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薄情寡义的男人
只是现如今,她什么状况都还没有弄清楚,至少,在没有真正变得足够强大的时候,首先要保护好自己,不是吗?
云泽熙微微蹙着眉头,说实话,他想要的女人,无一不是投怀送抱,就算是这个此时此刻在自己面前口气里满是不屑的女人,曾经也是那般匍匐在自己的面前。
而如今,这个女人这样对自己……她是疯了吗?
云泽熙想到这里,暗暗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可是不经意间,他也捕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对了,在这冰冷的天,就连自己呵出来白雾似地气都能看个清清楚楚,居然却没有看到原本应该冒着大量白色雾气的浴桶有冒出雾气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女人,是在用冷水沐浴!
看到这里,云泽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紧接着一言不发,将自己的手探进了浴桶里。
果然,不出所料,冰凉凌烈的寒意顿时由手指传遍整个身心。
此刻他再也顾不得去欣赏这个女人姣好的容貌,以及白嫩的肌肤,而是抬起手触碰到了她的身体上。
这一触碰,云泽熙又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来,因为这个女人的肌肤,也是同样寒冷。
那苍白的面容,也因为冷水而更加苍白了,殷红的小嘴,也因为冷的缘故加深了唇色。
这个女人的确疯了!
云泽熙没有思索更多,只是条件反射性的将还在浴桶里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沐浴的女人抱在了怀里,用自己身上宽大的袍服将这个小女人紧紧地裹住。
他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人是这样的娇小和脆弱。
即便,她面上依旧强装着镇定,但他还是感觉自己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灵魂深处的颤栗。
“这样冷的天,你就是这样伺候你家主子的?”
云泽熙冷冷的说着,字字掷地有声,只让身边的丫鬟云儿一抖,险些瘫倒在了地上。
但是理智告诉云儿,对这个女人这样,她根本没有错。
云儿缓缓的跪在了云泽熙的面前,正欲开口说话,却只听自己面前的女人用微弱的声音道:“王爷……是臣妾……要用冷水沐浴的。”
云儿抬眼,眼前的女人嘴唇已经冻得发青,面颊上淡淡的微笑也已经有些僵硬掉了。
但是这一句话,云儿觉得,绝对不是她们家小姐能够说得出的,恻隐之心,又在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作祟了起来。
云泽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女人,微微加重了手上拥抱她的力道,冲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丫鬟道:“找大夫。”
“是。”
云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被面前的王爷抱在怀里的女人,低低应声着。
只是回想起这两天的点滴,似乎……这个小姐果真与以前不同了,但是云儿依旧坚信,这只是这个女人使出的苦肉计。
云儿看了一眼浴桶里冰冷的水,紧接着拔腿朝着屋外走去。
流苏紫看着眼前的男人始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倒是比那副凶狠的模样耐看多了,尤其是这样一幅惊为天人的容貌,一点也不亚于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明星。
想到这里,流苏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的,凶残、粗鲁,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纨绔子弟。
见眼前的女人缓缓闭上眼睛,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云泽熙这才微微放了心。
“王爷吉祥,回王爷的话,大夫来了。”
云儿低垂着眼帘,跪在了云泽熙的面前,身后跟着一起跪下的,是她在外面找到的郎中。
“嗯。”
云泽熙只是淡淡的冷哼了一声,继续抬脚往屋外走去,走到屋外的时候,他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竟将这个女人带到了自己的寝宫。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云泽熙又皱了皱眉头,心里只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对劲儿了。
云儿也抬眼,打量了一眼这个王爷的寝宫,微微皱了皱眉,却在心里担忧,自家的小姐难道果真是阴谋得逞,成功的俘获了王爷的芳心?
想到这里,云儿冲身边的大夫道:“大夫请。”
“娘娘,大夫来了。”
云儿说着,语气里略微显露出了不悦,她自认为自己不像柔弱的柳儿,只会任由这个横行霸道的小姐打骂。
流苏紫缓缓偏转过头,虽然身上已经盖上了暖和的被褥,可是这会儿,身上的僵硬感依旧存在。
她知道,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对于这个身体的一切,她都一无所知,唯一能够得知的途径,那就是身边的丫鬟。
只是现如今,看这些丫鬟对自己的态度,怕是要慢慢接近然后探得了。
流苏紫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冲着云儿说了一句:“谢谢。”
只是这一句话,云儿便愣在了那里,但随即云儿低垂着眼帘道:“小姐谢什么,奴婢只是做了份内的事,若是小姐不高兴,只要不把气往柳儿身上撒便是,有什么尽管冲着奴婢来。”
柳儿?流苏紫想起了那个曾经在自己房间里用小鹿似地慌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丫鬟,想必,那个就是柳儿了,果然人如其名,一看就是一副柔弱的模样。
流苏紫淡淡的“哦”了一声,紧接着看着眼前的丫鬟问:“你叫什么?”
云儿被这一句话彻底弄懵了,随即狐疑的看好则眼前的女人道:“云儿。”
却在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眼前的小姐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是那副嚣张跋扈的神情,尤其是眼神,那般睿智和淡然,举止投足,也再没有大小姐的脾气了。
如今,她竟然记不得了自己的陪嫁丫鬟叫什么,莫不是……失忆?
此时此刻,大夫已经替流苏紫把玩脉,冲着流苏紫拱手道:“回望妃娘娘的话,王妃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冻着了,为了避免娘娘着了风寒,草民这就给娘娘抓一些驱寒的药。还有就是心气不畅,这个也需要稍加调理,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
大夫毕恭毕敬地说着,意思流苏紫倒是听得明明白白,随即淡淡道了谢,云儿这才送了大夫离去。
流苏紫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了床榻上,想着大夫的一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是流苏紫觉得,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伤害,就算是有心药,怕也是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