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达成合作
翌日,林震南清晨就去了景辰宫与皇后白幼薇辞行,他此次进京是为了护送小太子,如今事情已经了结,该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了。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碰上了耶律齐,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两人熟识了不少。
“耶律大人,早啊。”
“林老爷早。”耶律齐笑着走上前,往前方看了看,道:“林老爷这是要去景辰宫?”
林震南点头,放慢步子继续往前走,“我是要去同皇后娘娘请辞的,皇宫禁地,不好多留。”
耶律齐与林震南并肩前行,挂在眼角的笑依旧还在,他叹一声,“还真是巧了,我也正准备去景辰宫向娘娘辞别呢,没想到和林老爷碰一块儿了,这算是缘分吧?”
“耶律大人也准备离京了?”林震南略微有些惊讶,他知晓耶律齐使臣的身份,按理说使臣朝拜是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时日的,不曾想耶律齐这么快就要走。
“是啊,还该的事都已经办妥了,没有久留的理由。”他放眼望去,赏一眼满园春色,又道:“趁着天气好,从京城到北漠国,一路回去正好可以春景抱满怀,是件惬意的事。”
林震南淡淡笑了笑,“耶律大人好一片闲情逸致,老夫自愧不如。”
“林老爷谦虚了。”耶律齐抬手将跟垂在眼前的柳枝拂开,沉默着走了两步,又突然开口,“我听娘娘说,林老爷是东营岛人?是吗?”
林震南点头,“没错,我林家世世代代生活在东营岛,说起来这还是我一生第一次出海来中原呢。”
耶律齐似乎有些兴致,“我听闻东营岛上生长着许多天下难寻的珍贵药材,是真的吗?”
林震南侧目看一眼耶律齐,笑着点头,“看来耶律大人对我们东营岛还是有所了解的嘛,大人说得不错,东营岛地势独特,气候丰富多变,适合各种奇花异草生长,在中原罕见难寻的药草在东营岛上都能找到。”
话至此,林震南再次看上了耶律齐,他笑着挑眉,“怎么样?耶律大人是否有兴趣去岛上一游?作为东道主,我一定好好儿款待大人。”
“林老爷此话当真?”耶律齐脱口问道。
林震南一愣,又笑了,这一次笑容裹着爽朗,他说:“当然,耶律大人若真愿意踏足东营岛,我林某人定当夹道欢迎。”
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耶律齐也暂且卸下了拘谨,拍了拍林震南的肩膀,说:“林老爷,东营岛远在海外,来去一趟要一月之久,我身为北漠国朝臣,哪里腾得出那样多的时间?去岛上游玩之事怕是一时难以实现,不过我们可以谈一谈合作之事。”
“合作之事?”林震南皱眉疑惑,“大人所说的合作之事指什么?”
耶律齐停下脚步,面对着林震南,脸色认真起来,“林老爷,刚才我不是问过你关于东营岛上珍贵药材的事情吗?我北漠国药材资源匮乏,尤其是珍贵药材更是凤毛麟角,所有我想与林老爷谈一笔药材生意,不知道林老爷意下如何?”
林震南倒也不惊讶,他们林家除了做海产生意,药材生意也有涉及,若耶律齐真有心合作,他自然乐意。
话说开了,两人之间坦诚了许多,对于合作之事都很上心,一时间倒忘了要去景辰宫与白幼薇辞行,找了个凉亭坐下来认真商讨起合作事宜。
另一头,下了早朝之后萧湛径直去了白幼薇寝宫,两人一起用了早膳,侍女来报,说御膳房送到重华宫的尧山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白幼薇担忧,邀萧湛一起去重华宫探望李锦华。
萧湛和白幼薇走进重华宫的时候,李锦华还守在床边给小夏子喂汤药,自昨晚昏迷过去之后,小夏子就一直没有醒来,人昏睡着,汤药喂不进去,半碗药洒洒落落,倒是将被褥浸染得斑驳不堪。
李锦华急得又红了眼眶,早晨起床的时候看见小夏子仍旧一动不动,就哭过一回,这会儿一边用巾帕擦拭药渍,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她着急担忧,每每看到小夏子苍白如纸的面色她心里就揪着疼,昨晚三更过后才被侍女催促着睡下,自然睡不安稳,噩梦不断,缠缠绵绵惊扰着她,她在梦里挣扎,满眼的鲜血,狰狞的面孔,阴冷的目光,每一样都如洪水猛兽般将她吞没。
后来终于惊醒,往窗外看,天已经亮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侍女去请太医,太医赶来,把过脉说无大碍,需得静养,李锦华急了,既然无大碍,为何人一直昏迷不醒?
她疾言厉色的把太医赶出去,走到床边,瞧着那张脸,心里突然翻涌出委屈和无助,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
“李婕妤?”
听见有人唤她,李锦华惊了一下,转过头看去,见来人是白幼薇和萧湛,她赶紧起身行礼,半蹲着没有起来,索性跪下。
萧湛见状,有些不解,“李婕妤,你这是做什么?你身子不好别跪着,有话起来说。”他弯腰去扶她,被李锦华拒绝。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还请陛下耐心将臣妾的话听完。”
萧湛知晓李锦华是个执拗的人,便不再劝说,只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朕听着便是。”
李锦华低着头,沉默了一阵才开了口,“陛下,算算日子,臣妾进宫已经快有一年了,您还记得臣妾进宫时候的样子吗?”
李锦华这话让萧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些懵,不知该如何接话,下意识看了一眼白幼薇,白幼薇垂着眼眸,并不理会他。
“陛下,当初臣妾进宫是父亲一手安排,看似臣妾逃不过家族命运,可臣妾也是愿意的,臣妾待字闺中的时候就总是听哥哥们说起陛下,说陛下英明神武,文武双全,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试问哪儿女儿不想要陛下这样夫君呢?”
李锦华抿嘴笑了,凝在长睫上的泪水滴下来,打在青色的衣衫上,化作一团小小的暗色,她沉默一阵,继续说:“陛下,从进宫的那一天起,臣妾就时刻想着如何服侍您,取悦您,即使您不会给我任何位分,我也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我倾慕您,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赠与您,只求您能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