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雨霏夜江湖风云起
小疯子风易飞夜黑趴附榻檐之上,注目凝视,挽花阁火光冲天,照亮夜空,却在一月亮门之隔跨院之中,剑拔弩张。
此刻天空阴云密布,如针细雨绵绵而下。
跨院草房之中突然间走出一老一少,老者精神矍铄,眼放精光,破旧布衣难以掩饰其锋芒,少者乃是一少妇,年轻貌美,眉宇间暗含一股杀气,与钟元月站在一排,怒目而视来的四个不速之客。
旁边挽花阁之中的慌乱,和这跨院的宁静形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黑衣人抽刀欲动,却见领头者手臂一扬制止道:“昆仑高徒钟元月,交出你身藏之物,本令主可饶你个全尸!”
钟元月俊俏脸面冷笑一声道:“痴人说梦!祸国殃民的江湖败类,甘心情愿被阉党驱使,上官无情,东方令主,真是给奇门蒙羞!倘若被奇门神侠邗云知晓,不知会是什么下场?”
上官无情棱角分明的脸面之上,突然间恼羞成怒,恶狠狠道:“看来你钟元月知道的不少,本令主今夜更是不能让你们几个逃出生天,活在世上,非把你们这个昆仑派开封舵给杀个一个不留不可!”说罢一挥手臂。
三个黑衣人早就按捺不住,闻风而动,手中钢刀招招毙命,直取钟元月和一老一妇三人。
钟元月三人抽剑拔刀迎头而上,六人便战在一处,上官无情双手握刀负于身后,注目凝视。
锦衣黑卫东方令主上官无情恐怕事情败露,已是暗含杀机,三个黑衣随从出刀如电,刀法稳准快狠,刀刀催命,更是没有招式可言,也不含半式虚招,斜砍中刺,取其要害。
远处廊檐之上的小疯子运天目神功,在叫苦连天之中勉强听见双方谈话,心中狐疑,这挽花阁原来是昆仑派的一处秘密分舵,隐藏在这烟花柳巷之中,暗自感叹于良亦苦两位伯伯果然高明。
这钟元月到底身怀何物,为何惹得前后两拨人马竞相追杀?
锦衣黑卫东西南北中五方令主,唯独没有这东方令主的蛛丝马迹,原来是我奇门败类隐踪门人上官无情,想当初其弟妹上官无我,上官无玉原来真的是假意投靠我军山兄弟山庄。
多亏小爷我未雨绸缪,暗中安排一个新人司徒空明追查底细,还真的是蛇鼠一窝。
小疯子不免火往上撞,想到大伯吴子牛惨死之状更是咬碎钢牙。慌乱打斗之中,小疯子怒火中烧,掀起一片瓦片,手掌运力捏成大小不等的四五块,太乙内力激吐而出,就见这四五块瓦片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直奔哪四个打斗中的黑衣人,哪东方无情更是首当其冲,小疯子自然知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之理。
东方令主上官无情,突然间闻听破风之声凌空而至,慌忙回首张望,可是回头已晚,好在小疯子心存善念,不愿大开杀戒,网开一面,自然是心中另有打算。
否则哪东方无情纵然神功盖世也难以逃脱这太乙真诀的致命一击,只见其中有两片瓦片凌厉棱角“嗖”的一声划过脸庞,生生将腮帮子划开一道三寸长的大口子,一块正中倒背于身后的拿刀手臂之上,“当啷”一声,长刀落地。
而哪三个黑衣人更是惊恐万状,不偏不倚,三人手中长刀先后落地,脆声可闻。
上官无情一捂流血脸颊,深邃子眸吓得差点掉落地上,低头一看,打中自己的非是什么飞刀暗箭,却是几片瓦片更是吓得心里突突乱套。此人黑月夜,细雨中,猝然出手,皆打中我等四人持刀手腕,问世间何人有如此功力手法,难道是大罗神仙不成,知道今晚有高人暗中相助这昆仑开封舵。
