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登门赔罪
程灵素的话,让范泽明有种,脑袋上被淋了一盆冷水,浑身透凉透凉的。
“林尘,我跟你势不两立!”
范泽明心中怒极,已经顾不得程灵素在场,便几个踏步冲到了林尘面前,一拳重重地轰了出去。
滚滚拳劲无比凌厉,径直扫向了林尘的面门,威力很是不弱。
“就凭你!”
林尘双目一冷,手刀横斩出去,圆满境界的焚云刀,所能发挥出来的战力,几乎是百分之一百二。
要硬撼炼体八层的范泽明,并不是什么难事。
砰!
砰砰!
范泽明只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斩碎了拳劲,坚硬如铁的拳头上,已经是布满了一丝丝的血迹。
仅仅一招,林尘就轻易打败范泽明!
“我不相信!”
范泽明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林尘与自己相差了两个小境界,反而伤到了自己,难道一直以来修炼的武道,都是不堪一击么。
“泽明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程灵素素手一伸,将陷入疯狂中的范泽明,轻轻地轰退,眼中没有一丝波动,显现出那个强势果断的程灵素。
“唔,记住我说的话,照做就是了,其他的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家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送。”
林尘怜悯的看了失魂落魄的范泽明一眼,摇了摇头,心性如此差劲,以后难有成就,要想达到范旭的地极境界,恐怕都是不可能的。
与铁伯低调的从程家离开,林尘刚一回到家中,林啸龙便将林尘叫住。
“尘儿,那天丹阁的刘飞平大师携弟子姚兴明登门,说是专程来向你赔罪的,见还是不见?”
林啸龙语气平淡,但眼中的喜色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刘飞平作为天丹阁的总管事,冯穆华不在的时候,基本就是刘飞平说了算,加上他自身是一位黄阶上品炼丹师,北元城三大家族平日里,见到刘飞平都是毕恭毕敬的。
又曾几何时,正眼瞧过他林啸龙,如今却死皮赖脸的要见林尘,说是见不到林尘,就不走了。
自家的儿子这么给自己长脸,林啸龙心中那个畅快啊,简直都没法形容了。
“那就见一见吧。”
林尘想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若自己孤身一人,刘飞平这样的小角色,他哪里会放在眼里。
不过,林家在北元城,以后若有刘飞平的照拂,必然是会省去不少的麻烦。
“嗯,他们现在就在偏厅等你。”
林啸龙满意的笑了笑,林尘的确是开窍了,会考虑很多东西,以后自己也能放心了。
等了几个时辰的刘飞平,看起来面色从容,波澜不惊,其实心里也是相当没底的,林尘到底会不会见自己,还是难说。
冯穆华对刘飞平还算是看在,平日里打理北元城的天丹阁有苦功,这才指点他,一定要与林尘化解矛盾,否则吃亏的绝对是刘飞平自己。
对这位阁主大人的话,刘飞平是深信不疑,能有今天多半是冯穆华的提点,说是自己的半个师尊,也不为过。
其实,与林尘也没有多大的恩怨,起因不过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记名弟子姚兴明,不懂灵草,偏要羞辱林尘,自己没有问清原因,偏帮自己的弟子,这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实在不应该。
“尘少,晚辈刘飞平特意带这个逆徒,向尘少请罪。要如何处置,尘少尽管发话。”
刘飞平姿态低的让林啸龙都没有想到,身边的姚兴明已然是惶恐万分,瑟瑟发抖。
若是有后悔药,姚兴明恨不得吃个百八十颗,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林尘,这个主,便是天丹阁阁主冯大师都要巴结的大师,今天能保住性命都是万幸。
“刘大师不必如此,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们阁主让你来,莫非觉得我是一个小气之人?”
林尘话中有话,要刘飞平更是心忧不已,林尘小小年纪,怎么如此难缠,怪不得人家的炼丹水平,连阁主都比不了。
刘飞平忙道:“尘少误会了,我······”
林尘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用说那么多。我们之间就这么点小事,过去的事情,我也懒得追究。”
“在这北元城,我林家以后还要靠天丹阁照拂,放眼以后才是最有用的,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请尘少放心,再过一些时日,我便邀请一些老友前来北元城,届时所炼制的丹药,尽数拿到林家药铺售卖。”
“甚至,还可以请老友在林家坐镇一段时间,希望尘少不要嫌弃才是。”
刘飞平这样的卑躬屈膝,说出去恐怕北元城之人谁都不会相信,可偏偏就发生在眼前,林啸龙心中感叹不已。
“若是没事了,你就先回去吧。等我忙完了手里的事情,有空再指点你一二,以后进阶玄阶炼丹师,没有多大的问题。”
林尘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个承诺对刘飞平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眼中满是激动之色,就差跪在地上,叫林尘亲爹了。
“啪!”
林啸龙拍了林尘的肩膀,瞪着眼睛说道:“千万别得意忘形!”
“你能有现在的本事,全拜那老先生所赐,切不可辜负了这一番机遇,当时刻警醒才是。”
“爹,我知道。”
林尘有些郁闷,不过是拿捏了一个黄阶炼丹师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么,以后还有更大本事表现出来,不是更劲爆。
“那就好,你去程家这么久,怎么样了?”
林啸龙问了一句,他去看过程海东一次,一看就是不太妙。
“有你儿子出手,要治好区区的黑腹蝰蛇之毒,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么!”
林尘哼哼了几声,满是自信之色,脑海里又想起了范旭,道:“爹,你可知道程家那位地极境高手范旭的来历?”
“范旭?”
林啸龙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认真的想了半天,缓缓道:“此人是程海东在远方游历认识的,我与此人也只有寥寥几次见面,所知很少。”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