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而怀柔自打刚刚听了陈姨娘那番说词,便想起了她来之前出的那档子事。
前阵子不知谁拿了她的词偷偷送到了那烟花之地,而她却不自知,还日日在自家院里吟唱,直到一日爹爹下朝,听到她唱的曲子后,一怒之下砸了她的琴,她才知道,原来爹爹以为她是在效仿那些个烟花女子,故而气极,此事便在府里传了开来,私下里都在笑话她不知羞呢,而她平日里又是以皇室礼仪要求自己的,这样的侮辱让她如何能受的了,再加上这赐婚一事,才让原本那个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怀柔最终走上了不归路,如今陈姨娘竟拿她跟那些烟花女子相比,这分明就是在暗指那日之事。
看来这陈姨娘是非要把怀柔往死路上了逼了,只是陈姨娘,还有这相府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站在这的晏怀柔早已不是以往的那个怀柔了,她们所看重的那些个名声、贞洁什么的,在她眼里狗屁不如。
只是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但这口恶气她定是不会再不声不响的往下咽了。
怀柔一听便拉下了脸,“姨娘这是什么意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难不成非得让怀柔把那词的出处去跟爹爹讲明?”。
这几日闲着无事时晏怀柔就把自己身处的这个大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十五岁以前还算是呼风唤雨,但自从娘亲去世后,这一年来,她这里可是大事小事没断过,最可气的便数前几日那词的事,其实到现在她也还不能确定这事就一定是陈姨娘干的,她如此说,也不过是想诈她一诈。
果然,那陈姨娘一听怀柔要把这事捅到老爷那里,当即嚣张的气焰便底了几许,“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到老爷那里去反咬一口,说姨娘去那不干净的地方给你弄的词?”。
陈姨娘一向如此,从不在口舌上吃亏,即便是掉到了井里也非得找一个高处站。
晏怀柔笑了笑,只是掩饰在她娇柔笑容下的心却在想,反正在这家里她也呆不了多久了,走之前还非得给这可恶的姨娘留点念想,免得到时候忘了她这盆泼出去的水。
“怀柔那里敢这么认为呢,只是前些日子怀柔作的那几首词碰巧拿给二妹子看了,也不知道她把我那手稿给弄到了哪里,到现在都还未曾还给我呢!”
装傻不是吗?我偏就不让你装,话说到这份上你总该明白了!
怀柔脸上的笑更甚了,那样明媚,纵使这晨光也被她比的暗淡了几分。
远处树稍上,有一人险些因为这笑跌了下来。
“姐姐是在说我吗?”,门外二小姐适时的走了进来,一身粉衣,两个小云鬓上分别插了两把蝴蝶簪,俏生生的闯进了晏怀柔的眼里,让不得不把满身的锋芒都收了起来。
按说这二小姐也就小她二岁,但她终日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不光衣着,就连心性都耿直的很。
“可不是吗?我正在跟姨娘告状呢,前几日你从我这里拿走的手稿,怎么到如今还不还呢?快给姐姐说,是不是想私藏了去?”
怀柔边说边迎着二小姐走了过去,说话亲昵的完全不似刚才跟陈姨娘说话一般,如亲姐妹一般。
不等二小姐说话,那陈姨娘就插了一句:“怀絮才不是还说要绣些荷包给姐姐当陪嫁的吗?怎么不好生在屋里呆着,跑过来做甚?”。
陈姨娘不等把话说完,就走了上来,拉起二小姐的手就要往外走。
怀柔冷然的看着陈姨娘,心里更加确定那里爹爹恼怒之事,定是由她而起。二小姐在她记忆里虽说也是个不吃亏的主,但毕竟还小,定不会做出这等阴险之事。
而且从今天陈姨娘的话里明显就能听出,这事定是思量再三后给她下的阴绊子,为的就是悔了怀柔以前最在意的名声。
“娘亲,我这不是正要跟大姐商量吗?让她看看喜欢那个样子,别我绣完了姐姐再不喜欢,那不就白忙活了吗?”
怀絮自然是不依那陈姨娘的,她还是孩子心性,又喜大姐长的漂亮,还会写诗做词,自是愿意与大姐多亲近的。
挣脱了陈姨娘的手,怀絮就从身后丫环手里接过了几个荷包递了过来,“姐姐快看看喜欢那个,到时候姐姐陪嫁的荷包妹妹就包了”。
晏怀柔纵使再看不上那陈姨娘,对这个妹妹怀絮还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她秉承了以前的记忆,对眼前的这个脸上满是精光,眼睛极亮的妹妹喜欢的紧。
“碧兰那丫头才还说要到你那里寻几个样子呢,这下好了,二妹亲自送来的,姐姐可就不客气了”
说也怪,怀柔没来这里之前跟怀絮这丫头差不多,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而且还专门从各处搜集各类疑难问题,变着法子的整治数学和化学老师,更为令人可气的是,她还专门在班级里组建了一个敢死队,顾名思义,就是不怕死的举手提问,谁提出的难题让代数老太太皱的眉头最大,次数最多,谁就是掌门。
本人不才,至今掌门之位还不曾外流过,想到这里,某女不免自豪了一把。
只是,到了这里,不知道是为了生存还是怎么了,竟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似的,也开始学着电视里、小说里那些个穿越女一样,玩起了心机。
不过还好,她这个嫡女的身份还不至于让她混的太惨。
看来老天对她前世的种种还是颇为满意的,知道这次期末考试她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关了,便把她送到了这里,还生成了美女,填补了她前世心里的愤恨,更不用搞什么另类和非主流了,因为她已经够美了,用不着那些个俗物来吸引他人的眼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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