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伺候她这么久，也该还清人情了
萧总监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朝几位总监说道：“那我就向董事会提建议了，希望各位能够赞成通过。”
“那当然，改善员工待遇，也是我们这几个人的责任嘛。”外贸部的总监点头表示赞同。设计部的见状也顺水推舟同意了，HR的总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见所有人都同意了，便点了点头。
总监们走出餐厅，HR的总监一边走一边说道：“以前也见过那丑八怪几面，总觉得阴阳怪气的，现在倒没这个感觉了，而且没想到她还挺会说话。”
“你们叫她丑八怪？”萧荆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如果被陆羽听到，估计又要躲进乌龟壳里受伤一阵子，又或许，她早就知道别人是怎么叫她的，只是她遮掩了内心受伤的创口，不让别人发现。
“是啊，也就是个绰号，我猜她听到了也不会生气，她看上去有点傻傻的，动不动就在那里发呆。”
“大家同样都是人，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你作为HR的总监，用他人的短处肆意嘲弄，恐怕不妥吧。”
“就是个玩笑嘛，反正她又没听到。”HR总监尴尬地笑了笑，掩饰他烦躁的心理，他看着萧荆川离开的身影，在心里暗骂道‘仗着自己是萧总裁的儿子，以为在这里就可以呼风唤雨了，呸。’
萧荆川回到办公室，深知自己为了陆羽得罪了HR的总监，这一点他犯了公司大忌，部门不合不仅会阻碍公司发展，还有可能会断送公司的美好前程。
他盯着桌子上的文件，却毫无办公的心情，于是站起身，走到茶室里，他盘腿坐在榻上，娴熟地拿出茶具，沏茶倒水，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流畅，仿佛他就是从古代世界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
“陆助理，没想到你说话这么溜。”李会计坐在陆羽对面，毫无保留地夸赞着。
“就是呀，以前跟我们说话偶尔还会结巴的，明明你才是我们的上司，哪里像我们现在的财务主管，惜字如金，傲慢的很。”林出纳总是非常直白地表达她自己，也不怕会得罪人。
她有些羞涩地笑了笑，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赞美的话，从她们坐下来到现在，李会计和林出纳起码已经谈了十分钟关于她刚才表现的话题。她一边听一边想着刚才萧总监对她露出来的赞赏笑容，他这一个小小的释放了善意的举动，就可以让她开心好几天了。萧总监走出门的时候，她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直到他颀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她才收回眼神，幸好周边都是人，而且也有跟她一样戴着花痴表情的女人，再加上大家都在讨论改善伙食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她失态的模样。不过，即使注意到又怎么样，她不过就是众多钦慕着总监的女同事中的一员，要说她比别人特别一点的地方，也就是她长得比别人丑而已。
冯千恩闷闷不乐地坐在一堆丑八怪中间，有些怀念起高秘书和陈秘书在的日子，自从萧总监来了之后，她享受的众星拱月般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扒拉了几口饭，心情郁卒地说了一声：“我走了。”
她也不管在聊天的几个人有没有反应，起身拿了饭盘就离开。
陆羽慌忙抬起头，急切地问道：“千恩，不吃饭了？”可惜前方离去的人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径直走向了自来水台。
“管她呢！”林出纳甩出一句话，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老跟她在一起？你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林出纳和李会计都是萧总监来了之后才招聘进来的员工，并不知道她和千恩之间的关系。
“她介绍我进这里工作的，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好朋友。”
“就这样吗？那你伺候她那么久，也该还清人情了。”
“伺候？你怎么会有这么感觉？”
“不止是我，周边的同事都是这种感觉啊，他们都说你是冯千恩的小跟班，冯千恩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林出纳说完，指指李会计，“你问她，是不是这种感觉。”
李会计点点头，表示赞同。
“是这样嘛？”原来她给人留下的一直就是这种感觉，难怪萧总监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一想到萧总监三个字，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突突跳了几下，燥热的感觉又开始侵袭她的脸颊，如果不是胎记的掩饰，她现在整张脸恐怕早就变成了一个红苹果。她慌忙吃了几口饭，掩饰自己失控的表情。
“她还在背后跟他们一起叫你丑八怪呢！”
“行了，别说了。”李会计制止了林出纳的多嘴，她已经看到了陆羽渐渐暗沉下去的脸，这个表情使得她丑陋的脸上添了几分可怕阴郁的感觉，如果是别人看到一定会觉得一阵恶寒。
她笑了笑，掩饰内心失落的心情。
回到助理办公室，她坐在电脑前面，发了一会呆。
听了林出纳的话后，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千恩，她和千恩之间的所谓友谊，恐怕都是她一厢情愿以为的结果。萧总监早就看出来了吧，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点她，可惜她却毫不领情。
办公室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将她从虚空拉回现实。
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千恩着急的声音：“羽，我刚才给错了文件，萧总监叫你送过去。”
“好，我马上过来。”
她走到秘书台前，看着千恩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又觉得自己刚才多想了。
“我惨了，刚才电话里被萧总监骂的狗血淋头。”
“我先把文件送过去，如果事情谈妥，应该就没什么事。”她从千恩手里接过文件夹，转身离去。
“拜托，一定要谈下来，让总监心情舒畅啊！”冯千恩做了一个向天拜拜的姿势，这是第一次，她有了为公司业绩操心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