眼珠一转,狡黠眼眸随即转定,猛然间打一特殊手势,四人突然间如惊弓之鸟般腾空逃遁而去,眨眼之间消失在雨夜之中。
同时惊恐的还有呆在院落之中的一老一妇和钟元月,本以为今夜大难临头,却突然间高人相助,是又惊又喜,展目观瞧,见四周空无一人,只得冲夜空双拳一抱,喊道:“多谢高人出手相助,可否现身一见,小可定当跪谢大恩!”谁知无人作答。
再说小疯子打完瓦片之后,身形悄无声息飘然已飞檐下内阁之中,目视锦衣黑卫东方令主上官无情狼狈逃窜,随即趁夜色掩饰,施展绝顶轻功身法太乙步,如影随形一直跟随在上官无情等四个黑影身后不足十丈之处。
哪四个黑衣人,如临大敌,慌忙逃命,脚下步伐更是紧上加紧,顷刻间便逃窜到一处深宅大院院墙之外,惊恐中飞身落入院中,便再也不见踪迹。
这一切哪里能够逃脱小疯子的法眼,见上官无情身形一晃便隐入一大屋之中,不久见灯火亮起。
小疯子潜足蹑踪,捅破窗棂纸单目望去,只见上官无情一脸痛苦之色,将打入自己手臂之上的哪片碎瓦忍痛取下,哎吆一声闷哼,咬牙切齿一脸愤怒之色,随即又是一脸恐惧。
小疯子探知上官无情藏身之所,心中窃喜,突然间心中一震,身形如飞燕般凌空电射而去。
再次来至挽花阁旁边跨院前,见挽花阁火已扑灭,零零散散一些唠叨之外渐渐归于平静。
而跨院草房之中灯火明亮,小疯子一个起落便附身在草房窗下,周遭除了滴滴答答的房檐落雨之声便再无动静。
突然闻听一人说话道:“钟少侠,今夜侥幸之至,倘若不是有高人暗中相助,恐怕我等难逃一劫,如今上官无情暂时离去,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大开杀戒,到时候这挽花阁岂不毁于一旦!你看如何是好?”
一女子道:“许老爹,言之有理,我北昆仑开封秘舵已经暴露,哪上官无情已然投靠朝廷黑卫,说不定江湖之上又是一番风风雨雨,钟少侠,方才听你言讲这上官无情是奇门中人,被阉党李广驱使如狗,不知奇门中人可知晓此事?”
钟元月一边点头又是一番摇头自说自话道:“两位舵主还有所不知,在下今晚气愤之余,口无遮拦才揭露这上官无情之本来面目,前者在下曾经的听本门两位掌门师傅曾经言道,奇门共分九门,隐踪门乃是一个秘密分支,门主上官鹤乃是忠义之士,少结仇怨,不事江湖,其门乃是登萍涉水,陆地追踪之绝顶高手,按说其子女也是侠义中人,怎么会委身朝廷阉党。
在下曾听师傅讲,如今奇门自从东方掌门含恨而终之后,暂有奇门八燕仅存的几燕为首,说白了如今的奇门已是各自为战,一盘散沙,而唯独长江帮吴子牛帮主为首的一些奇门后人傲立江湖。
说到这不得不说奇门中有位奇人,这便是风云山庄庄主邗云神侠,此人武功冠绝天下,高深莫测,且嫉恶如仇,我想邗大侠及长江帮众暂时不知道这上官无情已经投靠阉党,否则依邗大侠的脾气秉性,定然会兴师问罪,说不定会手起刀落为奇门清理门户。”
一老一女闻听此言,惊愕间连连点头。又闻听老者问道:“钟少侠,按说在下人微言轻,不该过问,哪上官无情口口声声说是让你交出一件东西,不知方便告诉我等否?”
钟元月略一迟疑,笑道:“奥!没什么,许老爹,许姐姐二位不知,小可此番经由开封府,乃是奉师傅于良,亦苦两位掌门之命,带一封书信到武昌府长江帮,由吴子牛帮主转呈风云山庄庄主邗云大侠,至于内容在下可不敢拆阅!”
