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检验
第七章:检验
两人又说了会话,常不为怕耽误胡德奎干活,便告辞离去。
胡德奎送常不为离开后,立马告诉所有电工,上电线杆干活必须架上架杆,严格按照安全操作规程作业,哪怕会加班,哪怕会干到很晚,也不能有半点马虎侥幸。
其他外线电工刚才亲眼目睹电线杆子倒下,都吓出一身冷汗,没有一个有怨言,纷纷照做。
常不为离开后,没有立即去单位,而是来到工厂子弟中学的大操场。
刚才常不为在电线杆子上被那股莫名其妙的“电流”击中,那股电流又梳理修复强化了常不为的身体,所以,常不为得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不为调动了七十年所有的记忆,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最后,常不为只好把这种现象归结为一个常识:这是一股“感应电流”。
常不为被“感应电流”梳理修复强化之后,一直有着非常奇妙的感受,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检验一下。
常不为不能去医院检验,因为常不为不知道该怎么说,又该检验些什么项目,更担心说了,医生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上辈子常不为虽然身体不错,但是受过暗伤。
十年前,在常不为身体还没完全长成的时候,为家里生计所迫,上大山里林场抬大木,不小心被震伤了脊椎和肺,后来始终也没完全恢复,一旦用力用过了劲,便会全身瘫软没劲儿。
但是被感应电流梳理修复强化之后,常不为感觉自己的暗伤似乎有了改变。
他检验的方法,是按照上辈子在书上和电视上了解到的特种兵的体能训练科目内容。
为什么要这样检验?
因为常不为心里藏着一个对谁都不能说的秘密,那是常不为的下一个小目标。
特种兵体能训练科目一: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时间在十八分钟左右为优秀。
常不为活动活动身体之后便在操场上跑起来。
四百米标准操场,五公里相当于十三圈,常不为跑完四圈的时候,才觉得身体微微的见汗了,常不为知道,这才代表着身体的各个部分彻底活动开了。
常不为看看自己的呼吸,很均匀,心脏也没有剧烈的跳,腿上非常有劲儿,所以,常不为就稍稍的提了一点速度,等到十三圈跑完,常不为才有点上喘,心跳也快了一些,但都在正常范围之内。
常不为一看时间,不到二十五分钟。
对此,常不为表示很满意。
特种兵体能训练科目二: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深蹲蛙跳,简称三个一百。
常不为做完之后,虽然没有感到太吃力,但确实是大汗淋漓了。
不过,运动之后体内大量的内啡肽分泌出来,愉悦的快乐让常不为感觉真的是太舒爽了。浑身上下的肌肉筋骨血液都充分的展开了,正在拼命的新陈代谢吸收空气中的氧份,濡养着身体的各个脏器,滋润着身体的神经和经络,净化着浑身上下的血液和细胞……
经过这次检验,常不为知道了感应电流对身体的梳理修复强化的成果:肌肉组织解除了所有的粘连,恢复了全身所有肌肉纤维的弹性,特别是筋膜这部分,得到了充分的濡养,几乎没有伤痕的存在了,至于什么关节囊,关节液,关节软骨,也都完全的恢复到最好状态。
脏器方面,心肺功能在刚才的训练中有了比较直观的概念,对于大运动量的需求完全跟得上,而且还富富有余,至于其它脏器,也不是一次训练就能检验出来的,找机会慢慢的再去检验就是了。
至于年轻时候受的暗伤,已经得到彻底修复,所有的肌肉,血管,筋骨包括神经都得到了彻底的强化。
总之,检验过后,常不为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体,非常满意。
“不知道这股奇异的感应电流是怎么回事?和我真是有缘,竟然还能梳理修复强化我的身体!难道是我两辈子都是被电打死的关系?……”
常不为心想着,不得而知。
离开学校,来到单位,远远的还没进大门,就听见嘹亮的广播声音响起。
原来已经到了午休时间。
工人们陆陆续续的从车间里面出来,回家吃中饭。
常不为看见王希江,连忙迎上去,想问问自己申请青年点带队的工作批准没有。
王希江也看到了常不为,不等他询问,便说道:“小常啊,你申请去青年点带队的工作车间已经批准了,我跟知青办那边也打过招呼了,你有空就去报道吧。”
常不为喜道:“谢谢王主任。”
王希江笑着摆了摆手:“小事,你好好干吧,我先走了。”
常不为很会来事:“主任慢走。”
工作的事有了着落,常不为打算去找许文基,商量接下来怎么赚钱。
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来:“常不为,你来了。”
常不为转身一看,正是王森。
只见王森满面春风,眼里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常不为心思剔透,立马猜出他为何而高兴:“恭喜老弟,贺喜老弟,正式成为调度了。”
王森嘴巴顿时又咧开了几分,笑着客气道:“不为,这都多亏了你啊,否则我哪有这机会。”
常不为笑道:“你有能力有本事,就算我不让给你,日后也迟早会飞黄腾达,现在只是提前一步而已。”
王森被常不为捧得心花怒放,一把拉住常不为:“不为,昨天我就说要请你吃饭,正好现在午休,咱俩喝两杯去,你可不能拒绝啊。”
常不为很奇怪:“你下午不还得上班吗?”
王森一笑:“我上午跟主任请假了,下午不用去,你不也调到青年点去了吗,反正也不着急报道,正好咱俩喝个痛快!”
常不为一直想找机会和王森拉近关系,闻言正中下怀,倒是不着急去找许文基了,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说笑着离开单位,找了一个饭馆,要了几盘菜,打了一斤“一元糠麸”(散装白酒,用粮食的糠麸酿造),开始推杯换盏。
常不为两世为人,说话老道,句句恭维,马屁拍得王森愈发愉快爽利,觉得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常不为也,恨不得拉着常不为拜把子。
常不为频频敬王森,王森也是高兴,来者不拒,这酒,有一大半就都倒进了王森的肚子里了。
趁热打铁,常不为便把补习班的事跟王森说了。
当然,他没说要备战高考,毕竟和王森关系还没好到这个程度,只说是想多学点文化知识,提升自己,将来考个职工大学什么的,另外也捎带着把青年点的青年培训一下,担心有人会说是走白专道路,搞封、资、修,暗中打小报告,告恶状,所以请王森保驾护航。
王森听了,立刻把胸膛拍得啪啪山响:“不为,这点小事尽管包在兄弟我身上,不为你可能不知道,我爸是工厂一把手,我叔是县革委会副主任,哪个不长眼的敢对你不利,你就找我,我特么削死他!”
常不为闻听,最后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至此,补习班终于可以没有任何阻碍,名正言顺的正式开办了。
随后,两人猜拳行令,酒酣耳热,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