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域哥查山
听了莫长天的话，屈凡明眉毛一扬，说道：“哦？你是采药人？那么你的品阶是多少？”
莫长天听的居然一时语塞。
张传里嘲笑道：“哈哈，看见了吧，这个家伙就是来糊弄大人的，他连采药人的品阶都没有！居然是个白丁！！”
“白丁？！”屈凡明不满的问。
采药人也根据其采药的能力大小、强弱，分成若干个等级，等级越高的，就可以采摘更多、更宝贵的药材。
通常为甲乙丙三个等级，甲等最高，每个等级又分为四个品次，四品最强。
而对于那些能够采摘一些珍贵药材，却没有进入等级的，就被称为白丁。
白丁就是采药人中，最低的等级了。
那位置就相当于武白在修武者中的境地一般。
莫长天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没有参加过采药人的等级测试！”
张传里抢白道：“那你还敢来揭榜应召，这不是诓哄大人么？你该当何罪？”
屈凡明的那个小厮，也很是懊恼，斥责道：“你一个白丁，居然敢来应榜，你难道没有看见榜文上写的什么吗？至少要丙级二品以上，才有资格应聘！你懂么？”
莫长天朝着屈凡明深深一躬，说道：“回大人的话，我确实知道有这个规定，而且我还知道，如果应聘成功，就可以赐前锋校尉军衔，服役三年后可返回原籍！不是么？”
屈凡明听出了莫长天话中含义来，问道：“哦？这么说你有把握能够在本县应聘的采药人中，脱颖而出么？”
原来这个采药人的名额时严格限制的，今天下午稍晚些时候，就要有一个资格甄选的测验，把不符合条件的人剔除，择优录用。
莫长天说：“不是我有把握，而是如果知道真相的话，其他的应聘者根本就不会愿意前去的！”
“哦？！你……你都知道什么？！”屈凡明大吃一惊，因为他隐约的听出来，眼前这个人，对于去往哥查山的任务，知道的更多。
莫长天叹了口气，朝着四周的众人看了一眼，缓缓的说道：“十几年前，我家来的了一名不速之客，自称是一位采药人，曾去过哥查山，我就是从他那里学会了一些采药的本领，还听到他说了许多关于哥查山的事迹！所以我才知道，去往哥查山采药，是九死一生，凶险万分的！”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那……那个人呢？他去了哪里？”屈凡明分明有些激动，像是盼望着从莫长天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一般。
莫长天心中有些震撼，脸上却淡定的说道：“死了，他来到之后不久便死了，因为他受了重伤，我没能救好他！”
“死了？！怎么就死了？”屈凡明十分失望的心里想，嘴上却什么也没说，他要等着对方提供更多的消息。
张传里听了，却不屑的反驳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这世上有没有你说的那么一个人，都不一定，你怕是为了入选，现编的一个故事吧！”
“是呀，你是不是现编的故事啊！”周围也有人附和道。
莫长天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传里，苦笑了一声，说道：”编故事？我到真希望去哥查山的事情，能是一个故事呢！只可惜，那不是一个故事，而是所有去往哥查山采药人的噩梦！”
“什么噩梦？你在说什么啊？”有些人着急的问道。
“就是，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吧，也让咱们明白明白，让大人给判断一下，不就知道了！”人群之中，也有些应聘的采药人，等待下午的甄选考试，此时极想知道莫长天所说的是否属实。
莫长天看了一眼屈凡明大人，很奇怪，他没有丝毫要拦阻的意思。
于是莫长天缓缓的说道：“哥查山，西域之中一座最为神秘的山脉，因为其山前一块破败的石碑，那石碑写的是大陆古语文字，如今只剩下哥、查两个字认得清，哥查山因此而得名！”
屈凡明听了，知道他说的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可他没有意识到，就是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出卖了他的心思，也侧面验证了莫长天话的真实性。
于是在场的众人都纷纷议论起来：“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呀！”“是呀是呀，看来这个人知道的还真不少呢！”
莫长天继续说道：“可是，人们并不晓得的是，其实那块石碑上的文字，并不是山的名字，而是一句警示语！”
“警示语？！”屈凡明疑惑得追问道。
“警示语？什么警示语？什么意思呀？”其他人也小声的嘟囔着。
莫长天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沉重的说道：“那警示语的意思就是：伟大之王安息于此山之内，任何人不得闯入，违者必死！”
“什么，有这等事情？！”在场的众人听了，都议论纷纷，大陆之上，远古之时，有过几位伟大的君王，这事情人人皆知，但那是千百年前的事情了，具体怎么回事，谁能说得清呢。