“奥!原来如此!”许老爹略一沉思后又道:“钟少侠,老朽一事不明,不吐不快,你说乃是奉掌门之命南去,按说我昆仑派中少有人知晓,朝廷阉党又怎会知晓少侠南去一事呢,再说又怎知少侠行踪一路追杀至此呢?”
“这个嘛?”钟元月突然间脸色一震又恢复如初,装作不解般摇头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难道是我昆仑门人故意泄露不成?”
突然间就听“啪”的一声,接着闻听道:“哎吆,老朽糊涂,钟少侠,你可能还有所不知,据江湖传闻,长江帮主吴子牛数日前已经被人暗害,有传闻说是天鹰余孽所为,还有人说是朝廷黑卫所为,反正说法不一,不知少侠如今行止如何?”
“什么!”就听哪钟元月一声惊吼,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顿时萎靡不振。
窗外的小疯子闻听吴子牛一事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小疯子旋即一想,这钟元月言语之中偶有闪烁之语,且眼神中略过一丝隐晦飘过,肯定是有隐瞒不便言讲之事,昆仑派于良亦苦两位伯伯传书家父,不知何事,一封书信又怎会招来杀身之祸。
余后,三人商议,如今这挽花阁已是众矢之的,随时哪锦衣黑卫东方令主上官无情会卷土重来,眼下还是早做防范,销声匿迹为好。
小疯子见三人计定,不便久留,便飞身隐入暗处,少顷,便见钟元月从跨院之中出来,飞身上房,手提剑,背包裹,便向远处奔去。
风易飞不露声色,随后跟进,饶是那钟元月武功不弱,又哪里会发觉有绝顶高手会随后跟踪。
钟元月黑夜中三拐两拐便闪身进入一破落土地庙中,不一会儿便见一叫花子从土地庙中探头探脑向外张望一番后,再次进入庙中不见动静。
小疯子在霏雨中聚天目神功寻的望去,见此乞丐双目中暗含一股锐利之色,暗喜道:这钟元月不亏为北派昆仑高徒,连番遭遇之后便的小心谨慎,改头换面,瞒天过海也不失为一个高明之举。
次日,开封府街头之上,这个乞丐手持长杆,缺角破碗,走走停停,一路乞讨。
谁知对面走来一个黄面书生,溜溜哒哒,无所事事一般,乞丐眼中一亮,不免注目良久,谁知哪黄脸书生,微微冲自己一笑。
乞丐吃惊不已,心中暗忖:我钟元月改头换面,已是判若两人,难道这书生恩公也能认出在下,难道这个书生是世外高人不成。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警觉道:想我那晚遇袭,伤重昏厥,醒来便是这黄面书生所救,昨晚又遇上官无情夤夜杀戮,暗中高人相助,难道是这个书生相救,如若果真是此人,哪此人定然是绝顶高人,深藏不露。
乞丐犹豫之时,谁知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哪黄面书生的人影。
钟元月破衣褴褛,持棍端碗,跌跌撞撞出开封府南去。出城至人烟稀少的官道之上,再看其失魂落魄,六神无主,一脸悲哀之色。
抬头间已是中午时分,官道不远处有一棵伞盖大树,遮天蔽日,阴凉处有一个茶摊,三三两两的过往行人在此落足歇脚。
钟元月踉踉跄跄来至大树下,似是满身疲惫,卸倚在大树根下眼角不自然间流下泪来。
原来这钟元月乃是奉师之命南去武昌府传书长江帮,谁知行踪败露,一路遭受追杀,躲祸开封府分舵挽花阁,又怎知许老舵主父女言道长江帮主吴子牛被人暗害,撒手人寰。
如今怀揣书信,举目无亲,不知如何行止,不免黯然伤神。连番遭遇,新伤初愈,不觉间便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右手自然而然间便伸向前怀,不摸则已,一摸惊的七魂出窍,怪里的哪封书信不翼而飞,不见踪影。
钟元月吃惊非小,骨碌一下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周遭除了不远处的哪处茶棚有几个歇脚之人外,再无他人,且看哪几个饮茶者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尖嘴猴腮,还有一个玉面公子。
钟元月急得抓耳挠腮,如热锅蚂蚁急得团团乱想,顷刻间大汗淋漓,翻便全身也没有找到哪封性命攸关的信笺。
就在钟元月惊魂甫定之时,突然间闻听马蹄声急,不远处极速奔来十几匹快马,个个威风凛凛,昂首挺胸,手中钢刀已然擎在手中,眨眼之间便来至这棵伞盖树下,马蹄回旋便将此处围的正中。
