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不该为了朋友失去自我

她走进一块叫做‘疯狂小鱼’的烧烤店，点了千恩想要的东西。她的思绪还停留在萧总监身上，感情真的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无孔不入，从她身体的各处渗透进来，告诉她，她内心珍藏着的那个人是怎样的俊帅儒雅，魅力无边。

想起萧总监笑起来的模样，她的眼角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她安静地幻想着脑海中的一切，浑然不知有一个人正坐在收银台旁看她。

……

蒙面女孩又来了。

林正彦是这家烧烤店的老板，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收银台旁偷看门口站着的长发女孩，女孩每次来，要么围着围巾，要么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她露在外面的那双黑眸大眼，总会让他想象面罩之下的是一张动人的脸。

有时候，女孩也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来，每当到了这段时间，他就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失魂落魄，做什么事情都不得劲。

再抬起头，发觉女孩已经朝自己走过来，站在外面的小王朝他喊一声“20”，女孩便从口袋里拿了一张20的递过来。

女孩的手指很好看，修长而又白皙，皮肤晶莹剔透，指甲不像当下的年轻人那般涂了指甲油，就那样干干净净地露着。

林正彦有些紧张地接过钱，收进了钱盒，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其他话，但看着女孩的眼睛，他的勇气就像戳破的气球一样，漏成了一滩破橡胶，复杂的感情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句简单的：“欢迎再来。”

……

走出烧烤店，初春的夜，竟然有了几分寒意，冷风吹在身上，透过衣服的缝隙带来刺骨的寒冷。听天气预报，有些地方还下起了雪。

身后有一束车灯的光线，她以为挡住了车，回过头，却正好看见慢慢降落的车窗里萧总监的脸。

“萧总监。”她率先打招呼，心里想念了千遍万遍的人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上车。”

她愣了一下，回道：“我买了烧烤，有味道。”

“上车！”萧总监再次重复了一次，他的口气比原先的重了许多，仿佛再让他说一次就要失控了一样。

她只愣了一下，打开车门上了车，初见萧总监的时候，她以为他是个毫无情绪起伏变化的冰山冷总监，认识久了，才发现他脾气不好，有洁癖，性格似乎也有些乖张。虽然有一些缺点，但整个人从单纯的脸谱化慢慢地鲜活起来，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类。

萧荆川启动车子，朝公司的宿舍楼驶去。

陆羽坐在后座，看着驾驶座上的人侧颜，棱角分明的面孔因为路灯的光线带着几分柔和的光芒，她知道前面的人看不到她，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直到前面的人问了一句：“替冯千恩买的？”她才慌张地低下头。

她有些诧异他会问这个问题，半晌才反应过来回答：“是的。”

“还以为，你会比以前好一点。”

“现在这样也挺好。”背上又有了汗湿的感觉，她想肯定是因为车里开了空调，围着围巾有点热的缘故。

“是因为你只有她一个朋友吗？”车子驶入了大门，虽然走路去买烧烤有点远，开车却只需要几分钟时间。

“也许是吧！”

萧荆川将车停在宿舍楼下，看着后视镜中蒙的严严实实的脸，说：“如果因为这个朋友而失去了自我，还不如不要交。人最重要的，是遵循自己内心，而不是靠他人的需求而活着。”他顿了顿，似乎怕她误解，解释道，“我会跟你说这番话，是因为你是个人才，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明白。”陆羽掩饰了自己差点失控的心情，方才有一瞬间，她确实沉沦在了萧总监温柔的话语中无法自拔，她打开车门，朝萧总监道了一声谢谢，便跑进了宿舍楼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