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聪慧过人
晌午过后,有些许春意黯然。傅渊按照约定来到屋内,双手轻轻拨开们,便依稀可以听见屋内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声。
信步而入,只见一身穿紫绡翠纹裙,头戴白玉响铃簪的女子,正脚步轻盈的忙活手中的东西,竟连他进来了,都未曾注意到过。
“都督何时进来的,怎都为闻脚步声?”谢知嫣放下手中的东西淡然若笑。
傅渊嘴上挂着一丝丝笑意:“那是因为夫人办事太过专心,竟然连我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为所知。”
傅渊的一句话,惹的两人都笑了出来。
望着桌前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且又样式繁多的菜品,傅渊瞪大了双眼,眼中满含讶异之色。
谢知嫣便像是只会他的意思一般,嘴角微启:“殊不知都督对这些菜品有何评价?”
“我竟不知夫人之厨艺这般了得?就连我曾经只是听闻过的山海兜和苏琼叶,也在夫人的菜品之中。”
傅渊一副欣喜若狂,自是从夫人这边得到了惊喜。
闻言,谢知嫣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容,满脸通红:“都督真是谬赞,只是少时学的皮毛之术罢了。”
谢知嫣神情自然,未等到对方开口,便招呼着坐下。
准备了一上午,自然是要等到尝过之后,方可做最佳的评判。
“既然如此,我今日便要试一试夫人的厨艺如何?”傅渊看了一眼眼前的端庄高贵的女子,拿起一边的筷子。
故作犹豫一会,才夹起了距离他最近的一道菜,旁边的谢知嫣抿了一口茶水,便神色紧张的看着傅渊。
这是第一次给傅渊亲自下厨,心中怀中忐忑,便不知是何感觉。
只见,傅渊满意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吃起另外的菜式了,这边谢知嫣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夫人今日约我来屋内用餐可是有何事想与我想商?”傅渊疑惑道。
见状,谢知嫣笑了一下,一边给他夹了酥琼叶,一边淡定自如道:“都督多虑了,我只是想,都督今日繁忙,便想着让你放松放松。”
“原来......”
傅渊刚想再次开口,便听闻,门外有人敲门:“都督,小的有要是禀报。”
闻言,傅渊瞥了一眼眼前的谢知嫣,正色道:“进来!”
没有一会儿,那名手下进来,不知他在傅渊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傅渊紧皱着眉头,脸色铁青。
谢知嫣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关心问道:“都督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没有,夫人不必多虑,一点小事,我去处理了就好,只怕是今日不能在与夫人共享美食了。”
傅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淡定的开口。
见着傅渊将这件事情保护的如此严实,就不便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当做是应允了。
“那我就先走了,不过夫人的厨艺真是比我想象中好的太多了。”
留下这句话,傅渊便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
殊不知,这满桌子的饭菜就只有用过不到一半,碧月见到傅渊离开后,便急匆匆的从后面出来了。
“你命人将这些东西撤下去吧。”谢知嫣目光凝视前方,不用看是谁,便已经猜测到。
但是碧月并没有着急允下,而是神色慌张的质疑着:“公主这是何意?我给你的毒药,你为何不放在这些饭菜之中?”
谢知嫣闻言淡然一笑,不予置之。碧月却急了,再一次开口。
“倘若今日公主将这毒药放进去之后,如今我们的计划就已经完成了,可是公主为什么不呢?”
“你说得对,你给我的毒药,我根本就没用这傅渊是何等的聪慧?倘若我今天放了毒药,我们之间便失去了信任,将来只怕是更难找机会。”
谢知嫣苦笑道,以前她怎么没觉得碧月这般伶牙俐齿?
碧月小心翼翼的走到谢知嫣的面前,仔细观察着她:“如若公主说的是真的,那奴婢明白,还请公主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她们本来就是奉命来铲除傅渊的。
谢知嫣目光无神的看着眼前,想要在傅渊面前下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倘若今天这么做了,定当不知结果。
望着,长公主没有任何反应,碧月无奈:“既然这样,那奴婢便命人来清理一下。”
之后,便转身离开。
书房中,气氛有些严肃,傅渊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一册册证据,脸色越发难看,手握拳头。
手下在一旁都不敢随意发言。
“这些就是你们找到的把柄?”傅渊随意拿起其中的一册,翻看了起来,竟没有想到,居然干了如此多的贪污之事。
下面的毕恭毕敬道:“是的,都督。这些都是太后的侄子犯下的贪污之事,这些年他仗着有太后的撑腰,每日都在外面行贿,打着太后的旗号,自是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就算是最后几个敢违抗命令的仗义之人,到最后也是被悄悄地解决了。自此时之后,有了前车之鉴,便无人敢再说什么不是。
“这简直就是荒唐!”傅渊闻言,怒气的将手中的这一册证据狠狠的扔在地上,吓得那些手下都不自觉得后退了好几步,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息降低了好几个温度。
“那,那不知道都督这边有什么决定?是要怎么处理这些证据?”
手下鼓起勇气再次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个时候,傅渊正在气头上,他们还是小心为妙的好,否则遭殃的还不知道是谁的。
见状,傅渊冷冷的开口:“既然这般嚣张,那我们就去灭一灭他的微风好了。”
手下抬头,有些许迟疑的开口:“都督的意思是想要把这些证据上交给慎刑司?让慎刑司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
傅渊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为今之计,只能这样处理。
但是手下似乎并不赞同,再次开口:“只是我们现在将证据上交,万一慎刑司的人也被太后压着,那我们岂不是失去了最有利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