钟元月本来就心急如焚,强咬牙关定了定神,聚目望去,只见来的这十几匹快马之上,端坐的个个身穿黑色锦衣,腰间悬挂一赤色腰牌,隐约看到‘锦衣卫’三字。
为首的一匹白马之上端坐一黑衣英俊男子,二十多岁,眼窝深陷,却炯炯有神,眼神中偶尔略过一丝阴鹫,轻蔑地望着‘叫花子’钟元月。
鼻孔中哼出一腔道:“钟元月,纵然你改头换面,还想逃过我们的法眼,你也不想想,我们乃是何人?”
钟元月惊的元神出窍,用手中木棍一指惊道:“你是什么人?”
“钟元月,昆仑高徒,朝廷锦衣黑卫办案,还敢抵抗不成?”此头领说话傲气冲天,不可一世。
“上官无情,何时做了阉党的爪牙?”一语如晴天霹雳,吓得这上官无我在马上晃了两晃,寻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茶桌旁坐着三个人,上官无情皆不相识,心中不解。
气愤之余,从轻蔑地怒道:“哪里来的管闲事的,是嫌活不耐烦了?”
只见哪个俊面书生抿嘴一笑道:“我乃奇门新任门主叶有神是也!”
上官无情闻听此言,吓得一惊,知道机密泄露,无法隐藏,好在身边还有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卫,再一想卧底兄弟山庄胞弟上官无我曾言讲过这叶有神号称独孤魔刀,看其文文弱弱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恐怕是徒有虚名之辈也说不定,况且我弟上官无我被其废去武功,形同废人,此仇怎能不报,心中不免又气又恨。
上官无情突然间脸面一紧,一扬手中钢刀冲身边人道:“兄弟们,此乃奇门败类,杀我公门中人,乃朝廷缉拿要犯,悉数缉拿,重重有赏!”
哪十几个黑卫闻听此言,犹如打了鸡血似的,从马上一跃而起,挥刀便向叶有神,陆胜,和司徒空明而来,哪钟元月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慰籍,不管今日是生是死,至少眼前的这几个奇门兄弟与自己能够并肩作战,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哉!
哪茶摊老者,早就吓得躲之唯恐不及,不见了影子。
上官无情盘算着胜券在握,正得意洋洋之时,就见叶有神轻声与身旁二人低语几句。
突然间就见叶有神与陆胜二人手中钢刀狂舞,身法更是快似闪电,疾风骤雨般,不见踪迹。
上官无情被接二连三的惨叫之声惊的亡魂皆冒,但见叶有神和陆胜二人不知用的什么诡异手法,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身法,快似闪电之迅疾,十几人黑卫顷刻间便残肢断臂,身首异处,这种杀人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惊恐之中突然见一道蓝光扑面而至,快似流星,吓得上官无情提毕生功力拼死磕挡,兵刃相交的漫天火星,煞是好看。
眨眼间十几刀快速相碰,犹如一合即分,上官无情堪堪躲过这连续相击,定睛一看,眼前正是一脸怒意的独孤魔刀叶有神,眼神如刀的看着自己,这一刀便将上官无情杀的犹如跌进万丈深渊。
叶有神不由分说,快刀九式之野战八荒,神鬼皆愁接连施展,哪上官无情哪里曾见过人世间如此快的刀法,伴随声声裂巾之声传来,哪上官无我已是道道血痕,就算没有被伤之处,也被这凌厉的刀气撕的生生做痛。
‘当啷’一声刀剑落地声响,随即归于平静,只见上官无情瘫坐地上,叶有神手中青霖宝刀正抵着狼狈不堪的上官无情的咽喉。
哪上官无情自从出师便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还以为自己功力高绝,打遍天下无敌手,怎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平生从未见过有如此的快刀,快的不可思议,快的分不清如何抽刀换式,刀从何来。
不说别人,但见哪钟元月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瞠目结舌,忘乎所以,这奇门二人从突然间出刀至毕,前后就在一瞬之间,随眼神到处,那些黑卫便如着了魔一般相继倒地,残肢,断臂,头颅,身躯分离开来,吓得毛发直竖,冷汗直冒。
顷刻间大战已毕,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艰难厮杀,可是谁知盏茶不到便胜负已分,真是人间一梦哉!
