑身僵硬,没有任何动作,任由男人拉着她出了电梯。
脑海里面却是电光火石的闪过了祁寒这个名字,以及关于他的一些事迹。
整个A市没有人不认识祁寒,他的事迹三天三夜都数不清,但是总结成一句话就是,阴狠毒辣,权势滔天。
这样一个男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想要女人招招手,自然有无数的女人愿意主动上去为他服务,为什么却非得要纠缠她这样的有夫之妇?
不过心里虽然疑惑,出口的话却是变成了,“我的男人,叫陆泽骞。”
祁寒唇角勾起,附在梁思涵的耳边,咬牙地说道,“那你可以去问问你的男人,他是不是可以接受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梁思涵的脸色瞬间煞白,身子微微颤抖着,却紧咬着下唇,不肯开口。
祁寒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她,一辆莱斯莱斯已经停在了面前,他丢下梁思涵在原地,开门上车,动作干脆利落,一如传说中一般。
梁思涵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车离开,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她急急忙忙去拿手机,看到来电的瞬间,因为心虚,差点把手机给摔了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稳下心神,她才接了电话。
“在哪儿?”陆泽骞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梁思涵莫名地心虚,声音略微颤抖,“我,我来医院看我爸了。”
“回来。”简单利落的两个字,陆泽骞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梁思涵缓缓吐出一口气,顾不上太多,又坐电梯回了一楼,出门打车回陆家。
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压抑得让她有些害怕,想到医院里面遇到祁寒的情景,更是觉得心虚。
在玄关换了鞋,她才硬着头皮走进去。
陆泽骞此时坐在沙发上,墨镜摘了下来,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在他左手边的位置,坐着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贵妇,此时面容冷厉,不快很直接地写在她脸上。
看到那贵妇,梁思涵心头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也更白了几分。
是陆泽骞的母亲,她的婆婆范秀娥。
范秀娥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因为保养得宜,明明五十多岁的年纪,硬是看着才四十出头的样子,此时面无表情地坐在那,一张刻薄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泽骞,妈。”梁思涵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刚刚开口,范秀娥却冷不防直接砸了东西,吓得梁思涵心头狠狠一跳。
“你还知道回来?你是怎么做人老婆的?你老公眼睛看不见,你不说多照顾着一点,居然还敢没事就往外跑,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家阿骞是个瞎子,欺负他?”
范秀娥的声音很大,尖锐的声音刺得梁思涵的耳膜都有些疼。
她慌忙解释,“妈,我没有,我,我只是去医院看看我爸,我没有嫌弃泽骞,他是我老公,我怎么可能……”
只是她的解释没有得到范秀娥的认可,她直接粗暴地打断她的话,“行了,不用说这些废话了,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必须要陪在他的身边,不管要去哪里都要先报备一下,还有,我之所以同意你进门,是希望你可以早点给我陆家开枝散叶的,你要是生不出来孩子,哼,就看你到时承受不承受得起后果!”
范秀娥的话直接干脆,根本就没有给梁思涵半点面子。
两人结婚的日子也不长,梁思涵低下头去,没有辩解。
陆泽骞此时却是突然淡淡地开口,“妈,生气容易长皱纹,你今天专门跑一趟,就是为了来骂我媳妇的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梁思涵却是莫名的红了眼眶。
不管如何,说到底陆泽骞是在维护自己,这样想着,她便越发愧疚。
心里甚至生出了冲动,想告诉陆泽骞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祁寒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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