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炮灰走主角道路?
悠闲自得的意思,随意而满足,自由清闲,心情舒畅。
何为悠闲?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若放在现代陈嵩身上,终日为碎银几两奔波,悠闲于她而言就是横躺侧卧,睡到自然醒。
现今的陈嵩,不用疲于生活,不用刻苦修炼,悠闲于他而言就是一壶清茶,一卷书,坐看云卷云舒,夕阳西下,星斗阑干,人生足矣!
说到书,犹记得当时他跟荀烨提借书二字时,荀烨神情很平静,倘若对象是王狗蛋,他绝对会像三更半夜见太阳般大呼小叫起来。
荀烨:“既成了我的弟子,雀罗山的一切,可随意支配。”
这句话砸在耳朵里,陈嵩登时心里一咯噔,原著里荀烨跟童小白也说过这样一句话,一字不差,情节设定也是借书缘由。
思及此,陈嵩合上书本,方才一段时间里,眼睛虽在书面上,但心却不在此,自那以后有个想法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细细回想起来,陈嵩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书中童小白的剧情,蝴蝶效应魔改剧情,然道是以他为中心,周遭悉数应运而生?
陈嵩这是要走女主的道路?
思绪一划到此,陈嵩整个人就不佛系了,从平凡到超卓,童小白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她的这条路荆棘塞途,举步维艰。
人各有志,出处异趣,不求达官显贵,但求宁静致远。
这些天,陈嵩想了很多,致使他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归根结底是体内这颗涅槃归真之心,若没了呢,一切是不是可以回到原点?
当然,陈嵩的意思绝非是致人于死地的操作,而是希望存在一种不伤他性命的情况下拿走这颗心所蕴含的力量。
成为荀烨的弟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了,这世界存有媸患,荀烨的衣钵,以天下为己任,除魔卫道的精神和能力需要有人传承下去。
陈嵩所谓悠闲自得,怡然自乐的生活是建立在前人的枯骨和鲜血上,每每想及此,于心难安。
同荀烨彻谈的最后,陈嵩将藏在心里的力不所及,行不配位的不安感和盘托出。
荀烨放下手中的笔,直视陈嵩,眸色深邃,难揣其意。
那瞬间,陈嵩抛下不三不四的念头,瞳眸坚定,无所畏惧。
良久,荀烨薄唇轻启道:“好,我明白了。”
直至现在,陈嵩也想不通荀烨口中的明白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决定再收弟子?
作者笔下所刻画的荀烨,他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他既开口说陈嵩是他唯一的弟子,便不会更改,那他所谓的明白是什么?
陈嵩的感觉,荀烨不会再说完这句话后,归于沉寂,或许会有什么意料不到的举动。
“嵩子,嵩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冥想中的陈嵩突然被打断,雀罗山因是荀烨居所,他喜静,门中上下的人不敢也不会在此喧哗,所以这里一向很安静。
这般慌急的喊叫声还是头一次在山中回荡,陈嵩的心情如同湖面受惊而起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来着不是别人,是在膳食坊做事的鲍余,原著也有这个人,童小白成为荀烨弟子后,也是他负责童小白的吃食。
鲍余年长陈嵩几岁,虽是玄修者,但天资平平,因为喜吃,管不住嘴,便也管不住形体,浑圆的身材也致他在修炼一道擅察,准攻,利落的宗旨下不如别人,即便身为玄修者,若对上寻常的普通人也可胜他几分。
在玄修界,以鲍余的天姿,很难有什么出头之日,一般的宗门宗派也看不上他,他不是没有失落过,但很快释然开来,既然成不了卫士,那为保家卫民的玄修者献上自己的手艺也是极好的。
陈嵩身为荀烨的弟子,身份尊贵,若不算这次选拔大会后即将入门的弟子,他和王狗蛋算是万川宗门最小的弟子,但宗门的师兄弟万不敢以先入门居长,称呼陈嵩为师弟,为表尊敬,他们称其为……师叔。
是的,这些还是从王狗蛋嘴里得知的,他还曾暗戳戳羡慕道:“你这是除了宗主长老之外的万人之上啊,我是不是也该叫你一声……师叔。”
陈嵩不以为意道:“长老的弟子中你虽居末,为师弟,但除宗主长老弟子之外的人,他们要尊称你为师兄,你不开心?”
王狗蛋至今都还以为在梦中,得宗派之首仙人的青睐,一跃成为最强门堂的弟子,他不开心?他能不开心吗?他简直是要飘飘然起来,忙不迭连连点头:“开心,开心,开心得不得了。”
鲍余一开始也称陈嵩为师叔,陈嵩听得不顺耳,便让他改口,一开始鲍余不敢,但在陈嵩坚持和王狗蛋的插科打诨下,后面直接称兄道弟起来。
但鲍余只在他们前面才这样叫,到人前还是会尊称其师叔,师兄。
陈嵩放下书起身,忙迎了上去:“鲍余大哥,怎么了?”
鲍余虽调动了体内玄气,加速奔跑,但一身的肥肉超过了玄气的承受能力,到达目的地时,他上气不接下气,直接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瘫软无力,浑身使不上劲儿来。
陈嵩心里头虽然着急,但也只能按捺着性子,替他顺气,平复呼吸。
好半晌,鲍余才抬起惊慌的眸眼道:“铁……铁柱出事了,他和人立……立下道誓契,此刻正在清明台上。”
陈嵩惊惧于内外,脱口大呼道:“什么?”
原著中的道誓契,其实是一种契约,在天道见证下,双方立下誓言,如有违背,将遭天惩。
王狗蛋这傻子,哪里知道什么是道誓契,定是与他缔结契约的另一方诱导他立下的,而他也傻傻的掉进坑里。
陈嵩沉声道:“你还可以跑起来吗?”
鲍余深知现在就是不能也得能起来,他撑起身来,咬咬牙道:“我可以。”
陈嵩心有愧疚,却也无他法,自从来到这里,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是不知道这清明台该往哪里走。
道誓契是以天道做见证,人力干预不得,强如荀烨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