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该死的跳高
“再跳一次。”
卫宫士郎对方远航比了一字,然后露出了拜托的表情,方远航就只好点点头,继续在一旁看护。
已经跳了一下午了。
看着卫宫士郎又一次冲刺,横跨栏杆,方远航不由得叹息。
这都是为了发泄啊。
卫宫士郎摔倒在垫子上后,趴在地上仰天发呆,直到方远航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后,才如梦初醒道:“好,走吧。”
他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肩上,欲要离开,结果被方远航拦下。他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校衣外套扔给卫宫士郎后,自己也走到远方,摆起了要冲刺的架势。
本来都还没什么,看卫宫士郎这副样子,他也郁闷了,他也又想跳高了。
“嘿,士郎!帮我把这栏杆给抬到最高处。”,卫宫士郎楞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望着方远航,随后乖乖照做,“你让一下,我要开跳了!”
在卫宫士郎躲开后,方远航就鼓起劲来跳过去——这其实对他而言也是一个挑战,因为并不是身体素质的全方面增加,只是身体的抗打击能力增强了而已。
简称,变成王八了。
方远航嘿嘿一下,擦了一下鼻子上的汗水后,大喊着冲刺过去,然后奋力一跳——那个高度简直是常人匪夷所思的高度,他像是鲤鱼跃龙门,是他那奔忙不止的青春。
他,他又做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卫宫士郎呆呆地望着这一幕,急忙冲过去喊道:
“你怎么把自己给挂到栏杆上了!”
“啊!我的腰呀!”
身体是没啥大碍,可痛觉还是有的。那感觉就像是沙漠中的唯一的清泉被抽干,就像是被人强喂了一口狗粮,就像是男人之宝被挖空。
同学们,记住了,这是排比句,考试要考的。
当然,如果你真的用这种例句,会被打的。
“额滴肾啊!”
方远航忙捂自己的肾,挣扎着从栏杆上蹦下来,砸落在垫子上的时候,可能是垫子年久失修,刚好到了承受点,里面的棉花蹦了方远航一脸。
该死的,我是幸运E吗!怎么老是这样!
卫宫士郎赶过来关切地问候,还对方远航动手动脚,看看他身上有什么伤势。就在方远航一脸生无可恋的时候,他看见后方台阶上有一个美丽的女孩。
高挑的身姿,双马尾,双眼很灵动。身穿着初中校服,左手抬着背包,右手上还抱着一本红色的书。【本文根据FATESTAYNIGHTUBW线14IV版】
风吹过来,她的双马尾也跟着摇动。她就站在那里,就那么一直注视着,像是未开放的花苞,美丽而动人。
说起来不仅仅是士郎,他也跳了很久了。
卫宫士郎见方远航傻愣愣地盯着后面,也跟着转头过去。
然后,他也傻了。
方远航一把推开士郎,挣扎着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伴随着尘土簌簌落下的声音,他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却见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走了。他叹息了一声,然后扭头望向卫宫士郎,却见他还是呆在那里。于是,嘿嘿贼笑着把手环在了他的肩膀,奸笑道:
“嘿嘿,怎么?还看人家小姑娘呢?人家都走没影了。说起来你也是长大了,知道痴迷是什么感觉了。你离真正的男人不远了。”
卫宫士郎脸上一红,变扭的把方远航的手扒拉下来,扭扭捏捏地道:
“哪儿......哪儿有,你不要胡说,我可没有。”
“诶,害羞了?”
“远航,我们赶紧走吧。都到了快打工的时候了。”
说着,害羞的手上把衣服还给远航,拉起他就快跑。方远航在哪儿感慨,忽然他感受到有人注视他们的目光,把头往那儿一扭,却看见一个紫发女孩转身离去的背影。
是错觉吗?不过那个双马尾的女孩长的是真的好看,好像是能与自己堪比的学霸来着。
卫宫士郎像是察觉到了方远航在想什么,小声叹了一口气,就加快速度了。
.......
青春就是这样的,一瞬间你就会拥有很多烦恼,但充实的人生会让你的烦闹展时忘得一干二净。
然而一旦你闲下来,那些被压抑着的烦闹就会重新涌上心头。
所以方远航不敢闲着,尽职的微笑面对每一位顾客,时常在说几句调皮话嘲弄卫宫士郎几句,以保证他的心情愉悦。
顾客不在的时候就拿起拖把拖地,把地擦得干干净净的,加入脏了就再擦一遍,以此来度过没有客人的空闲时光。
卫宫士郎则在搬运货物,抬着一箱又一箱,在老板的指挥下分拣一个又一个。
因为干活卖力,老板也喜欢雇佣他们,对他们的薪水也是提高了些。
偶尔有卖剩的即将过期,老板也会不吝啬的送给他们。
就这样,充实的忙碌之下,打工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一脸疲惫的方远航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床上补充元气,然后挣扎着起床洗个手,嘴里嘟囔着:
“上次道德经没用,这次就念佛经好了。”
然后双手聚拢,脚下出现了五角星的图案——这是召唤。
其实呢,只用双手聚拢,心里默念召唤就好。这一切花哨的仪式都是为了某人的幸运E啊。
但可惜脱非入欧永远是梦想。
再次召唤了临时性物品——设有密码的,某钢铁人的银行卡!
这是世界上最头疼的一件事了!
黑人痛苦的哀嚎一下,跌倒在床上,把枕头捂在脸上。
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后,打开卫宫切嗣专为他准备的手册读了下去。
【老规矩,手册内容在作品相关】
......
读完剩下的部分后,方远航睹物思情,已经平静的心再次波动起来。
此刻屋外狂风呼啸,种在宅内的大树摆动着,光照下的影子像是在哭诉。
他打开了窗子,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任由冷风拍打着他的脸庞。
他挺喜欢冷风,因为它刮过脸庞的时候能让你清醒,只有你清醒的时候才能明白,人不可以继续消沉下去。
至少不应该。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左右手各伸出一根手指拉扯自己的嘴角,展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悲哀却又无比牵强的笑容,只有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露出的笑容。
我应该笑起来,我没有道理去任性的展示自己的悲伤,别人同样在悲伤。
至于不懂得自己悲伤的,我更没有必要像他们展露自己的悲伤。
谁叫我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不想让别人
——看到自己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