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
华国,梵净山。
梵净山红云金顶。
正值旅游时节,红云金顶人来人往,人头攒动。大雨初歇,云雾隐现,浩浩荡荡飘向四面,不多时,无论是第一石、蘑菇石,亦或是观音瀑布,皆被笼罩在云雾之下,看起来虚无缥缈,如坠云端。
见此情景,不少恋人互相依偎,更有甚者道出誓言。
“我李明对天发誓,拥护我怀中女孩一生一世,矢志不渝,如若背叛,天打雷劈!”
怀中女孩一脸红润,紧闭双眼,在甜言蜜语中渐渐迷失自我。
李明话甫落,天空雷声大作,天雷滚滚,云海翻涌,滚滚黑云在天空云集,顷刻间,暴雨倾盆而下!
仅一瞬间,人们立时被淋成落汤鸡了。适才李明发誓时,有不少围观群众,原本在看到这对小情侣时,不少群众都流露出向往之情,但随着这一切的发生,爱情又离他们而远去。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骂。
“擦,我说你小子好好地发什么誓?自己是什么人心里没点笔数吗?”
“呸,渣男!”
“凭什么渣男渣女发誓我们老实人就得淋雨?”
“鱼是你们钓的,誓是你们发的,雨却是我们这些信天气预报的老实人淋的。”
“诶,我孩子呢,我孩子呢,我拖孩不见了?!!”
场面乱做一团,众人东奔西走,寻找着能够避雨的地方。有些成年人因为已经被淋湿了,索性就在雨中徜徉,大声呼叫,这一刻,他们变成了孩子,在雨中奔跑嬉闹的孩子,一场雨打破束缚。也对,他们好久没有淋过雨了!
众人没有发现的是,就在暴雨降临的那一刻,一道自天外而来的金光拖越着光尾,迅猛有力的狠狠砸向红云山顶以东的原始森林内。
“砰!”
树木倒飞,乱石四散,黄土由内而外翻卷,砸出一个宽两米,深五米的坑洞。
灰尘被暴雨压下,只能作用于黄土之上,黄泥携带着雨水涌向坑洞内,却在即将到达坑洞中心时,黄泥皆是停了下来,不在动弹。
坑洞底部有一团金光,红光发出的光芒格外刺眼,让人看一眼就能让其瞎掉。隐约窥见红光面部的人的是形状,却是忽隐忽现,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噗”
又一声响动传来,黄泥四溅,没有了阻碍,金光飞离坑洞,来到地面。
坑洞旁边,躺着一具白骨架子,粗略一看像是青年骨骸,金光在白骨上略一停顿,便是飞到白骨中,与其合二为一。
此刻的他虚弱无比,没有选择。
原本死得不能再死的白骨,却因为金光的降临,白骨上光芒大绽,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不多时,身躯重塑成功。
那双瞳孔中,绽放出金色光芒,宛如两轮圆阳,覆灭一切生机。双眸睁开,雨滴打在青年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就好比烧红的铁块被雨水浇溉。
“没想到一百年过去了,终究还是又回来了,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回来,想我堂堂神君,落得这幅模样,当真是凄惨至极。”青年坐了起来,露出嘲讽的笑容,却又在下一秒,脑海中浮现出种种,面目狰狞道:“武子仁,我待你恩重如山,你为何背叛我!”
许阳乃是无量仙域第一人,号元阳神君,武功盖世,权力滔天,座下之人何止成千上万。他这一生不甚收徒,只收过五个徒弟,却被三徒弟武子仁伙同四方天帝蛮荒五后背叛,在他突破境界之时,先是以妻子莫雪卉要挟,让其道心大损,后又以其斩杀莫雪卉让其临近疯癫,最终,突破失败的许阳在心理以及身理上败给了四方天帝蛮荒五后。任其浑身解数使出,许阳的一缕残魂才侥幸逃脱至一百年前他来过的地球。
一百年前他为突破瓶颈,来到地球俗世修炼,一百年后道心圆满,回归无量仙域,原本万无一失的破镜却在武子仁的背叛下而已失败告终。
他怎能不气?他怎能不怒?
