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五十万美金!

8、五十万美金!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那年我顺利地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却被迫放弃了高考。”李威连的声音重归平静,还有些许如释重负的松弛。戴希不自觉地望向他,他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对她淡淡地笑了:“戴希,我还是头一次对人谈起这件往事。你听了之后,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一些新的看法?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应该遭到鄙视的人?”

说完这句话,李威连掉转目光,注视着逐渐逼近的港岛高楼,不再看戴希。戴希拼命咬着嘴唇,她的全身冰凉,胸中的烈焰翻腾,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我要说什么?我必须要说的,可是,怎么办?我说不出来!

天星小轮急剧摇摆,对岸已迫在咫尺,船头的浪花越溅越高,就要靠岸了。一阵急雨随风迎面泼来,戴希的面孔尽湿,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盖茨比信奉这盏绿灯,这个一年年在我们眼前渐渐远去的极乐的未来。它从前逃脱了我们的追求,不过那没关系――明天我们跑得更快一点,把胳臂伸得更远一点……总有一天……

于是我们逆水行舟,奋力前行,却总是退回到往昔岁月。”

这些天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语句,一旦说出口就再不受拘束,它们用自身的力量轻捷地奔入空气,随即消失在漫天雨雾之中。

船身重重地震荡,戴希睁开眼睛,到岸了。

她一下子没有找到李威连,仔细再看时,才发现他的背影已经跨过踏板,戴希赶紧追上去,他却似乎完全把她给忘记了,头也不回地沿着向上的斜桥往前疾行。

戴希不敢喊他,只好竭力跟随,但是他走得那么急,她几乎奔跑着才能跟上。细雨飘一阵停一阵,李威连也毫不在意,只顾埋头向前。他们走过邮政总局大楼,走过怡和大厦,走过文华酒店,走过皇后像广场,走过太子大厦……戴希快喘不过气来了,心脏因为跳动得太剧烈而隐隐作痛,也不知道究竟走了有多远有多久,前面的李威连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戴希,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问:“证件都带在身上吗?”

“啊?”戴希大口喘息,“带、带着的。”

李威连点了点头:“跟我上去。”

戴希抬起头,高高伸展的自动扶梯通向带着黑色金属光泽的透明楼宇,两只铜狮气象庄严――是汇丰银行。

贵宾部经理将他们请入接待室,李威连示意戴希坐下,微笑着对经理说:“steve,这位戴小姐是我的朋友,请为她开个银行账户。”

戴希困惑地看看李威连,他只是轻轻抬了抬手:“你的证件。”

接下去戴希要做的就是在几张表格上签名,很快贵宾部经理满面笑容地送出银行卡:“账户开好了。”

“谢谢,”李威连彬彬有礼地说,“请从我的账户上转五十万美金到戴小姐的新账户上。”

戴希惊呆了。

一走出贵宾接待室,戴希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李威连根本不理会她,还是自顾自往前走,只是步伐比刚才缓慢了许多。戴希急了,一步拦在他面前:“你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喊!像什么样子!”李威连压低声音呵斥。

戴希垂下头,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眼泪成串地淌下来。

李威连指了指几步开外的沙发:“坐下再说。”

坐下之后戴希还在抹眼泪,她觉得委屈死了。李威连默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哭够了没有?”

戴希点点头,从下船后到现在,她刚刚能静下来和他交谈。李威连很平淡地说:“心理咨询是按小时收费的,我只不过是预约了你的时间。”

戴希的眼泪又要涌出来了,她断断续续地说:“希金斯教授……给了我……一个研究课题,就是……就是……”

“我知道了。”

“可是,我还没有心理咨询的资格。”戴希说。

李威连点点头:“没关系,资格证书并不重要。”沉默片刻,他又补充说:“你不用有压力,那笔钱没什么特别的含义。我只是……有些预感,不太好的预感,以防万一吧。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看了看手表,他说:“一点钟了,现在必须要去ifc……打车去吧,我走不动了。”

酒店的人果然拖着戴希的行李等候在机场快线入口处。戴希接过行李,李威连叫她再等一等。

戴希在原地站着。很快李威连提着个纸袋过来,递给她:“又没让你吃上午饭,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些带在路上吃吧。”

“我走了。”戴希说。

“好。”李威连跨前半步,给了戴希一个浅浅的拥抱,“没想到带人观光会这么累,这半天比我连开二十四小时的董事会还要累许多倍……一路小心,戴希,我们上海再见。”

“再见。”

作者题外话:戴希在天星小轮上背诵的话是《了不起的盖兹比》最后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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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企总裁的致命瘾疾:瘾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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