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夜袭
王鑫胜愿意带着乌鸦和黑豆,最大的原因是这两人很听话。
哪怕王鑫胜现在说你俩到门口拉泡屎,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所以,听见说有人来了,两人二话不说将摆放在身边的长短枪支别在身上。
乌鸦手里,还有好几颗易拉罐改装的手雷。
这玩意威力大得很。
王鑫胜有些摇摇欲坠,喝酒喝多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感觉自己在发烧。
臂膀的伤口已经肿了,必是感染造成的。
小院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高东河抱着雷明顿走在中间,前后各有几名手下。
最前面一个手下推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一根木棍。
按理说不是多大的事。
但高东河却有一种要坏事的感觉。
“你他妈小心点!”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为首的小弟也意识到自己失误,脸上带着一缕歉意。
几个人朝里面看去,小院有三间房屋,正中间一个刚才还亮着灯,现在却忽然关闭了。
很明显。
里面的人已经探知外面的人存在。
高东河道:“王鑫胜是他妈亡命徒,不要客气,进入就开火!”
几个手下纷纷点头。
“冲!”
几人一股脑冲了进去。
房屋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隙。
一枚易拉罐丢了出来。
咕噜噜。
易拉罐在地上滚动,瓶口还冒着烟。
“我擦!”
高东河反应飞快,“卧倒!”说话的同时,他第一个趴在地上。
身后几个小弟也如此效仿。
手雷轰然炸开。
爆裂的声音如同大号麻雷子。
前面的几名手下反应不及,瞬间被飞出来的弹片所伤,哀嚎倒地。
还有两个直接炸昏过去。
“开火!给我打。”
高东河扣动扳机,雷明顿枪口火光喷吐。
里面的弹珠扇面进攻,打在木门上,瞬间多了几个窟窿,打在窗户上,玻璃也打的细碎。
第二个易拉罐再次抛飞出来。
高东河有一个小弟眼疾手快,以前也是踢足球的,易拉罐落地的瞬间,他抬脚踢飞出去。
砰。
易拉罐通过窗户直接飞了进去。
轰!
这一颗手雷在室内爆炸,引发的后果致命。
黑豆用他的身体阻挡了手雷的爆炸,结果是当场被炸死。
乌鸦身上也中弹,有一颗炸弹碎片崩在了脑门上,炸的昏头转向。
躲在隔壁房间的王鑫胜幸免于难,对手的火力太猛,乌鸦和黑豆根本顶不住。
得离开了。
王鑫胜提着两兜子钱,从后窗户甩了出去。
随后翻身跳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拼死那么多人,自己也受伤,为的就是这点钱。
后窗户挨着大马路,旁边停着一辆道奇皮卡,车加满了油,就是准备跑路用的。
王鑫胜将两袋子财物扔进后车斗。
车门开了,小李从车上下来,手中端着92手枪,枪口顶在王鑫胜脑门。
王鑫胜的冷汗瞬间冒出来。
“枪放下!”小李冷喝一声。
王鑫胜不甘心的扔掉手中的AK,实际上里面已经没有了子弹,拿着也是当烧火棍。
身后,陈传武走了过来,将王鑫胜别在后腰的枪械夺走,手刀劈在王鑫胜后脖颈上。
后者顿时昏迷。
小李将他扛起来扔在后车斗,拿出刑具拷上,两袋子钱放在了后排。
“这种垃圾不配坐在车里,让他在后面吹吹风。”
皮卡车呼啸而去。
前院的战斗进入了尾声。
乌鸦失血过多,手中的枪械子弹都打光了。
高东河带着两个人进去,乌鸦脸上挂着微笑,拉开了手中最后一枚易拉罐。
“我擦!”
高东河猛地将身边一个手下推了出去。
他转身卧倒。
轰。
爆炸震耳欲聋。
高东河差点没震昏过去。
从地上起来,耳朵还嗡嗡响。
过了好一阵,总算恢复正常。
高东河和最后一名手下谨慎的寻找。
除了发现死去的乌鸦和黑豆,从两人身上也搜了美金、金表。
这些东西可以证明,打劫赌船的就是眼前这几个人。
但,却没有见到王鑫胜。
后窗户开着,不用说,这家伙跑了。
“擦!”高东河握紧拳头,“马上,召集所有人必须找到王鑫胜!”
他深深知道,如果王鑫胜找不到,接下来的麻烦一定会轮到自己。
这家伙无论是落入警方手中,或者自己逃跑,都对他不利。
杀人如麻的亡命徒,不可能放过他。
……
皮卡颠簸的厉害,加上冷风吹。
陈传武那一记手刀的力量又弱了一些。
王鑫胜悠悠转醒。
手腕带着一副手铐,和车斗的铁柱子相连。
头晕眼花,全身酸疼。
王鑫胜不知道这是去什么地方,但他明白,他已经落入了陈传武手中。
如果他是陈传武,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无论是交给警方,或者动用私刑。
最后死的那个,一定是他。
必须得离开。
王鑫胜望着手腕上的手铐,一咬牙用力的往回收,不惜将手骨弄残。
等陈传武和小李把车开到市区,发现后车斗里面的王鑫胜已经不见。
小李懊悔不已,一个劲的埋怨自己。
陈传武淡淡一笑,安慰他不用自责,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在王鑫胜身上安装的跟踪器。
从手机上打开一个App,一幅地图出现,地图上很快出现一个闪烁的小红点。
那里就是王鑫胜的位置。
“我把他在抓回来。”小李道。
陈传武拦住了他,“不要着急,这家伙有事做。”
小李眨眨眼睛。
陈传武道:“别忘了,今晚上来偷袭他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高东河!”
小李恍然,“明白了,哥。”
……
狡兔三窟,王鑫胜在火车站附近一处老小区租赁了一个房子,房东是外地人,王鑫胜每季度给他打五千块钱,人家也不回来。
这房子就是王鑫胜的避难所之一。
回到这里,王鑫胜便撑不住了,先测量体温。
好家伙。
三十九度八。
马上找出退烧药喝了几包,又找了一大堆消炎针剂,自己给自己注射。
随后躺下睡去。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
等他苏醒,整个人成了水人,口干的要命。
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猛喝起来。
望着肿胀的手,还有化脓的臂膀,王鑫胜咬紧了牙齿,通红的眼睛,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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