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道尊之谋
“虚一,尔敢!”
坤帝尊被虚一所阻,气急败坏道:“虚一、星罗,尔等不过败军之将,霜雪之木,何敢阻我彼岸大军,大帝尊若是知晓,必然斩杀尔等。”
星罗上前一步,嘎嘎怪叫道:“当年你也是一界之主,如今沦为走狗,还敢教训本尊?来来来,咱们再战一场。”
乾帝尊沉声道:“二弟,回来。”
坤帝尊愤愤不平,却不敢违逆。
彼岸八帝尊,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位帝尊,乃是当年彼岸攻灭世界花投降的帝尊,而乾坤二帝尊,乃是乾坤花所出,其余六位帝尊,虽然奉乾帝尊为首,却未必就心服口服,不过是因为乾坤二帝尊势大而已。
乾帝尊沉声道:“虚一,当真冥顽不灵?”
“废话!”虚一帝尊不屑道:“莫非本尊投降了,彼岸那老东西就会放我一马?”
“那就是没得谈了?”坤帝尊杀气腾腾道:“大哥,我们有八人,他们只有二人,杀了他们,不是什么难事。”
虚一与星罗并肩而立,彼岸花与星空世界同时浮现,严阵以待,面色凝重。
真要打起来,他们可没有半点把握,毕竟大家都是同一境界,修为实力差不多,双拳难敌四手。
忽然间,坎帝尊笑道:“大哥,若是不忍下杀手,咱们把他们擒下,交于大帝尊,也是极好的。”
“好!”乾帝尊眼神明灭不定,笑道:“如此甚好,擒下他们,交于大帝尊发落,众位,布阵吧。”
虚一帝尊面色大变,沉声道:“此八人联手,得彼岸老鬼亲传大阵,名曰:困天阵,刺阵可困帝尊。”
星罗傲然道:“怕他做甚?本尊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
星罗一步迈出,然而此刻的他却是陷入了一个非常古怪的诡异循环之中。
春夏秋冬。
走出这一步,还是刚才看到的样子。可及至迈出下一步,眼前所见却已经变成了皑皑白雪,寒意逼人;再转了片刻,周遭环境却又是春回大地,竹叶婆娑;再走出一步,满目尽是一片秋凉,漫无边际。
星罗心中焦躁,却又寻不见虚一,在这片竹林之中,星罗已经转了几圈,多次领略了春夏秋冬境况。
面前仍旧是一片茫茫,似乎全然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周围千里万里,也没有半点人烟存在!
“困天阵果然厉害。”星罗心中震惊,他可是帝尊,寻常幻阵一眼就能勘破,而自己此刻身处的阵法,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春夏秋冬四季的环境气候温度变化,乃至各种微妙感受,星罗明白,这早已超出寻常阵法的范畴,困杀帝尊,绝非虚言。
星罗不再妄动,静静站定,沉心考虑。
但凡是阵法,无论是何种阵法,高级的也好,普通的也罢,必然有破绽存在。
此刻,虚一帝尊双目紧闭,在竹林之中,一步一步的笔直往前走,前面但凡有竹林挡路,便是华光一闪,绕体一周,无数的竹枝被斩落。
随即,又再往前迈出一步,至始至终,始终只是朝着一个方向,笔直前进。
至此,虚一帝尊感觉差不多了,睁开眼睛,不由喟叹不已。
只见面前仍旧是郁郁葱葱的一片竹海。
一眼望不到尽头。
而自己身后身前,竟然完全没有半点被斩落的竹枝。
这困天阵可以令人切身感受到春夏秋冬的四季轮转,无一不真,无一不实,自己能够感受到的斩断竹枝的所谓触觉,如何不能是假象,还有自己自以为的笔直前进,仍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全部都是自己以为的而已!
只怕从刚才到现在,所有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在主阵者的眼中,自己一切动作,不过就是在演猴戏而已!
虚一帝尊明白,此刻愤怒慌张惊恐尽皆无济于事,须得冷静,仔细思索,才有机会。
此念一起,重归镇静,继续迈步前行。
。。。。。。。
两位帝尊被困困天阵,一时难以逃脱,秦墟等四人在虚无之中,正激烈的争论。
雷泽大神伤势痊愈,誓要与彼岸帝尊再战一场,一决胜负。
但是混沌与道尊认为,彼岸神通深不可测,雷泽大神前去,不过是送菜,不如想一个万全之策。
秦墟却道:“早打晚打都是打,什么事万全之策?如今混沌大战一起,覆灭在即,再想下去,咱们都无家可归了。”
雷泽大神深以为然,沉声道:“以我之见,咱们把那老东西引诱出来,合四大帝尊之力,把他杀了算了。”
道尊苦笑道:“能杀早就杀了,你可知道,彼岸帝尊身边有十二帝尊,纵使八帝尊前去混沌,还有四位帝尊,每一位都不可小觑,更何况彼岸帝尊本人,谁是对手?”
雷泽大神无语,当年他就是被十二帝尊所败,深受重伤,其实那一次,人家彼岸帝尊根本就没有出手。
混沌帝尊接话道:“若论实力,彼岸当之无愧乃是第一人,但是论心机,还得看道尊的。”
雷泽大神闻言,闷声道:“道尊智计百出,我是佩服的,只是如何拿下彼岸帝尊,还请道尊示下。”
道尊笑了笑,一脸无奈道:“你们太抬举我了,那彼岸帝尊岂是那么好相与的?无数万年前,我曾借大道分身,潜入彼岸世界,探寻彼岸帝尊的底细手段,刚入彼岸花,投胎转世不过十年,还没来得及动手,彼岸帝尊就亲自降临,告诉我不要惹事,而后飘然而去。”
众人愕然,秦墟皱眉道:“彼岸帝尊活了那么久,就算是一头猪,只怕也成精了,不好忽悠。”
道尊嘿嘿笑道:“不过当年我坑了他一把,如今他估计正为这事犯愁呢。”
众人不明所以,道尊笑道:“彼岸帝尊并非无情之人,后宫不少,但是却无所出,我在彼岸成名之后,前去拜见彼岸帝尊,做了些手脚,于是他有了孩子,只是他忙于掠夺世界,没功夫管这些,我便把他襁褓中的孩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