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一个通敌叛国

第27章 好一个通敌叛国

梁宗权听闻她说的有些无奈,在她不远处的台阶上坐下来,回头望着她解释,“你别多想,只是我有不想提起的往事在那里。”

栾孑明媚的笑了,虽然不是出自真心,她却愿意不让梁宗权跟着她陷入往事,她望着梁宗权的眼睛眨呀眨,“我有点想回风月楼了。”

梁宗权闻言,目光落寞低垂,他勉强牵起一抹笑,再望向栾孑,已是满目悲凉,“过几天送你回去。”

顿了半晌,他似乎不甘心地追问,“这里,不如风月楼好吗?”

栾孑移开目光,去看满天霞光,“那是我活惯了的地方。”

说着,回过头来再看他,“你说活惯了的地方别的地方能比吗?”

梁宗权一时语塞,他想留下这个长相与小姑相似的人,即便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她的聪明也足以让他想将她留在这里,知己也好。

栾孑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收起笑意,严肃地道,“不要看着别人发呆。会让人想歪的。”

梁宗权一时手足无措,竟不知要看哪里好了,索性站起来佯装有事,便匆匆离开了。

栾孑看他窘迫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这是天真的小年轻。在他这个岁数,她也是一样容易感动,容易感情用事的。

收回目光,她站起来回了房间。

她已经不能只是想着要被留住了,她得有自己的眼线,不能被动着。这样不光别扭,而且容易满盘皆输。

她躺在床上想了一夜,没有什么好办法,赚钱对她来说虽然简单,但是需要她有本钱,再一个,她得出了门才行。

这般想来也是头疼,待在这里还不如去风月楼消息更灵通一点。

翌日清晨,不知怎么的又下起了雨。

晋阳的滥秋雨还是一如既往的出名,七月中旬过后,总要连阴上一个月,少的时候也得是半个月,这正是七月末,雨不下个痛快是没个完了。

就是这样的清晨,栾孑躲在被窝里不愿意出来。

可是院子里突然就来了人,叮叮当当的不知道搬了什么东西进来。

她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出去,才发现是风月楼的几个当红姑娘,琴棋诗画,谈吐风韵,那都是一等一的。

见她出来,都上前来与她打招呼。

她自然将几人让进屋里,留婆子们搬弄行李。

屋里坐下一番攀谈下来才知道,是空凝醉送他们来为将军生辰助兴的。

既然如此,栾孑也乐得逍遥,若是将军执意送她走,梁宗权似乎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不过是个小小伎子,走了便是走了。

亏了空凝醉一番算计,将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都送过来,楼里还要不要开张了呀。

宝娘现在一定是恨死自己了。断了青馆的财路,回去定是少不了揶揄。

聊了许久,才知道,风月楼的姑娘多半是投奔来的,像栾孑那样自小便在风月楼的那是少之又少。

风月楼有风月楼的规矩,不收身子不干净的姑娘,不收无才无德只有美貌的姑娘,不收眼高手低,贪图享乐的姑娘。

栾孑瞧着眼前这几位,长得花容月貌,十指不沾阳春水。谈吐风流,性情恣意,都是一等一的才女。

这样的女子在风月楼,难怪风月楼门庭若市,客似云来。

会做生意,真会做生意。

一个小小的风月楼,吸引的都是文人墨客。且不说别的,就是风月楼后门外的汾河渡口,每日不知得走多少花船。

虽不是秦淮河畔花船遍布的景象,宽阔的汾河上也是一道别样风景。

“你可听说京城的事了吗?”一穿着藕粉色襦裙的姑娘突然神秘兮兮地问,目光四下打量着众人。

另一个穿绿色襦裙的姑娘见她这般,似乎觉得无趣,便道,“不过是陈旧闲事,说那些做什么?左不过都是女子,命苦罢了。”

“苦也有苦的不同啊!”那粉色襦裙的姑娘不服气,“享尽天下泼天的富贵荣华,最后落得鞭尸的下场。你说这算不算苦?”

鞭尸?

栾孑愣了,脚底一阵寒意窜上来,头皮都跟着发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问,不等她张嘴,已有人问道,“你们说的可是不久前殡天的圣人娘娘?”

“那还有谁?”那嘴快的粉色襦裙的姑娘立马接茬,“我听师爷说,是犯了欺君叛国罪,所以才会身后不得安宁。”

“对,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另一位不爱说话的杏色襦裙姑娘附和。

“不过我也听说了,另有隐情。”粉色襦裙的姑娘神秘兮兮地看了一圈众人,道,“我听说这里面牵扯的人特别多。”

杏色襦裙的姑娘叹了口气,“都是蜚短流长的事,我们还是管好自己吧”

“话虽如此。”粉色襦裙的姑娘煞有介事地瞧了瞧众人,故作神秘地将众人笼络到一起,“我听说也牵扯到梁将军这里了,至于牵扯了多远,那就未可知了。”

“胡说。”栾孑突然插话,“都是道听途说来的,若是真的牵扯到这里,那我们还能安生待在这里吗?定是不能够的。”

众人听了皆是点头,只有粉色襦裙那一位依旧意味深长地瞧着栾孑,待众人散了,她还依旧留在那里,望着栾孑,像是想听更重要的话。

栾孑只道与旁人只晓得一般无二,可那粉色襦裙的姑娘依旧不依不饶,最后便笑道,“楼主让我给姑娘带个信,别打听些没用的事,安安生生住几日回去便是了。”

栾孑点点头,“你且告诉楼主,我自有分寸。”

说罢,便自顾自忙去了,丝毫不想再与那姑娘多说半句。

她知道,那姑娘多半说的是真的。志钦若想将卿云裳留下的所有痕迹都铲除,那必定是从她开始动手。

这么多年没有动她,她是该感激了吗?

她呆呆望着窗外,如今她已故去,志钦要做到赶尽杀绝就必须巧立名目,那这样的名目就只有通敌叛国吗?

她不知道,或许还有人推波助澜吧,又或许,有人正等着她死,然后安插一个欲加之罪。

她笑了,这便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肮脏不看,处处透着算计。

她能轻而易举识破,不代表她能接受背地里的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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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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