思及此,许阳身上狂暴的能量肆虐,金光大放,宛如烈日,仅一瞬间,身上的衣物灰飞烟灭,许阳赤裸着身子坐在原始森林中。
他连忙压下心中的愤懑,双腿盘膝,不多时,金光收敛,被许阳尽皆收了去。
“咦?”
正压制心中狂暴的能量,许阳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声轻咦自他口中发出。
一股不属于他的意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这具尸体生前的记忆。
青年也叫许阳,播州人氏,父母经营着元华集团,典型的富二代,却不学无术,经常够着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出入声色场所。其中许阳与候马关系最佳,候马家中也经营着一家公司,并没有许阳家的大,一直仰仗着许阳家得已生存。许阳早已将候马当成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无话不谈,生意上的事也是如此。也正是如此,才是造成许阳身亡,元华集团破败被其强制收购的后果。
候马利用许阳醉后不更事,将早已准备好的股份转让书让许阳签订,而他早已了解到许阳所持有元华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之侯马从别的大大小小的股东手中收购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也就是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至此,元华集团彻底易主,被其强制收购。事后许阳不堪重负,每日饮酒,都醉倒在昔日元华集团门口,候马忍无可忍之下将其毒杀,抛尸至梵净山原始森林。
许阳瞳孔微微一凝:“想不到我们俩的事情竟然如此相似,兄弟背叛很难受吧!也罢,竟然你遇上了我,我也恰巧遇上了你,这个仇,我许阳为你报了!”
话甫落,至许阳身体中走出一道魂魄,深深看了许阳一眼,深深一鞠躬,身体消散不见。
人魂不堪离去,因为心存不甘,如今许阳得以出誓,原主自然是没有了念想。神君一言,岂是儿戏?
人有三魂七魄,人死后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墓地,而人魂归地府。
与此同时,距离许阳五公里外的一座山崖之巅,一老一少行走在山崖边上。
老者约莫六七十岁,身着一身灰袍,头发墨黑,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老者一脸平淡,而与其一起的青年约莫二三十岁,身材高瘦,面色苍白,与老者形成两个极端。
老者名叫杨司,青年名叫杨星洲,前者是后者的二爷。
与杨司不同,杨星洲则是一脸惶恐,慌恐掉下,杨司眼中不时闪过失望之色,而后摇摇头。
杨司道:“星洲,此次前来梵净山原始森林,你可知道所谓何事?”
杨星洲一愣,随即道:“二爷不是带小子我来这里历练历练吗?”
“是,也不是。”老者摇摇头道。
忽然,杨司神色一凝,一股震动感传来,目光朝着某一个方向看去,而后不由分说的抓起即将要掉下山崖的杨星洲的手朝着震感而去。
杨司健步而飞,全然不似老年人该有的老态龙钟样,反观杨星洲,惊魂未定,被杨司拉着一阵嗷嗷直叫。
在快要到达时,杨司停了下来。
因为那里,此刻坐着一个双腿盘膝的青年。
杨司刚要说话,杨星洲手指坐着的青年,抢先一步道:“二爷,你看那里坐着一个人。”
杨司轻轻点头,表情并没有看到青年后而放松下来,反而表情更加凝重,荒山野岭,巨坑旁边,坐着一个青年,这说明了什么?
杨司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见他拱手道:“老夫乃是播州杨家杨司,来此地是为我孙子历练历练,敢问小友如何称呼?”
盘膝而坐的自然是许阳。
许阳此刻正在压制心中狂暴的力量以及疗伤,自然没有听见杨司所讲。
但杨司怎么知道?杨司见自己被无视,一双浑浊的双目徒然一凝,一股莫名气势自他身上发出,惊得身旁的杨星洲连连后退。
恰逢这时,许阳睁开了眼,双眼之中已经没有了刺眼的光华,此刻与常人无异。
他睨了眼两人,缓缓开口:“你们有什么事吗?”
扑街日记
今天又看到群里大佬发稿费晒成绩,扑街心里委屈但不说,只能默默码字咸鱼翻身……
在此叩谢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