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只身前往
于是乎,这群手下只好灰溜溜的下了山。
直到当天夜里,这群人才好不容易从这华阴山上爬下来,大家伙此刻都很是颓废,拖着被张衡打伤的身躯一点一点的回到了安氏这边。
“一群废物!区区一个荀子况,就把你们打成了这样?”安氏看到这群人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气的把手里的那把金丝折扇都摔了出去。
“饶命啊,老大,这也不怪我们,只怪那个和尚太厉害了!我们压根就近不了他的身啊。”其中一个手下连忙趴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心里不禁抱怨道,为什么什么苦都让他们兄弟几个给吃了,她安氏就等着坐享其成,心里很是不甘。
“你说什么?和尚?这哪儿来的和尚?”安氏听到这手下的回报,实在是不解,她分明是让这群手下找的荀子况,怎么这会儿又冒出来了个和尚?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去了这华阴山以后,发现这荀子况早已无迹可寻,那里只有一个和尚在,我们让他把荀子况交出来,他就把我们给打了,还说我们来错地方了。”这群手下的领头人赶忙同安氏解释着,一边被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张衡踹的那一脚,可是让他受了不少罪。
“这荀子况当真不在这里?”安氏仍然有些怀疑,按道理来说,这不应该啊,她分明是调查清楚了才行动的。
“大人,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啊,倘若有一句假话,我们就任您处置。”领头人很是真诚的说道。
随后,安氏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这些人退下,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是令人头疼。
这群人瞧见安氏让自己退下,心里都在窃喜,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大人,门口有人送来了信。”这时,安氏身边的一个侍从,从门口拿来了一支箭,上面绑着一封信笺。
“哦?可有看清送信的是何人?”这封信可是提起了安氏的兴趣,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这个紧要关头,还敢冒险送死。
紧接着,侍从把这封信呈递给了安氏。
安氏打开来以后,心里不免一惊。随后,只见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大胆!好你个荀子况,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如何的能耐!”只听安氏很是气愤的吼着。
这封信的主人并非别人,正是荀子况,方才他从张衡那里得知,这群手下已经被张衡赶走了,便特地送信来给安氏,表示问候。
荀子况在信中写道:安氏,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你的手下未免也太过脆弱了,怎么才两下就被打趴下了。听闻你最近一直在找寻我,既然你喜欢这个游戏,那我荀子况便奉陪到底。
安氏一直盛气凌人,哪里把他人放在过眼里,自然是觉得荀子况这人也不过如此,可是,到底是他安氏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此时,荀子况和曲云依在司徒南的家中掩藏着,如今,整个中原,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荀子况若是一个人单枪匹马,他也不会这样躲藏,可是,他还有曲云依要保护,他不能拿曲云依的性命来赌,他输不起。
“这安氏为什么要一直揪着你不放呢?她的目标,不应该是皇上吗?”这些天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曲云依。她实在是想不到哪里得罪过这安氏,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她真的受够了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明明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这群作恶的人追杀?
曲云依不禁有些愤恨,她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这个安氏太过于卑鄙。
“她想要得到天下,所以,我们要么归顺于她,要么与她为敌,眼下,局势很是明显,她已经把我们划为敌人了,没办法,我也不想要这样的局面产生,可是,眼下已经造成了现在的状态,我们能做的,只有面对。”说罢,荀子况不禁将曲云依拥入怀中,他的心里很是愧疚,他不想把曲云依卷入这场斗争的,但是,他的力量太过于渺小,他做不到凭一己之力来阻拦这场斗争的发生,他能做到的,只有拼尽全力去保护好曲云依。
“别想太多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今日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荀子况安慰着曲云依。
“嗯好。”曲云依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带着心事入睡了。她痛恨这样的局面,可是又无能为力,这些天里,她每天晚上都睡得很不踏实,时常会被噩梦惊醒,下出一身冷汗。她真的很担心,很担心荀子况会在这场斗争里输了,到时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曲云依带着紧张不安的情绪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荀子况则出门同那些线人继续打探消息了。
曲云依在家里,实在无聊的紧,就在这时,家里的侍从突然传来了音讯。
只见侍从拿来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若想要救荀子况,就只身前往。”这个字条上并没有留下其他多余的痕迹,只是连带着的,还有一个荀子况衣衫的碎片,一时间,让曲云依心里很是惶恐不安。
她的内心,不禁陷入了纠结,在荀子况离开之前,分明告诉过自己,不要乱走的,可是,这个时候,曲云依哪里还有理智存在,她很是担心荀子况现在的安慰。
“我该怎么办?荀子况他现在怎么样了?”曲云依拉着侍从的手不停地问着,可是得到的结果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侍从不过是个做事的,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荀子况今日出门之时,在寻找线人的路上,突然与一个卖鱼的小贩发生了擦碰,当时街道上的人很是熙攘,荀子况也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走的太快,碰到了这人罢了,可是没想到,这小贩竟然拽着荀子况的衣角,死活都不肯撒手。
荀子况并不想在这人身上耽搁太多时间,只好赔了些银两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