就在此时,突然间见场中茶桌旁多了一人,身穿灰色儒衫,长巾束发,面黄肌瘦。
钟元月更是惊的差点坐在地上,端坐在茶桌旁饮茶的正是自己的救命恩公,黄面书生。
此人悠哉悠哉,慢慢自斟自饮,饮罢一口道:“三弟,你乃奇门门主,也该清理清理门户了吧?”
叶有神手中青霖,硕放寒光,咬牙切齿道:“二哥,这种人就得大卸八块,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哎!三弟怎么如此心急,不可不可。杀这种败类如探囊取物,按我奇门门规,对那些吃里扒外,暗害同门者该当凌迟,可这样难以以儆效尤,我看这样吧,先废除武功,挑断脚筋。”
叶有神早就怒不可遏,不管哪上官无情被吓得屁滚尿流,手起刀落,将手中青霖突然倒转,刀柄朝前,快如疾风便点向上官无情的气海。
还容不得那上官无情叫喊出声,蓝光四射,“嘶嘶嘶”脆响过处,血光四溅,哪上官无情的啕嚎声起,撕心裂肺,身形也如暴晒的蚯蚓一般,慢慢抽搐,收缩,又如吃的砒霜一般满地打滚。
又听黄面书生小疯子道:“三弟,你与陆大哥,和司徒大哥三人拿着黑卫腰牌,入开封府,秘密躲藏行踪,今晚到柳林巷再做计较!”
三人闻听,收拾一番,将瘫做一团的上官无情用手一提,飞身上马奔开封而去。
钟元月望着尘土飞扬,呆呆发愣,不知如何是好,再回头看向黄面书生,吓得舌头吐出半截,不能收回。
只见这黄面书生手中一封书信,正摊开来看,看的津津有味,钟元月又惊又喜,看哪书信外观正是自己丢失的哪封,喜的是这黄面书生是奇门中人,莫非此人便是夺命书生邗云不成?
慌忙走至书生面前,跪倒施大礼道:“多谢前辈仗义援手之恩,昆仑钟元月无以为报,但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可是奇门神侠邗大侠否?”
小疯子一边摇头,一边看着书信,久久没有言语。直至看罢,端坐在长凳之上依旧莫言。
小疯子猛然抬头道:“钟少侠请起,坐下来我俩叙谈叙谈可好?”
钟元月诚惶诚恐的起身,坐了下来。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料想那晚黄河南岸遇袭重伤,自己昨夜挽花阁,定然是此人所救。
小疯子一脸严肃道:“钟少侠不必多虑,我乃奇门中人,与阁下渊源颇深,小可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前辈请讲!”
“此书信关系重大,乃是从何处所得?不知钟少侠能否实言相告!”
钟元月思忖一番,一点头道:“实不知前辈与吴老帮主有何渊源?”
“至亲!”
钟元月知道此人深藏不露,不愿过多透漏自己身份,但却是可信之人。倘若不信又能如何,人家书信在手,已经一览无余,信中机密人家了然于胸,思忖良久才侃侃而道:“既然如此,小可不便隐瞒!前辈且听我慢慢道来!
