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怀柔跪在地上,深深的给老太爷磕了一个头。

老太爷笑殷殷的扶起怀柔,“难得柔儿大义!”。

怀柔未抬起的头一片苦笑,刚刚心下还一片感动呢,想不到片刻功夫老太爷竟变脸了,都到了这节骨眼老太爷还不忘给她玩心术,真是让人心寒。

怀柔但跪不起,“柔儿敢问爷爷,我今日所受之苦就如此了了吗?”,如果不趁老太爷现在对她还算满意时治了那陈姨娘等嫁了之后怕就更治不了她了。

老太爷刚刚虚晃一招,又听怀柔并无觊觎之心,便觉心中有愧,“柔儿看今日之事,当如何处理?”

怀柔头重重的往地上一磕,“但凭爷爷为柔儿主持公道!”

那陈姨娘跪在怀柔身后,这会儿也缓过神了,“请老太爷饶恕,我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动了贪心,还望老太爷看在我并无害人之心的份上饶我一把!”。

怀柔嗤笑,“并无害人之心?”,说着这话她看向了那三小姐,平日里最是跋扈的三小姐这会儿竟摊在地上双眼无神了。

“如无害人之心,死在林子里的那些人又做何解释呢?”,不等她回答,怀柔就转向了老太太,“祖母柔儿年幼不知家法里这暗害嫡系子嗣该如何处置呢?”

怀柔冷不丁的问及那从不插嘴的老太太,所以有人都始料未及,一时间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本坐在一旁静观其变,不料怀柔竟点名问向了她,张嘴不假思索便道:“意欲谋害子嗣者按家法当处以鞭刑,害而为果者当处以针刑,害而亡者则处以绞刑”。

老太太话音刚落,怀柔便给老太太深鞠了一躬,“谢谢祖母教诲!”。

“来人,还不把陈姨娘拉下去家法伺候!”

怀柔喊完,老太太屋里的两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竟谁也不敢上前一步,“怎么老太太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了,这屋子里谁是你们的主子难道都分不清了?”,怀柔说完刻意往那秋菊处看了看,秋菊两眼望着地上的陈姨娘,双眼里尽是朦胧,脑子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只是话已说出收是收不回了,只好装做无事,看怀柔在那里唱独角戏。

那两个婆子见老太太并无异议,而秋菊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好上前架起陈姨娘。

陈姨娘哪里甘愿受罚,“老爷,老爷你能不管妾身啊!”

晏老爷朝着陈姨娘一挥袖干脆转过了身不再去看她。

“云儿,救救娘亲,快救救娘亲啊!”,陈姨娘拼死挣着,那针刑她见过,用针刺遍全身,要不了人的命却痛不欲生。

云哥哪里见过陈姨娘这等恐怖的样子,吓的赶紧钻到了老太太怀里,看都不敢往她身上看一眼。

陈姨娘不死心的又喊:“云儿,我的云儿,快救救娘亲!”。

云哥吓的捂住了耳朵,身子缩成了一团,使劲往老太太怀里钻着。

二小姐虽不知道那老太太说的针刑是什么,但用母亲那歇斯底里的喊声里她听出了恐惧,心也跟着害怕了起来,“大姐,都是絮儿不对,求求你看在咱俩素来交好的份上放了姨娘这一马!”。

怀柔原只想教训一下陈姨娘,说实话她也不知道那针刑是什么,只是看那陈姨娘害怕的样子,她也意识到了刑法的残忍程度,心下难免起了恻隐。

“晏怀柔你个贱人,跟那大夫人一样的贱,今天这仇我算记上了,它日我必百倍于你!”

“好啊!我等着!”,怀柔冷冷的拨开了跪在她前面的二小姐,“今天我也告诉你,我晏怀柔还真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少拿这个来威胁我!”。

这梁子原不是她愿结的,但她不害人,人却从不肯放过她一天,她还岂能坐等被害?

奁盒一事终于结了怀柔的一桩心事。

而那陈姨娘被施了家法后便被老爷关了禁闭,一时间怀柔这里又安静了下来,怀柔也因为这事在晏家立了威,而那日老太爷的处处偏袒,也在所有人心里印下了烙印,人心所向又一次悄悄发生的变化。

只是自从那日之后,那个从林子里把怀柔带出来的男人却再也没出现过了,他那浓郁的异地口音却在她的脑海里生了根,挥之不去,这个人会是谁呢?

江南水患之事噩耗不断,皇上那里眼瞅着就要顶不住了,而老太爷这几日干脆借着怀柔的婚事连早朝都免了。

一时间相府前院每日里络绎不绝的朝中官员都快把那门槛给踏平了,而老太爷除了几个三品以上的官员,其它人一律谢绝,不见任何人。

江南灾民纷纷开始往京城方向涌动了,大批的灾民所过之处不是瘟疫横行,就是民宅被抢夺一空,整个大煜从南到北动荡一片,更有甚者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当今圣上,指责他昏庸无道,弃贤求奸引动天怒。

而一种声音也与此同时渐渐响亮了起来,相爷心怀天下,被奸所害,又逢昏君,天下之不幸啊!

怀柔坐在老太爷的书房里看着手里的一纸字条,“爷爷有何打算?”

其实她最关心是宁王有何动静,为什么她传过去的那个字条如石沉大海?难道他没有看懂其中的意思?难道那宁王并没有异心?

怀柔来回渡了几步,“皇上那里可以什么动向?”,如此明显的反差即便是个昏君也不会想不到是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更何况是锋芒渐露的当今圣上了,只是他会甘愿认输吗?还是他另有高招?

老太爷依然专注的画着那副大鹏展翅的山水画,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柔儿过来看看,这眼睛是画成睁着的好,还是闭着的好?”

“俯瞰天下间,自是睁着的好!”,怀柔哪有心思细看,她于宁王大婚在即,而那宁王到了现在还没有一点表示,让她如何能不着急?如若那宁王没有异心,那她嫁过去就等同于羊入虎口,日子可想而知了。

老太爷大笑几声,“柔儿说的对,鸷鸟焉能不辨形势”。

勾完几笔,老太爷拿起那副画道:“既是疫便有解”。

冷不丁的一句话,听的怀柔一怔,但很快她便明白了,老太爷是在告诉她,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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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下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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