现今大陆繁荣昌盛的景象，都有赖于两百余年前的武道复兴时代的兴起，使人们的认识、适应世界的能力大大提高，进而发展起现代的文明来。
现在这莫长天居然把话题扯到了远古诸王的身上去了，这让在场的人无不觉得骇然，
然而更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那位负责招聘的大人屈凡明，居然无比的激动起来，上前握着莫长天的手，问道：“快说，那人还说了什么，还提到了什么？有没有说关于军队的事情？恩？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别的东西？”
莫长天原本有伤，被他这样一拉扯，疼的哎呦叫了一声，但刚刚苏醒过来的小风，却发现父亲转过了头，这个动作让小风觉得，父亲在掩饰什么。
莫长天一边尽可能自然的挣脱屈大人的手，一边趁机揉了揉肩膀，躲过他的视线，说道：“没有，他没说过，他只说希望活着的人能好好活下去，不要再纠结于往事了！对，好像是么个意思，主要是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屈凡明有些愣神儿，像是在回忆什么，这让他身边的觉得他有些失态，连忙提醒道：“大人？您看着这个莫长天，他有资格报名么？”
屈凡明回过神儿来，意味深长的看着莫长天，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回大人的话，我叫莫长天！”
“你真的愿意去哥查山采药？”屈凡明试探的问道。
莫长天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愿意，请大人批准！”
屈凡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孩子，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只有他成功的应聘上了这个采药人的名额，才能够救自己的儿子免予无妄之灾。尽管他知道，此去哥查山，困难重重，甚至是凶多吉少。
于是屈凡明朝四周望了一圈，说道：“你们还有想去哥查山的么？”
他这样一问，就算傻子也明白，这莫长天关于哥查山的言论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于是就连原本几个已经铁定报名应聘的人，都连连摇头，表示要自动放弃参赛资格。
见此情形，屈凡明大手一挥，坦然的说道：“好了，莫长天，本官宣布，你被选中了，恭喜你！”
莫长天听了，没有丝毫的高兴，却郑重其事鞠躬道：“多谢大人！属下遵命！”
莫长天一直向对方自称“草民”，此时却说是“属下”，显然是别有用意的。
屈凡明也听出了这话中之语，于是说道：“本官现在宣布，莫长天被选中成为去到哥查山的采药人，赐前锋校尉军衔，赏银五千两！明日出发！”
“什么？！怎么可能！他享前锋校尉军衔！这……这怎么可能！”张传里吃惊的说道。
如此一来，这莫长天成为了一名军官，而莫小风就是军官的家属，享有一定的豁免权！
“没错，就是这样！”屈凡明毋庸置疑的说道，“所以做为军官的家属，他的亲人在其服役期间，也享有相应的豁免权，这些权利当中，就包括普通刑事豁免权，也就是说，今天他的儿子和你家主子之间，无论有什么恩恩怨怨，都要一笔勾销，不再追究，否则的话，哼！”
张传里不死心的争辩道：“可是，可是我家公子是贵族出身啊，被人伤成这样，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这不公平！”
小风在一旁听了，气愤不已，反驳道：“笑话，你居然说什么公平？你家主子的狗把人都快咬死了，还不闻不问，这就公平了吗？我好心救人，却被你家主子和奴才虐打、追杀，这样公平么？恩？”
那张传里见情势不利于自己一方，气愤愤的白了一眼小风父子俩，带着一众人等回去了。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莫长天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对屈凡明鞠躬感谢。
屈凡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用谢我，我只不过是秉公办事而已，而且你也要明白，明天我们就要出发离开了，你也要做好准备，随我们一同出征！”
“出征？！”小风一阵迷茫，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位大人是一个好人，把他和爸爸从坏人手中救出来。
但是“出征”？，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屈凡明一番解释后，小风这才意识到，爸爸明天就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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