小可钟元月乃是北派昆仑于良亦苦两位师傅座下弟子,自幼乞讨,孤苦无依,被师傅好心收留扶养长大,传授小可武艺十载有余。
近来武功已至瓶颈再无进展,两位师傅便让在下出师历练,感受万物苍生,以求功力再进一步。
小可尊师命游历太原府清风店,偶遇一伙奇异客商与两个小孩发生口舌之争,那些客商话语粗鲁生涩,被哪两个孩子一番戏弄后勃然大怒,口语之中谈吐番邦之语,谁知哪两个孩子天资聪慧,机智过人,任凭那些番客如何追赶,谁知哪两个孩子步法怪异,左窜右跳就是让人摸不着,气的那些番客哇哇大叫。
小可一旁看的仔细,料想哪两个孩子定然是异人子嗣,待事后暗暗跟踪哪两个孩子去向。谁知哪两个孩子在僻静巷陌处在把玩一物,就是这封书信和一个黑玉玲珑玉佩。
二孩童毕竟年幼,窃窃私语不知此乃何物,小可现身便好言规劝,好说歹说二童才将手中书信递交与我,小可不看则已,一看吓得不知所措。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小可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现身一矍铄老者,哪二童亲切称之为爷爷,老者背驼,花白须冉,慈眉善目,通报之下才知此老乃是关中神驼骆北川老爷子。
与老爷子从长计议,老爷子让小可禀明师门,最好是由江湖五秘之翘楚风云山庄商议此举,毕竟此事关我大明江湖。
于是小可星夜兼程回归本门,两位恩师见此书信事关重大,便急令小可南下长江帮,寻吴老帮主定夺,谁知江湖风云突变,吴老帮主殒命归西,小可此番已是六神无主,不知可否?”
黄面书生小疯子闻听此言,连连惊骇,沉默不语,心中暗自盘算。
这书信上到底书写何事?
原来此书信人命关天,原文如下:
敬喻鞑靼王子殿下:
计欲图谋疆土,然凉州卫兵符一事被奇门败类尽毁,贵亏一篑。主上大怒,聪慧之余计谋奇门,禀圣上嫁祸之,倾力剿灭。
为此主上献计殿下,关外策应,杀官夺域之责皆推诿至奇门,圣怒必除之而后快,心必忧患边关安危,届时主上请缨,节制关隘,此计可成矣!
主上另喻,重阳日密会江湖豪杰,暗中策应,齐聚凉州,依黑玉玲珑为凭,大业可成,珍之,慎之。
监司广书
御马间司礼太监李广权倾朝野,竟然私通番邦,投敌卖国,是可忍孰不可忍呼!非但如此还将私通之罪嫁祸于我奇门,意欲动用朝廷之力对我奇门大开杀戒,真乃无耻之极,真该碎尸万段。
小疯子此刻已是怒不可遏,火冒三丈。怎奈钟元月就在眼前,岂可失态。
“钟少侠,不知哪信中所提的黑玉玲珑佩现在何处?”
“启禀前辈,二恩师怕横生枝节,也想为我大明武林出一分绵薄之力,便将哪玲珑佩秘密收藏在五元庄总舵之内,此事也只有两位恩师和在下知晓。
可令人蹊跷者便是,小可一路南去,少人知晓,身藏书信一事更是密不透风,可是朝廷黑卫却知之甚详,一路追杀,岂不怪哉?”
“少侠勿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此地不是久留之所,我等这就回归开封府,容后再议,你看如何?”
钟元月点头应允,跟随在黄面书生小疯子身后却向南而去,弄得钟元月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诧异之时却又见这黄面书生折道而回,心中豁然开朗,暗自称赞此人果然敏锐,南辕北辙之举迷惑贼人。
二人入一密林中,再出来时却是另外一番打扮,黄面书生小疯子成了一个客商,哪钟元月则是一身青衣小帽的随从,眼角下平添一个令人憎恶的黑痣,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进开封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