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对你只有厌恶
台上的苏意在人群簇拥中,被送上婚车,送进了秦家。
秦家坐落郊区半山腰上,依山傍水。
五年前,苏意来过一次。
出国前的那天晚上,苏意跪在秦家的大门口,只求秦辰溪能够见她一面。
可那是她是身败名裂的抄袭画家。
秦辰溪从头到尾没有多看她一眼。
五年里,她发了狠地告诉自己,有朝一日她会明媒正娶,踏进秦家的大门。
她做到了。
苏意被人搀扶着下了车,别墅的大厅里一片火红。
佣人们一字排开了站在大厅里候着。
苏意刚走到楼梯转角,议论声传到了她的耳里。
“怎么是她?今天结婚的不是苏沁小姐吗?怎么换了个少奶奶?”
“估计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爬上了位呗,听说还是个有前科的。”
“使了点小手段就来鸠占鹊巢,哎!”
佣人们的议论声不大,可苏意的耳朵非常的好。
嘻嘻索索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格外的刺耳。
她陡然掉过身子,朝着大厅里的佣人们走去。
“少奶奶,新房在楼上,您这是要去哪?”管家慌忙地跟在她走后。
苏意绕开了管家,笔直地看着一排佣人,冷笑着开口:“五年前,我就是秦家的未婚妻。这一切本就是属于我的。鸠占鹊巢这个词我很不喜欢,倘若谁再让我听见,我会让她从哪来滚回哪里去。各位听懂了吗?”
“是,是是……”佣人们压根没有想到这位新婚少奶奶会来训话。
看来并不是一个好惹的,当即所有人连连点头。
“懂了就好。”苏意勾了勾唇,继续上楼。
秦家少奶奶的位置既然她坐了,就一定会坐得稳稳地。
苏意上楼换了身衣服,等着秦辰溪。
墙上的钟过了十二点,秦辰溪还没有回来。
苏意只是笑了笑,洗洗睡了。
她突然出来截了婚礼,秦辰溪这会子估计还在安抚着他的小情人呢。
苏意不在意,她要的就是秦家少奶奶的位置。
秦辰溪不在,她照样睡得安稳。
只是这时的苏家别墅里,苏沁已经气得快要吐血。
婚礼的半个月前,苏家就将家里也装饰得一片红火。
为了结婚后,苏沁会门时能够脸上有光,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换了上好的。
可现在全部都没用了。
苏沁今天在后台等了大半晚上,等着秦辰溪给她一个解释。
但秦辰溪却是半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苏意,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苏沁将沙发上的抱枕从沙发上扔到地上还不解恨,还使劲地往上面踩着。
“沁儿,别气坏了身子。你放心那个贱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滚蛋的,秦家怎么可能看得上那样的货色。”苏母一边将地上的抱枕捡起,一边安慰着。
苏母的话却像是点醒了苏沁。
苏意嫁进了秦家又怎么样,照样可以让她滚蛋。
苏沁想着,匆匆上楼二楼。
她关上了书房门,在里面一顿忙活。
苏沁再次从书房里走出来时,脸上的笑意发冷,“苏意,我警告过你,别跟我斗!”
……
翌日一早,秦家新婚少奶奶是小三的新闻铺天盖地。
苏意翻了个身起床,楼下的秦家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苏小姐,请问传言说您是小三的消息属实吗?”
“苏小姐,请问您是怎么认识秦辰溪的,您是真的小三上位吗?”
“苏小姐,请问您抢了您妹妹的未婚夫,现在是什么感受?”
苏意刚一出门,话筒已经举到了她的嘴边。
好在五年前的抄袭风波时,她经历过一次这种场面。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苏意并不着急。
她笑着,看向了闪烁的摄像头,“我和秦辰溪两情相悦,之前是因为一些误会导致了中间分隔了一段时间。至于小三上位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话音一落,记者们的问题又铺天盖地的来了,“苏小姐,请问你有证据说明你和秦辰溪是两情相悦吗?”
“既然是两情相悦,秦辰溪怎么会娶你的妹妹?”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婚礼现场?”
记者们压根没有给苏意回答的机会,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无缝衔接。
苏意不由地蹙了蹙眉头。
按照目前的这个架势,她估计是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了。
可如果解释不清楚,明天的报纸上会更加的不堪入目。
“我出现在婚礼现场是因为……”苏意正想要回答,后排冲上来的记者使劲地叫嚣着:“小三,分明就是小三!你抢了自己亲妹妹的未婚夫,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吗?”
有了人带头,一时间所有的舆论都开始了对苏意的谴责。
一声高过一声的声讨声在耳边响起。
苏意站在人群中,被推来挤去,好不狼狈。
她刚站稳身子,右手边的记者又猛地将她撞了好远。
苏意没有准备,一个踉跄。
就在这时,一只大掌托住了她的腰身。
“我和苏意本就是两情相悦,后来因为误会分开。但一直以来我都难忘旧爱。直到她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们顺理成章举行了婚礼。各位还有什么疑问?”
秦辰溪低沉的声音镇住了记者们唧唧咋咋的声音。
他说完,搂着苏意,眸中闪过一抹笑,看着怀里的人儿。
苏意腰上一暖,心底也跟着暖了一般。
倘若不是她知道真实的情况,差一点都相信了秦辰溪说的是真话。
他眸子里的深情就像是真的一般。
秦辰溪突然伸手帮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下了逐客令,“如果没有什么事了,各位请离开吧!”
话音一落,秦辰溪将苏意拦腰抱起,朝着别墅的大厅内走去。
一直走了好远,他才将她重新放下。
“为什么要帮我?”苏意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她实在是想不通,秦辰溪为什么要帮她?
好像从五年前开始,苏意就从来没有摸清楚过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不用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因为你影响了秦氏的名誉。任何人都行。”秦辰溪冷笑着理了理袖口,脸上又恢复了熟悉的讽刺。
苏意回暖的心,一时间如坠冰窖,冻得发慌。
是啊,秦辰溪又怎么会帮她?
五年前,她在秦家大门口跪了一个晚上,他对没有任何的同情和怜悯。
这会子,又怎么会无端的生出什么喜欢。
秦辰溪觉察出她脸色的变化,脸上的讽笑加深了些,勾起她的下巴,“你不会是以为我在帮你吧?苏意,我对你只有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