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一章 等我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肯定是他动手了。”沈锦航头也不抬,直接挥了挥手,把人禀退。
在所有人离开之后,他才睁开了双眸,眼睛里的红血丝很是明显。
宴舟晨,你如此这般,可是打算把我当傻子一样耍?
呵!当真是天真!能在这京城之中站稳脚跟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没有什么杀手锏吗?
摇了摇头之时,些许无奈也若隐若现,只是可惜了,这么一颗好棋子,到头来却只能够自掘坟墓。
漫不经心地起身,身影不过是几个瞬息间的功夫就出现在了何家的别院中。
洛珍珠端坐在餐桌前,小心地用着肉包,满嘴的肉香,让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大早的,何凌就已经把何曼意给带了回去,故而在何家别院中,除了他们三人也无其他人了。
秦安一大早给几人做了早膳之后就已经回去补觉去了。
“秦大哥小包子一直皮薄肉厚,最是好吃不过了……”洛明玉舔了舔自己的舌头,有些许开心的出口。
洛珍珠把肉馅一点一点的掰开,塞到了嘴里,口齿不清的开口,“你可以让你家秦大哥早日成亲,到时候给你和她的孩子定个娃娃亲……”
眉眼弯弯的开口之时,脸上的笑意很是明显,下一瞬间,手上的包子却是被别人咬了一口。
手指处有淡淡的温热感传来,她瞬间如同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直接把手上的包子甩了出去,好巧不巧,那包子就直接吧啦的一下落在了沈锦航的脸上。
当真是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塞牙缝,他将包子拿了下来之后,安安静静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漫不经心从自己的怀里扯出了一张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珍珠如若想要对本王表达爱意,也不需要这般简单粗暴……”一句话出口,直接把洛珍珠的好心情都破坏了个殆尽。
冷笑一声,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走到了水井旁,洗了把手,这才回到了餐桌上。
“镇南王现在不仅仅脸皮厚,而且总是和那不请自来的狗一样,惹人厌烦!”她轻笑一声出口,拧着的眉头里带着恨意。
淡淡的竹香为传来之时,她的肩膀被人安安静静地定住,秦安摇了摇头之时,失笑出声,“你呀,又何苦一次又一次的和一个短命鬼计较呢,有什么用呢?人家都已经这么惨了,你就让着点人家嘛,包子吃了就吃了,我做了这么多就是给你吃的,如果不够,一会儿我再去做就是了……”
调侃而出的话语里隐约中带着怒骂,这指桑骂槐的模样直接让洛珍珠突然笑了。
洛明玉也是极其好脾气的挑了挑眉,“一般狗狗不是最喜欢吃别人的东西的吗?姐姐你就当那包子喂了狗了就得了,下次可不要再生气了,生气容易变衰老……”
“……”
在那你一言我一语中,沈锦航的脸色黑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似的,坐在那儿就不动了,然而在场的几人对他都提不起任何的好感,自然也没有去哄他。
“如若累了,一会儿吃饱了再回去睡会吧……”秦安拍了拍她的肩膀之时,脸颊上带着一些关心,“等到用午膳的时候,我再让明玉去把你叫醒……”
“好。”洛珍珠又往嘴里塞了半个包子,这才口齿不清的回复,腮帮子鼓得鼓鼓的,可爱极了。
“都准备好了吗?”此时的宴舟晨已经如同鲤鱼打挺一般恢复了过来,对于突如其来回来的小意也没有多余的其他心思,望着跪在下方的暗卫突然的出口。
瞧见了对方的肯定应答之后,这才淡淡的起身,行至了窗户边,“那就今晚动手,莫要留下任何的把柄!”
淡淡的话语里裹带着极强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意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情极其危险,抿着下唇拉了拉她的衣裳,可怜兮兮的出口。“能,能不能,不要去……”
刚开始说话的她总是会有些许结巴,就好像是一个很久没有开口的人突然开口一样。
宴舟晨一把甩开了她拉着自己的那双小手,“事情我是一定要做的,如若你不能接受,那你就离开吧……”
一句话直接把他推得远远的,小意反应慢了半拍,可是面前却早已经无人,就好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从进入到京城之后就变得毫无联系一般。
我怎么能够离开呢?我不能离开,我要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摇了摇头之时,小意大步离开。
暗卫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另外一个房间之中,抬起头来的双眸里带着坚定和恭敬,“公子果真神机妙算,那女的应该与我们可以稳定同一个阵营了……”
“呵,毕竟陷入了情爱之中的女子,哪一个不为情所累?”
冷笑一声,此时的宴舟晨脸上裹带着些许狰狞,拽紧了拳头之时,又冷漠的视线横扫而过,“何曼意那边,情况如何?”
“具体不知,但是人已经不在何家别院了,而何家,我们的人进不去。”低垂着头,把情况如实相告之时,又欲言又止,“殿下,她就,算了吧,左右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商家女罢了……”
直言而出,却是被对方周身那骇人的气势给逼迫得不得不低头,“滚!”
拧着眉头,冷呵而出,毫不留情,直到对方完全离开之后,这才慵懒的靠在了椅子背上,眯着的视线里带着一些疲惫。
等这里的事情落下了帷幕,等我坐上了那位置,意儿,你放心,该给你的,我一样都不会少,只是如今可能,只能够暂时的委屈你了。
右手随意的敲击着桌面,目光里淡淡的暗芒一闪而逝。
“我,我这是在哪里……”何曼意睁开了双眸,些许迷茫很快变为了错愕。
这,这是我的房间,我还活着?
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心口处却是疼得厉害,让她不免冷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