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玉璧寄情

一百零三、玉璧寄情

昆仑神将元邱与东岳帝君金虹缔结良缘,亲迎之日:三月十五日。

迎娶之日定下后,整个昆仑都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可是昆仑四友的关系却不知为何变得极其的微妙:自吉服被毁那夜之日后,蟾诸就再也没有踏足琼华宫半步,原本就严肃的脸上更是没有了一丝的表情,有如笼上了一层玄冰;金乌自从知道被元邱戏弄后,一见到她就会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一副气得脑充血的样子,弄得门人们还以为俩人有多大仇恨呢;倒是白菟要来得平静的多。虽说元邱未能和蟾诸终成一对,但是却也衷心的祝福好友能找到心爱之人。可能心情最为复杂的就是即将嫁为人妇的元邱了。相对于开始时的那种不确定,如今变成了患得患失。虽然她对蟾诸没有一丝私情,可是对于他的疏离还是感到伤感。再有就是对于即将到来的崭新的生活有着些许的担忧和恐慌。

“启禀元将军,东岳使者在宫外求见!”一名琼华宫侍婢在内殿门外躬身禀报。

“这马上就到三月十五了,金虹帝君为何又派使者前来?”正在与元邱对弈的白菟放下了手中的玉盏,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好像是在说,看,你家的相公真是猴急啊!

“我怎会知晓!”元邱白了一眼白菟说道:“唤那使者进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嘛!”

“噢,王妃言之有理!”白菟不理会元邱的白眼,继续调侃着她。“来呀,传东岳……唔……”白菟话未说完,就被元邱起手飞过的蟠桃塞住了嘴。

“传东岳使者觐见!”元邱幸灾乐祸地冲白菟做了个鬼脸,然后拍拍手像没事人似的坐正了身体沉声说道。

“你,你……”白菟气急败坏地用手拿下堵住嘴的蟠桃,指着元邱说道:“重色轻友!”

元邱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说道:“白将军,请注意你的形象!”白菟还未来得及争辩,就见元邱突然转过头嬉皮笑脸地看着她,还不忘记活动十根手指的说道:“蟠桃的味道如何?哼,下次再敢戏弄本将军,就不是一个蟠桃那么简单了!”

“额?小心眼!”白菟气鼓鼓地说完后,也忙坐正了身体。

不多时,侍婢引一身穿绿色大襟窄袖袍服、头戴高山冠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内殿。那男子走到殿中对上长揖道:“东岳长史有虞参见二位将军!”

“有虞大人一路劳顿,请入座!”元邱一摆手,侍婢奉上了香茶。

“谢将军!”一脸忠厚的有虞对上躬身,在在下手落座。

“有虞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元邱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

“是啊!离迎娶之日也不过是半月之久,莫不是帝君想反悔不成?”白菟还记恨刚刚的蟠桃之恨,故意坏心地说道,还不忘给元邱一个你能奈我何的眼神。

元邱就像没有听到白菟挑衅的话,依旧神态自若地看着有虞等他回答。

有虞慌忙从座上站起,一脸惶恐地看着白菟说道:“啊?白将军说的是哪里话!元将军与帝君的姻缘乃是天赐良缘!不止是我东岳臣民喜出望外,帝君他更是欣喜若狂,又岂会反悔!”

“哼!”白菟见自己挑拨没有成功,有虞又急赤白脸的站在那解释着金虹帝君有多么的满意这门婚事,不由冷哼着道。

“这……白将军,下官并无半句虚言!”有虞以为白菟不信自己所说的,一张忠厚的脸上竟涨得有些发红。

“白菟不要戏弄有虞大人!”元邱冷冷地看了一眼白菟,那百年不变的平静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不悦。随即,她站起身走到有虞的面前柔声道:“有虞大人,莫要见怪,白将军她别无他意。只是不明白为何吉日将近,帝君还会遣使到此!”

“原来如此!白将军,实在是抱歉,是下官误会了!”有虞对着白菟一抱拳白菟真诚的说道。随即又看向元邱说道:“下官此次前来,是奉了帝君之命,将这块玉璧交与元将军!”说完,有虞伸出双手平展,波光流动,一块圆形的羊脂玉玉璧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是什么?”刚刚还一脸郁闷的白菟见到有虞手中那块透明无瑕、晶莹剔透的洁白玉璧好奇地站起身走了过来。

“前几日,青丘国进献了上等的羊脂玉恭贺帝君大喜。帝君见它质地纯净、细腻、光泽滋润,特命人赶制成玉璧,并亲自刻字,遣下官到此交与元将军!”有虞说罢恭恭敬敬地奉上玉璧。

“有劳有虞大人了!”元邱伸手接过那块足有托盘大小的玉璧,触手满是温润腻滑之感。

“这个字是帝君亲手刻的吗?”白菟靠在元邱的身边一同观赏着金虹送来的‘定情之物’,见到那玉泛着温润的光泽,她不由伸手触摸着上面那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刻痕满是羡慕地说道。

有虞不无得意地说道:“这上面的字正是帝君亲手所刻!帝君说只有如此方能表达他对元将军的一片心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人乎,与子偕老。”元邱低头看着手中玉璧上的字低声念道,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绯红。

“想不到金虹帝君还是如此多情之人!”白菟看着那玉璧上的字迹,又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元邱。

有虞纳闷地看了一眼似乎一直在找茬的白菟,觉得自己还是早离是非之地为上。想到这里他对着元邱躬身一揖道:“二位将军,下官已将玉璧送到,这就返回东岳复命!”

“大人远来,不妨多住几日!”元邱将玉璧交与身旁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它的白菟,面向有虞客气地说道。

“元将军好意,下官心领了!吉日将近,东岳事物繁忙,下官不能在此多加逗留!”

听到有虞这样说,元邱伸手一拍,一侍婢走进殿内。

“将军有何吩咐?”

“取玉膏来,赠予有虞大人!”

“遵命!”侍婢低首退出,不多时手持装有玉膏的玉横再次走进殿内。

元邱取过玉横递到有虞面前说道:“大人远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大人笑纳!”

“这,这,怎敢当?”有虞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慌忙伸出双手接过,“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送大人出去!”元邱对旁边的侍婢吩咐道。

“下官告辞!”有虞手捧着玉横躬身施礼。

“恕不远送!”

见有虞离开内殿,元邱也转身走到一直把玩着玉璧的白菟身边坐下。

“元邱,没想到你的金虹帝君这字写得会如此的气势磅礴!”白菟抚着玉璧上的刻痕充满了嫉妒地说道。

元邱拿过玉璧,调侃地看着白菟说道:“你要再摸下去,估计这玉璧就要尸骨无存了!”

“小气!”白菟一撩裙摆站起身,向着殿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元邱懒洋洋地靠在榻屏上。

“今夜我当值!”

“哦。”

“元邱——”走到殿门处的白菟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认真地注视元邱。

“何事?”元邱抬起头澄澈的红眸看着白菟。

“你和蟾……”白菟眼神闪烁了一下,旋即说道:“你也早些安歇吧!”说罢迈步走出了内殿。

元邱愣愣地看着殿门出神,旋即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她明白白菟想问什么,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并不是因为有金虹的存在或是天皇的旨意!

“唉!”元邱长叹了一口气,纤手扶着玉璧上凌厉清晰的刻痕。“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人乎,与子偕老。”元邱勾起了嘴角,想不到那个无赖似的金虹会有如此多情细腻的一面。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字迹有着一种熟悉之感。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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